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她下的什么毒,那你现在赶快把药给她吃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不要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犯的错再也弥补不了。”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德祥太妃跑到落花宫里去。
可是德祥太妃却是双手捂着脸痛苦:“来不及了,在下毒的那时刻起,看着她喝下那碗冰水的时候,一切就再也来不及了。”
“那解药呢?”云端心急地问。
“蚀水之毒是没有解药的,我愧对凤久公主,我死后就是给她做牛做马都不为过。”
“所以你以为你烧那些往生经给她祈福,就可以心里安慰一点了吗?太妃娘娘,你为什么要对凤久公主那样子,你知道她是把你当成很亲很亲的人,她回来之后,也念叨着要来看你,我想你也是不敢面对她,所以她来你都不见她。”
凤久略略提过一些,只是当时云端也没有放在心里,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越说德祥太妃越是伤心,伏在桌上呜呜地哭着。
外面的楚姑姑听到,担心地叫:“太妃娘娘?”
“别进来。”太妃说完抬起头,用帕子将泪优雅地拭净,然后看着云端:“这么多年,我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一直很难受,我还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带到我死去跟我一块儿埋在地里,只是心里的惭愧是怎么也甩不开。”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苦笑地看着手掌的纹路:“我进宫的时候,受尽了委屈,是皇上的生身之母待我如姐妹,在生产的时候却是难产而亡,是她害死了我的好姐姐,她身为皇后善嫉独权,在后宫横行霸道,就是先皇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也得忍让她几分,在先皇染病之时总是怏怏不快,我知道他担心皇上年幼到时云锦的政权落入江家的手里,只怕江山易主,越是沉重越是忧愁,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头发是大把大把的落下,每天我看着他那般的忧患,我心如火烧一般,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我总是安慰他,说皇子栩虽然年幼,却是聪明冷静有大志,是个能处大事之人。”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拭着红红的双眼:“我想帮助先皇,我想给我姐姐报仇,她一直抚育着皇子栩,皇子栩对她只有感恩,却不知太多的内情,可我知道栩的心,他并不会只甘于做她的傀儡,凤久公主也是个可怜之人,她的生身之母只是个女官,上不得台面,出生之后她在我这里抚养,先皇想让皇子栩有个伴,便把凤久带到乾林宫里,我却已经做了,我买通了乾林宫里的人,把禁药蚀水之毒偷偷给凤久公主喝了,每天我都很纠结,可是看到先皇那样夜夜叹息,看着江家越发的得势,把持朝政,我又把我的良心给压下去。我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可能再也不能将江家和她怎么样,可是皇子栩可以,皇子栩和凤久一块儿长大互相依持着感情很是深厚,局时凤久一病发,栩会暴发对江家持久的恨。凤久公主初初病发的时候,是先皇所敬重的张御医把脉的,太后一知道是蚀水之毒也默不作声,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会赶紧将所有的东西都毁掉的,果然医书上关于蚀水之毒的症状那页也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