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美好的事情的发生标志着他将会以重新的态度生活,正是如此便和以前有一些变化,也希望这些能瞬间停止,可一切恰恰成为一种过去式。——周雨鸽
(一)
听心跳,量血压,看皮肤……一系列的检查对若平来说他已经毫不在乎,在这些全部结束了以后他还是想斗胆问问医生自己的一切。
“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他发出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怕医生会做出比他令他更绝望的事情所以他显得有点害怕,可在他的心里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
“想家了?”医生笑着问着若平,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打破了一个孩子在这种地方的限度,他是时候可以和传说中的野兽一样疯狂的暴走,并且嘶吼着:“为什么还要我继续待在这里?”摆手打破这个东西,摔碎那个器件,但是理智替他平复了所有,他并没有那样只是期待答案的到来。
“嗯嗯,有些想回去。”若平声音发出的很小,可是在孩子的心里那种渴望的眼神里隐约带有一点微微的泪光。
孩子终究是孩子,所散发的这种天真的稚气是磨灭不了的。他多么想回到自己的那个家,和起初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然而现在待在这样的地方确实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谁也没有办法扭转这种局面,只能是他自己慢慢的病情好转才有回家的资格。
“那就再等几天好不好?让我看看新的检查结果。没事的,不是都好很多了啊,等下一次结果出来,好的话就可以回家了。”医生都这样说讲了,她也只是想巩固一下病情,万万没想到却打击了一个孩子梦寐以求的念头。
若平没有在说话,他自然的听医生把该说的说完然后目送她慢慢离开,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事情。
王氏也不愿意这样的情况再恶化下去,她想说出声又不知该说什么。看到若平那样的心情自己心里也没其他的法子,她转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若平。
“若平,我们就等一等结果,很快的,今儿早抽血了还没吃饭呢?先吃一个水果,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饭。”王石也只能这样劝说着若平,可若平就不是这样想的,在这样的地方不仅简单的度过一天天的日子,而且自己还要受疼,所以他开始不断的追问自己病情的下落,哪怕有有微毫的希望都不会就此罢休。
并不光是若平想回家就连王氏也想早点回去,可如果她以家属的身份来问医生就会让人觉得:“把一个孩子的生命看得如此刻薄,还没到回家的时候倒着急起来有些不负责任的感觉。”最终她还是闭了口。
日子不断向前推进,让人的内心更加狂躁不已,真的想撕开自己的喉咙仰天呐喊一番,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对于一个在医院里的人来讲,大声宣泄是极其没有素质的表现更是一种粗鲁的方式,无论自己有多么大的不快要在另一种可以发泄的环境下释放,而不是随意的。
其实不仅如此,让人感到更为忧叹的是这个年是否能正常在自己的家里过,该不会要在医院过吧!想想就让人一肚子的火气,对于高龄的大人来讲他们已经无所谓了,可对于同自己年龄的孩子来讲,这是不能容忍的,这也是若平不断要回家的原因之一。
在医院满打满算应该都住了快一个月了,可再过大半个月就面临着过年,若平虽然每天都和以往一样,但是内心真的不知哭了多少遍。
这一天风轻云飘,窗外繁花点缀,翠叶茂密,微风交织着青草一起在若平的眼前半懂自己婀娜的舞姿,偶尔也会有几只蝴蝶在花丛中来回的翩翩起舞,若平也想脱掉这个白蓝条纹衣穿上自己的衣服跑下去和它们一起玩儿,现实就是现实,那也只能作为一种幻想。
王氏和若平开玩笑,但似乎这个玩笑并不让人觉得可笑显得有点害怕。
“若平,你说今年我们再回不去就在这里过年怎么办?”当王氏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在欣赏风景的若平回过头来看了看王氏,他又转过去了。这时他看到蝴蝶飞走了,所有的画面都变得一片灰暗和冷清。
碰巧育才和兰英也来了,他们是看这快到过年而且医院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就看看情况顺便问王氏关于家里的布置还需要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来今年是否可以回家,若不回家该布置的还是要稍微布置一下,不然到时候有客人来显得有点不太合适。
育才并没有进病房而是去找医生,到来之时也只是兰英,她和王氏说着家里最近的情况,让她不要担心,把若平照顾好就行。
等过了一会儿育才也进来了,看到若平在那里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故意惹他笑。
“小伙子怎么了?看起来怎么还放蔫儿的胡萝卜一样啊!是不是怕我不给你买新衣服啊?还是怎么了?”育才知道大过年的娃娃他们都是希望自己穿上新的衣服,因此也就这样说了。不过若平并没有什么回复的动静,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
“父亲,你说什么时候检查结果就下来了?”若平这句话问的育才不知怎样说。
“问这个干什么?该出来它就出来了,这渡河的渔夫不等突打的浪,谁也说不清,你还是好好的休息,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育才知道若平也很想回家,谁甘愿接受“再说”这个词语呢?只是无法屈服而已。
针对于若平的情况刚才他也同医生谈过了,主要看这次的结果好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