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傅子时感受到了某种引诱,一种焦躁的情绪掌握了身躯。
她笨拙地试着回吻程安涵,感受到他的双臂愈环愈紧,一种类似毁灭的冲动,把理智全然焚烧,让程安涵根本无法思考。
他享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已经忘怀曾几何时有过如此深切的需求。
她的身躯不是现今流行的骨感美,却是如此地适合他的怀抱,没想到在那些黯淡的套装下,竟是稀世的珍宝。
他的唇如同雨中的花瓣尽数落了下来,落在她白皙的颈项,辗转温柔,带着无尽的缱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无比好看又无比邪魅。
“住手。”她喘息地说,却难以确定是不是真心想要他停手。
然而,他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光。
下一秒,他突然俯身下来,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清的声音呢喃着,“傅小姐,你身为家教可以说谎吗?诚实些,你也会享受这些……”
他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长指滑过她乌黑亮丽的秀发,与温热的水一起流淌,感染着她。
她不曾经历过这些,那些举动就像是火苗,让她从身躯内部燃烧,理智不复存在,她在他的指引下翻腾。
“程安涵,你……”
她说不出任何话语,睁着湿润的眼,视线都蒙胧了。
他着迷于她的表情,诧异于她如此激烈的反应,在激情中的她简直美得炫目。
这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真正与她缠绵时,她会是如何的模样?
那些画面几乎让他发狂,他将她抵在池边,眼底是无尽的炙热,她双手紧紧攀住他,深怕会溺毙在这池温水,或是沉溺于他给予的意乱情迷中。
她被困在冰冷的大理石,被他的炙热燃烧的将近融化,连呼吸都困难了。
然而,他依旧没有放过她,不断撩拨着她不曾感受过的激情,她紧咬着唇,想要克制几乎溢出唇的低呼。
他看出她的意图,另一只手分开她紧咬着唇,微微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喃着,“你是百分百的女人,感受我给予你的,不要抗拒。”
他感受到她的轻颤,他喜欢她的回应。
那一瞬间,就像是有烟火在体内爆发,她无法抑制,只能咬住他的肩头,在那里留下属于她的烙印。
他紧闭着眼,感受着她,这简直让他无法忍耐,但是脑海里仍有些微理智少提醒他不能如此冲动。
这里是温泉池,而她仍是是絮儿的家教,要是以往,他可以随意与那些女人胡来。
但是,对于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觉,他深切地感觉,她应当属于他。
有了这样的,他更是无法再将她留在程家。
“子时。”
“我会在城里安置你,如果你要求要住在国外也行,不过不能让絮儿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替你开个户头,也会替你买部车,供应你想要的一切。”
他说出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满心以为她会欣喜若狂,毕竟有许多的女人挤得头破血流,就是想成为他的情妇。
然而,当他低下头时,却看见一张因为愤怒而僵硬的脸蛋。
“程安涵,我不会成为你的情妇!”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末了还奋力地给他一巴掌作为语末助词。
程安涵呆愣在水池中,看见傅子时愤怒的爬上岸,拿了他的衣服蔽体就往外走去。
她骄傲地高抬着头,眨动的眼睛努力想止住泪水。
她不是故作姿态,他的提议真的让她气到流泪了。
他站在水池中,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
被女人拒绝,这对他来说是一项难得的经验。
很快地,他便开始烦恼起另一件事情。
傅子时穿走的是他的衣服,他似乎必须在半夜里裸着身走回主屋了。
……
打从温泉池的那一夜之后,傅子时就开始东躲西藏,努力想避开与程安涵独处的机会。
好在程家够大,若是存心躲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是,当对方是个脾气暴躁,而且当家作主的大男人时,躲藏行动就变得有些棘手。
更让傅子时扼腕的是,从管家吴敬明到所有仆人、甚至程絮儿都像是在看好戏,私下里,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冀地观察着,然后躲在角落里热心地讨论最新进展。
毕竟,在程安涵回国的那一夜,有人看见傅子时全身,狼狼地穿着程安涵的外套,一边哭一边跑回房间里。
而半晌之后,程安涵才围着条小毛巾,震怒地走出浴池,全身结实的肌肉让人看了膛目结舌。
仆人们全噤若寒蝉地贴在墙边不敢动,怕会扫到台风尾,被程安涵的怒火波及到。
猜测的言论愈传愈广,甚至由管家作庄,开始做盘口下注,赌傅子时是否有办法在驯服程絮儿之后,顺带连她的爸爸程安涵也给降服。
傅子时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仆人们期待的眼光。
她的躲藏行动一再受阻碍,那些人像是存心把她推向程安涵的身边。
傅子时很是无奈,紧紧皱着眉头把纷乱的心思推开,专心于寻找程絮儿。
这几天温度不稳定,小女孩染上感冒,已经咳了好几天了,偏偏又不肯吃药,每到吃药时间,两人就像是在玩官兵捉强盗。
“絮儿?”
傅子时轻轻走入书房,询问地探头。
阴暗书房里,有着书本陈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