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生骄傲,从不求人,如今却为了活着,低声下气的像狗一样求他,倒真是把对活着的这股百折不挠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只可惜
成也活着,败也活着。
厉珒正是抓准了慕以欣这股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劲,不然也不会亲自屈尊降贵到这晦气的看守所来走一遭。
不过
厉珒却对慕以欣说“这件事我一人做不了主。”
“怎么可能”慕以欣情绪激动得提高了声线,“你厉珒是商界的王,有钱有势,手里多都是人脉关系,区区一件小事根本就难不住你。”
“是难不住我。”说着,厉珒的嘴角就泛起了笑,接着就连说话的语气和脸色都在刹那间变得无比的柔和了起来。
“但是,必须得由苏澜同意了才行。”
慕以欣错愕“你要去征求苏澜的同意”
“嗯。”厉珒头。
“可我和苏澜的过节那么深,她自幼就恨透了我,心里巴不得我现在就死无葬身之地才好呢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慕以欣两条眉头之间的沟壑皱的很深,律师告诉她,争取到无期徒刑之后再在监狱里表现好一,这样就可以减刑。
所以,即便她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往后也用不了几年,就可以用钱疏通关系,从无期变成有期,再从有期提前出狱。
“厉珒,你可以不可不要去征求苏澜的同意,就在私下里和我达成协议”慕以欣极力劝说道,“毕竟这个世上手里掌握着陆温纶致命把柄的人并不多,你今天过了我这个村庄可就我这个庙了。”
“不行。”
厉珒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慕以欣,说“厉家疼妻准则第一条,凡事都要以老婆为大”
这一波宠妻操作。
怼的慕以欣直接哑口无言。
厉珒这么做,自然是出于对苏澜起码的尊重,毕竟苏澜儿时被抛弃被渔民非法收养再到十岁那年差被陆浩初毒打而死,都是拜慕以欣所赐。
厉珒觉得自己无权决定慕以欣的生死,在他看来,这是苏澜的权利。
交易不成,慕以欣阴鸷地眯起了眼睛,狠戾道“厉珒,你难道就不怕我狗急跳墙,反过来用那些证据去威胁陆温纶,让他帮着我来对付你和苏澜吗”
呵
厉珒听了她的话却是冷冷一笑,大大方方地同她说道“你尽管去,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陆温纶在晓得你今天找我谈交易说要出卖他的事情后,又会怎样对你呢”
“你”
慕以欣再次厉珒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堵的哑口无言。
看着她吃瘪的脸,厉珒勾着唇轻笑了声,继而就离开了看守所。
出监狱的时候,上空正在下雨。
司机上前为他撑伞。
厉珒则吩咐一旁的另一个随行人员说“严密监视,从现在开始,无论是监狱里边的人,还是监狱外边的人呢,凡是和慕以欣接触过的,都要给我抓起来带去给董文化问话。”
“是。”
厉珒提着步子走向车,既然慕以欣声称自己手中有可以将陆温纶一击致命的东西,那么,他就给她来个守株待兔。
谁让她现在身陷囹圄不得自由呢
那么重要的东西,慕以欣肯定不会随身携带,必然放在外边一个她自以为很安全,然后又有人专门替她看管的地方。
当她决定利用这张保命符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势必会那个看管之人联系,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派人严密监视慕以欣,等待那个线人守护者自投罗网即可。
也不知道苏澜和魏华容在家中相处的怎样了,这丫头和魏华容从第一天见面就不对盘,之后是好几次见面都破有一股要打起来的阵仗。
上了车后,厉珒不放心苏澜,立刻就摸出手机给苏澜去了通电话。
苏澜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传出“卧槽老公,你怎么才给我电话来呀魏华容那王八羔子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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