“这是?我不想——打——针……”若平说的话变得哽咽,小孩子的脾气又犯了,狠狠的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护士看。
“若平乖,就一下,打了针好得快这样就可以早早回家了,听话。”兰英看着若平那个样子自己眼眶中的眼泪都快忍不住要跑出来了,打小若平就胆子小没想到长大了性子依旧还是没有变。说实话看到那一节银白色的针,兰英的心里也不乐意。当扎到若平的血管里时仿佛扎到了兰英的心上,微微疼痛。若平也在咬着牙忍着,尽管疼但不能像小时那样子动不动就就哭鼻子。
育才把入院手续办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妥当了。看着那吊里冒着的气泡,看着那一滴一滴下落的速度如同若平的心跳一样。
人的心终归会受环境而变,我们的若平也是如此。当下他那种害怕的感觉渐渐平缓,该注射的药水还依旧按照平常的速度下落。他的身边有好多人,确实满满的幸福感,不过自己怎能让自己光拥有这些不好的事情呢?实在不甘心,也就没有再露出太多的表情,仍旧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病房也是如此,来看若平的人很多,不是什么舅家亲就是姑家婆,他们看若平一切都还好就将带的慰问品放下便走。由于家里的生意还需要经营就把王氏留在了这里,她夜以继日的待在若平身边。
若平每天看到的不是来去的白衣护士就是头顶上滴滴答答的药水,除此之外还有同在一片屋檐下的病友以及陪同的家属。
日子真的和踢皮球一样,让人越来越累,里面也不参杂掺杂一点快乐的味道却多是无聊之感。若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一天天的划过,他联想到了朱自清写的《匆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了
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
最让若平难以忘记的是:
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
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
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现在他在学那位作家的样子感慨着:
在我睁眼的时候,日子从我的双眼前划过;
在我躺下的时候,日子从我的身上跨过;
在我向窗外凝望的时候,日子从我的眼前掠过。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需要多久,他能有什么办法能够早早的脱离这个让他感到快要窒息的地方。过于病情之外的王氏丝毫不让他进行,什么该吃不该吃的全部在床头边的本子上一一罗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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