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会不要你。
苏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民政局的,只知道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在重复着放这句话。
这是在激吻过后,厉珒温柔地捧着她的面庞对她说的。
除非我死
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会不要你
她绝对是中了一种名叫厉珒的毒,这句话比她以往听过的任何一句甜言蜜语都还要甜。
想着,苏澜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厉珒,眼神有些小女儿姿态的娇羞。
厉珒英俊帅气,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极度好听。
许是心情太好所致。
在驱车家的途中,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嘴里都在哼着曲调欢的歌。
看着看着,苏澜忽然想起自己在和厉珒办领结婚证的时候,曾在红本本上摁了个手指印,指纹是人体独一无二的特征。
即便是相似度高达百分之的同卵双胞胎,她们的指纹也是不一样的,苏澜由此想到,她完全可以通过对比指纹的方式,来鉴别假慕韶华和真慕韶华的区别。
“厉珒,世纪末,世纪初,人们结婚领证,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也会在结婚证上摁手印”苏澜睁着闪闪发光的美眸,激动又兴奋地问厉珒。
厉珒马上就明白了苏澜这么问的用意,侧头看着一脸兴奋地她“这事儿我还真没研究过,待会儿去问问我爸妈。”
“算了,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问我爸。”苏澜坐在副驾驶座上,三两下便把手里翻了出来。
“嘟嘟”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苏翰林接了,随即苏澜不等苏翰林说话,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爸,我问你件事,你当年和慕韶华结婚领证的时候,在不在结婚证上按手印”
电话那端,苏翰林坐在公司办公室内,眉头拧了又拧,觉得苏澜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你问这事做什么”
“哎呀爸,你先别管这个了,你就告诉我嘛,你们当时到底有没有按手印吗”苏澜有些不耐烦,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应该有吧”苏翰林说话的语气里噙着诸多不确定的成分,他就着忆仔细想了想,随后肯定地重道,“按了按了”
苏澜听了苏翰林的话,眸中一瞬泛起欣喜,忙又追问“那你们的结婚证还在吗”
“这个”
苏翰林下意识地闪烁其词,他微拧着眉头顿了下来,瞳孔盯着办公桌上苏澜亲生母亲的照片看了片刻,才掀动唇瓣,神色坦然地告诉苏澜道。
“因为爸爸一直都深爱着你妈妈的关系,当年和慕韶华结婚之事,爸爸并没有放在心上,婚后,两个结婚证都是她收捡着的,至于现在还在不在抱歉,爸爸真不知道。”
“噢”一听结婚证在慕韶华手里,如今连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苏澜的语气里就难掩失落,她气馁地垂下了眼眸。
苏翰林神经敏锐,一听苏澜长长的噢了一声之后便没了下文,听出了她心中的失落,爱女心切,也没多想,便对苏澜说道。
“澜澜,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如果很重要,我下班去就找慕韶华问问看。”
苏家的慕韶华不是慕韶华而是慕以欣的事,苏澜暂时还不想让苏翰林知道。
因为慕以欣是一条毒蛇,她当年犯了杀人罪,后来为了活,连把自己的亲姐姐掳去替她承受枪决死刑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来。
一旦让苏翰林知道了慕以欣顶着慕韶华的身份还活着的事,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打草惊蛇威胁到了慕以欣的生命。
慕以欣难保不会将苏翰林杀人灭口,所以,为了苏翰林的生命安危,苏澜昧着良心对他撒了谎。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啦,只是今天陪厉珒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时,在红本本上摁了个手印,觉得挺鲜的,便随口问问,看看过去你们那个年代的结婚证,和我们这个年代,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什什么你竟然背着我和他去领证了”苏翰林被苏澜已经和厉珒领了结婚证的事,惊了个里嫩外焦,瞳孔放的大大的。
眉宇间一时间全是震惊和愤怒。
“嘿嘿”
见苏翰林的注意力被自己成功转移,苏澜勾着唇嘿嘿地低笑了两声。
“反正早迟都是要领的,晚领不如早领,免得你二闺女不死心,一天到晚尽惦记她姐夫,好了爸,就这样了,拜拜。”
嘟嘟
苏澜像一阵风来挂了电话,苏翰林还沉浸在厉珒未下聘和举行婚礼就把苏澜娶到手的愤怒中,他嘴角抽搐着胸口上下起伏。
他实在是咽不下心中那股怒气,片刻后,他拿起座机话筒,霹雳巴拉地按下了一组号码。
“喂,这里是厉家大宅,请问你找谁”
听筒内传出厉家女佣接听电话的嗓音,苏翰林听后,一秒变咆哮帝。
“厉宏薄呐叫他给我滚过来接电话”
苏翰林嗓门巨大,吼声是震耳欲聋,一看就个大咖,女佣不敢怠慢,迅速把厉珒的父亲厉宏薄给他请了过来。
“喂,你好,我是厉宏薄,请问你是”
“我是你大爷”
苏翰林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厉宏薄的话,厉宏薄眉头一蹙,言语中噙着少许惊讶和不确信“苏老弟”
“弟你妹厉宏薄你大爷的你们全家都是大尾巴狼我幸辛苦苦既当爹又当妈的把苏澜拉扯大我容易吗你儿子到好,一分钱不出,一件聘礼不给,一场像样的婚礼没有,就把我闺女拐去民政局领证结婚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