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卿云红唇微抿,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在开心过后,的确有点空虚,但还没有到茫然忧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的地步,我还有你姐姐和姐夫呢,还有静琪,她们都是我的心灵寄托,等他们有了孩子,我每天含饴弄孙,那日子,不晓得有多快活呢。”
“说到我姐和姐夫,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向他们俩请教,姑姑您知道他们俩个现在在哪里吗?”
“下一个环节是婚姻,婚纱拖地裙摆太长,向宾客们致答谢酒不太方便,你姐应该去更衣室换礼服了,至于你姐夫……”
薄卿云说着往身后的八点钟方向的小树林看了一眼:“我刚落来的时候,看到他去湖边了,好像是前段时间和你传绯闻的白夜白,约他。”
“我去!姑姑你这心未免也太大了吧?白夜白可坏了,他现在巴不得一笙哥死,和他单独见面,都不阻止,万一他趁人不备对一笙哥痛下毒手了怎么办?”
苏澜可不想范范刚一嫁给慕一笙就变成寡妇,顿时一数落完薄卿云,就一路蹬蹬瞪的跑向慕一笙和白夜白私下见面的地方。
相比苏澜的着急,薄卿云这个亲娘倒是一点都不急,她扬眉眺望着苏澜跑去的方向,面色平静的,不仅不着急,红唇边上反而还泛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毒手吗?
这个城堡可是当年父亲特地为她买的。
她的地盘,会给白夜白机会对慕一笙下毒手?
不命人取了他白夜白的性命,就不错了。
慕一笙的安全,薄卿云有十足的把握。
“芃芃……”
悄无声息间,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薄卿云身边。
“……”
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薄卿云是真心不想见。
她很想扭头就走。
可碍于眼前这人的身份,还隐约有那么点利用价值。
“良平,别来无恙。”
终究还是忍住恶心,微笑回头笑盈盈的对上了白良平的双目。
白良平没料到薄卿云在得知自己当年强占了她后,居然还会对他笑脸相待,眼眸里顷刻间就浮起了一抹十分明显的惊讶和欣喜。
“芃芃,你……”激动过后,却说不出话。
“我怎么了?”
薄卿云笑问他,凭她对白良平的了解,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她,必定是有事相求,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不会帮他,担心会自讨没趣,有几分难以启齿罢了。
“……恭喜你。”
白良平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同喜。”
薄卿云落落大方的同他说着客套话,乍一听,好似没什么营养,内里却蕴藏着波涛汹涌。
“我……”
白良平又开始语塞了,要怎么才能把前来见薄卿云的目的说出口?
转言又变成。
“一笙今天很帅。”
“他一直都帅。”薄卿云骄傲的说。
“他老婆也不错。”白良平说。
“身后不仅有苏氏集团,更有苏澜的鼎力爱护,配一笙,自然是不错的。”薄卿云回。
“……”
白良平聊不下去了,他宁愿薄卿云对他拳打脚踢,也容易打开话匣子些。
“副总统,今天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多陪了。”薄卿云转身要走,白良平猛地一个箭步拽住他。
“等等……”
他的碰触让薄卿云愤怒,猛地一回头,就怒斥他道:“松开!”此时完全是本能反应,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对白良平的厌恶和痛恨,毫不掩饰。
白良平迅速松开她:“我,我有事求你。”
“有事说事,不要拉拉扯扯。”
薄卿云语气很不好,白良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许久没见你,有点紧张吗?”
“紧张?”
薄卿云听到这词,禁不住想笑,轻嗤了一声,讽刺道:“是心虚吧?”
白良平听到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堪,直言道:“看来,你已经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让你怀上一笙的事了。”
“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知道真相。”至少还能心存幻想,不会被这么丑陋的人性恶心到。
“当年的事,真不能全怪我。”白良平推脱责任道,“其实我早年间,最想娶的人是盼兰,这件事你也清楚,可盼兰不喜厉宏薄,我几番向她告白不成功,就对她生了怨恨,我想得到她,哪怕只是一次短暂的拥有,所以那天晚上,我就在酒里动了手脚。”
这是白良平的视角,薄卿云只是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经过,目前,她只有一点想不通:“既然你当晚的目标是她,为什么最后受害者会变成我呢?”
问这个话时,她轻轻的摁了一下手镯上一个小红宝石模样的按钮,镯子里镶嵌着一个小小的窃听器,她要搜罗证据。
让梁盼兰和白良平这个两个恶魔,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因为梁盼兰被褚锐抓捕时,只想众人爆出了白良平当年强占她的罪。
对她梁盼兰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却是只字未提,所以,她现在要引导白良平亲口说出当年的全部真相,以此用来当做以后起诉控告梁盼兰的证据。
白良平对薄卿云启动监听器的事一无所知,他徐徐道来:“是盼兰做的,她发现了我在酒里加东西,意要对她图谋不愧的事,然后在喝酒的时候,就调换了酒杯,让我自食恶果,喝下了那杯有问题的酒,而你,那天心情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