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肖光捷分析,黄索庭皱着眉进行回味,微微点着头,“好像,你说的确实有理,但除了他,我就再想不出谁会搞这样下作的动作了。”
“真正的幕后人是谁,我们先放一放,现在是要推测一下,白弃凡到底有无可能搞这场捣乱,我认为可能性不大,除了上面所列的,他作为中翰一个有头脸的老板,不会那么冒失,他肯定要考虑到这样做对自身有利有弊,其实对他弊大于利,甚至没一点利,无非出口气,但损失将是不可弥补,以后中翰其他老板会对他格外提防,别一不小心惹到他,会遭到暗算,他会不清楚别人的担心吗?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当时在邀的宾客里,是有几位头面人物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别的不说,光是封局长来了,那十三个黑衣人敢来闹吗?”
黄妙菁忍不住揭露,说封局长在宴舞会还没开始就匆匆走了。
肖光捷说:“封局长的举动,咱们不要谈,还是要谈白弃凡吧,四条列下来,一是他是中翰有名望的老板,二是他的经营并没有出现困难,三是他没必要冒这个险,四是他的行为等于也在得罪赴会的其他贵宾,这个责任他背不起,综上述,我认为这次捣乱事件跟他是没关系的。”
“那么,为什么我给他发了请帖,他没有来呢?”黄索庭又问。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他本来是要来的,临时遇上什么要紧事脱不开身了,只好失约了,二是他实际上已经要来了,但没到大呈祥时远远望见那个混乱场面,他吓了一跳,急忙就掉头回去了,而他也没跟人说,怕人家说他不仗义,见到那个场合不去帮一把却掉头逃了?其实他只是怕引火烧身,趁着没人看到他就溜为上。”
黄索庭听着,竟然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呆了一下,突然问:“那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肖光捷忙摆手:“我看不必,如果是后一种原因,你打电话问他,反而让他以为,你是怀疑他去了大呈祥却又掉头回去,不够义气,还是不用打了,他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会主动找你说的,你一问反而让他难堪了,当然你更不能直接问,十三太保是他派来的吗,那不是挑衅他了?”
黄索庭觉得对,打消了给白弃凡打电话的念头。
“那么,小肖,依你看,这十三个混蛋,是什么人派来的?我们来研究研究这个问题吧。”黄索庭说道。
“是谁派来的,应该不难查。”
“为什么?”
“因为这里要提到一个人。”
“谁?”
“施葵儿。”
黄妙菁补充:“就是白家的女佣,跟小纯一样的。刚才就是他俩化了装到大呈祥把光捷解围出来的。”
黄索庭来了兴致,“是那个阿葵吧,怎么跟她有关?”
“她对我说了,那伙人里有她的表哥。”
“啊,原来是这样,这就不难查了,把她那个表哥一找,不就水落石出了?”
肖光捷点点头,“不过,事情可能也没那么简单,从我跟这几个人打斗上可以看出,他们也是相当拼的,不像是一般的小痞子,混混都是很怕死的,无非是扬扬拳头吓唬一下别人,一旦吓唬不倒,人家要真刀真枪跟他干,他马上就怂了,但十三太保是经过训练的,所以幕后老板一定也非等闲之辈。”
轮到黄索庭紧张了,他站起身也踱起步,有点担心地问:“是比白弃凡还厉害的角色吗?”
“我想,要看哪个方面,如果要论财力,地位,名声,不一定超过白弃凡,就怕是那种暗帮的。”
暗帮,是指那些暗中活动的帮派,不像红帮青帮那种公开有名的,暗帮的活动很诡异,也更阴险毒辣,一般人谈之色变。
黄索庭咬咬腮帮子,恨恨地说:“如果我是县长,决不会允许中翰有暗帮存在,谁要做暗帮,坚决打击。”
“这种事,恐怕县长也无能为力,省城青原城里有,连京城也有呢,青红帮的大本营在上沪城里,那里还有警备部队,但也没法控制,因为暗帮很难被抓住把柄,他们神出鬼没,行事计划严密,人员都经过严格培训,个个都是死忠,不少混不好的年轻男,觉得加入这样的帮派,挺来劲,所以越是打击,它们还是像滚雪球一样扩大。”
“可我怎么会被暗帮给盯住呢?真想不通。”
黄妙菁说:“他们就是想敲诈钱吧?”
“要钱,直接说一声,我也没那么小器嘛。”黄索庭有些烦躁。
肖光捷却另有看法,“你说得对,如果他们真是为钱,想敲一笔,事先肯定会派人送来信,如果你不肯合作,他们才会有后续动作,要么恐吓要么动粗,但好像没有先向你索要过吧?”
“索要的是有,但不像是帮派人,是些小痞子吧,要的钱数很小,无非十个二十个大洋,我也不拒绝,满足他们的要求,但前提是必须亲自见面,这些人以后在我用得着时,还是愿意出把力的,难道暗帮不先谈判,直接就砸场子?”
“所以,我倾向于,这不是一次敲诈行动,而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不为钱,那只能是为了寻仇了。黄叔你再想想,除了白弃凡,你曾经还跟什么人结过梁子?不一定是台面上的风云人物,也可以是不值一提的小角儿,甚至是穷汉子。”
黄妙菁问:“如果是穷汉子,哪来这么大能量,可以雇到十三个黑衣人?他们个个都那么有本事,价格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