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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救命!救命啊……救命……”
顾攸然也顾不上面子,就这样哭哭啼啼的大喊着救命,监狱里有爸爸魏承安的人,心想着只要把他们引来,苏澜范范用非常手段深夜探监,就会被魏承安的人反馈出去。
那时候,苏澜和范范即便不死,也会被负面舆论狠狠的扒下一层皮。
“哎哟,二位小祖宗,你们怎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狱警急的不行,连忙把顾攸然牢房的门给锁了起来。
范范摸出一剂药递给狱警,道,“把这个给她吃了,有安眠和镇定剂的效果,药效立竿见影,保证她一服下去就会安静下来,绝不会再吵闹不休。”
狱警把药接过,盯着那药瓶仔仔细细的瞧了一会儿。
攸关自身性命。
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会吃死人吧?”狱警问范范。
“当然不会。”范范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执行死刑的日子就在明天,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我即便再恨她,也不会因为这短短的一个晚上,就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最后,狱警半信半疑地走进牢房,不多时,苏澜和范范在离开的途中,便听不到顾攸然的叫喊声了。
……
离开时,范范开车。
苏澜坐在副驾驶位上,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范范假装对她的注目礼视而不见,可苏澜的耐性超强,她不正视苏澜的目光,苏澜就一直盯着她,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早料到顾攸然会大喊大叫,所以……事先准备了药。”实在是拗不过苏澜的执着,范范只好出声解释,但漆黑的双目却平静的宛如一汪死海,一丝涟漪都没有。
苏澜沉目瞧了眼储物箱里的一绺墨发,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你还留着顾攸然的头发干嘛?拿回去当祭品祭奠你哥哥吗?”
范范转动方向盘的双手果然微微的停顿了下,没说话。
苏澜很有见解的继续说下去:“头发是三哥让你拿的吧,如果以后和魏家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就可以把这头发拿出来证明顾攸然是他私生女,从而指控魏承安犯了重婚罪,从而给他致命的一击。”
范范的呼吸明显的出现了变化,苏澜知道自己没猜错,勾唇笑问:“范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三哥的话了?难道那个晚上之后,你们就……”
“不要胡说……”苏澜深深透着八卦味道的话还没说完,范范就强行打断了她,目光有些心虚的闪烁着,不太敢看苏澜的眼。
“是我自己想多留下一个可以用来制衡对付魏承安的筹码,和厉三哥没关系……”
“噢,原来是这个样子哟,不过……”苏澜狡黠的转动着眼珠,轻轻的抵了下范范的胳膊,继续打趣逗弄她,“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在房间里一直都是叫他大叔和三爷的,什么时候变三哥了?”
她故意拉长了三哥的读音,果然就在范范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害羞的红晕,她勾唇轻笑,就知道这丫头对厉三哥的感觉变了。
……
顾攸然的死刑和一般普通的死刑执行方式不同,她不是枪决,而是采用了注射的方式安乐死,顾念珊天还没亮就来监狱等候。
兴许是晚上彻夜未眠的缘故,她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不断哈欠连天,入秋以后,s城早晚的气温都和白天相差较大。
得力助手阿兰怕她着凉,便给她盖了条薄薄的毛毯,并柔声道:“董事长,距离给小姐收尸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您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儿,等下时间到了,我叫醒您。”
顾念珊哪睡的着啊,即使在利益跟前,她已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利益和自己,可攸然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块肉啊。
“阿兰,你说,如果攸然知道,那天晚上,我在钱财名利和她之间,不假思索的就选择了前者,她会不会恨我?”
阿兰答:“小姐会不会恨董事长,阿兰不清楚,但是阿兰知道,如果阿兰是小姐,阿兰一定不会恨董事长的,毕竟,苏澜当时提出那样的选项,就是故意为难董事长的,而且依照苏澜的性子,即使董事长当时按照她的话去做,去承担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也不见得会放过小姐。
再退一万步讲,即使她真的愿意高抬贵手放小姐一马,小姐最后的结果最多也只是从死刑变成了无期徒刑,小姐性子傲,让她在监狱里孤独终老,她估摸着宁愿直接死去。所以啊,阿兰觉得小姐会理解董事长,不会怨恨您的。”
唇角微勾起来,顾念珊觑着阿兰,眼睛里噙着笑,一副很喜欢阿兰的模样:“你这张小嘴倒是会说话,一句比一句宽我心。”
说着,又悠悠的叹了口气,目光沉了下去:“我们家攸然要是能有你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会落到这种地步……”
阿兰的确很会察言观色,见顾念珊沉静在悲伤的氛围中,忙又转移顾念珊的注意力,说道:“对了董事长,今早凌晨四点半,我接了个电话,是监狱的眼线打来的,问小姐死后,尸体是在监狱直接火化,还是由咱们领回去自行送到殡仪馆火化,我想着您应该希望小姐走的体面些,会找入殓师给她整理最后的妆容,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回了他,说要领回来自己火化。”
顾念珊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嗓音淡淡的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
刚起床,苏澜就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