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婶听了梁美惠的话,心里头可不舒服了。
仗着自己跟随梁美惠多年,便心直口快道:“太太,今天魏晞骂我,苏澜凶我,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人家哪有你形容的那么蠢。”
听到这样的话,梁美惠沉叹了气:“是,你不蠢,你一点都不蠢,是我蠢,我没有提前叮嘱你,不要给魏晞难堪,要和她和平相处,都是我的错。”
梁美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当年挑的心腹,现在就算是再嫌弃也要接受现实。
“太太,你真生气了?”
谢婶小心翼翼地看着梁美惠,梁美惠轻掀了一下眼皮,白她道:“你说呢?”
“啊哟,不要生气了,我知道的错了。”
“错?你这么聪明,你怎么会错?”梁美惠讥唇反问,毕竟某人刚才可是坚决不承认自己做错了的。
“我……”
谢婶心里苦,难道她很想很魏晞为敌吗?都是因为魏晞母亲曾经害梁美惠失去过一双儿女,她在为梁美惠鸣不平替她报仇所以才这样的。
“老谢,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即便是报仇,眼下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你的确有点操之过急了,何况魏晞是魏晞,她母亲是她母亲。
不管我心里有多埋怨梁盼兰,也和魏晞这孩子没关系,如今她嫁给厉峰变成了我的儿媳,我就更加不应该欺负她。
不过,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怕自己落下一个恶婆婆的坏名声,我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也应该去对付她的母亲。
在她父母双双入狱,孤身一人嫁入我们厉家之时,我们欺负她,就和那些只会欺软怕硬,专捡软柿子来捏的人有何区别?
何况,她魏晞从来都不是软柿子,相反,她是一头沉睡的狮子,披着羊皮的狼,你若真欺她的头上,她分分钟咬死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务之急,是要着手把厉珒和苏澜的婚礼给办了。
这两人从领证到现在,一晃都过去一年多了,我们欠她的婚礼却还没有举行,再拖下去,只不定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没准,明天就会传出她们两人婚变的新闻。”
谢婶似懂非懂的点头。
苏澜和厉珒的婚礼其实早已筹备妥当,只是这举行婚礼的日子和地点,厉珒迟迟拿不定主意,非说要给苏澜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才拖延至此。
“太太,你说了那么多,我只想问一句,咱们那仇,到底还要报不报?如果要报,不魏晞,咱们又该怎么报?派人去监狱给梁盼兰送点苦头去吃?”
“……”
合着刚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梁美惠被谢婶气的扭头就走。
谢婶一下就懵了。
“太太,你怎么……直接走了?”不是应该给她一个明确的指令再走才对的吗?
……
时间一晃而逝,很快就来到了魏晞回门的前一天晚上,同往常一样,她吃完晚饭就径直回了房间,没有在大厅多做停留。
以前来厉家吃饭,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题,不管是梁美惠,还是温荷,都会同她天南地北的闲聊很久,可现在。
整个厉家上下,除了厉爷爷还有厉珒厉峰兄弟几人,就只剩下苏澜这个女眷愿意和她同桌而坐,一起喝茶,一起聊天。
想来也真是讽刺。
从前苏澜因为母亲的关系,大部分见面都是点下头,或者打声招呼,再说几句客套话就完事了。
像朋友一样聊天?
不存在的。
如今却只有苏澜,愿意把她当朋友,对她以礼相待。
嘎吱一声。
魏晞推开了房门,屋子里黑漆漆的,里面安静的只能听见魏晞自己的呼吸声。
还和往常一样。
厉峰没有来卧室,结婚当天,厉峰就搬去了书房,美其名曰尊重她。
wuwuwu……
攥着掌心的手机忽地震动了起来。
魏晞慕燃回神。
荧幕上赫然显示着哥哥华容的名字。
呼……
魏晞拿着电话的手赫然一紧,就沉沉地吐了口气,做好即将开启沉重聊天话题的心理准备。
“哥……”
她把电话接通。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很忙吗?”魏华容嘶哑的嗓音传来,魏晞眉头一瞬紧蹙。
“我不忙。”
“倒是哥,嗓子都哑了,生病了?”
“不碍事,只是一点小感冒,你呢?这几天才厉家过的还好吗?有没有听哥的话,每天都乖乖的按时吃饭?”魏华容此时还在ktv应酬。
今晚的酒喝得不仅猛,还有点多,体温上升,领带勒的他难受,便在同魏晞讲电话的同时,用力地拉扯了几下领带。
“挺好的。”
魏晞和他一样,都选择报喜不报忧。
她转了个身。
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走廊寂静又空旷,只有橙黄色的灯光在陪伴着她。
“厉峰和公公婆婆,他们都对我很好。”
魏晞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弧。
声音低低的同魏华容说。
“和以前一样,没有因为咱爸咱妈去坐牢,就觉得咱们魏家没落了,从而苛待我。”
“尤其是谢婶,她对我最好了,就像咱们家里的张婶一样,把我照顾的很周到,经常对我嘘寒问暖,几乎每天的饭桌上,都会有那么一两道,是我最喜欢吃的饭菜。”
“还有一件事,哥你肯定想不到,苏澜和我变成好朋友了,她只要在家里,都会陪我说话,还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