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盯着队正看了片刻转身离去,临走时对苏烈拍了拍肩说了句“好”
队正望着远去的今锦衣男子突然瘫倒在矮桌上。浑身大汗淋漓,看着有些不解的苏烈自嘲道:“你别看我刚刚说的大义凌然,可那位要收拾饿一个大头兵还是易如反掌的。”
看着还有些迷糊的苏烈指了指腰间道:“宫里的东西!”
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不习惯这些弯弯道道!:“敢问上官是否同意我入伍了!”
那队正一听感觉双手连摆告饶道:“小兄弟,你刚可看见了,我可当着那贵人面回绝了你。如果最后你出现在我这花名册上。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请小兄弟另求他出!”
苏烈有些懵了,怎么这年头主动当兵的还有不要的,而且是父母双亡。连安家费省了都不要!
“小兄弟有所不知,大唐律法如果是家中独子且未有子嗣的男子不许招兵入伍的”队正顿了顿继续道:“如若平时,小兄弟为求口饭吃。我也就许了!可是如今我也很为难的。”
苏烈沉默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大唐也依旧不要自己。世界之大可有自己的片瓦之地。
“小,可是无处可去?”队正看苏烈沉默不语,犹豫片刻问道。
“上官,在下确实现在在长安举目无,也无处可去!本想参军有个落脚地,也期望能报效国家一展抱负。哪知道……”苏烈一脸苦笑。
“小兄弟我姓王,大家都叫我王三!你叫我王大哥好了。还不知小兄弟贵姓?可曾能识文断字?”王三问道。
“王大哥,在下姓苏名烈。字未成有长辈赐字。曾苦读十年圣贤书,怎敢忘却!”苏烈犹豫道。
王三一脸惊喜道:“苏小兄弟,你看现在你无处可去,大哥我这有个好地方正适合兄弟你。你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望着有些戒备的苏烈王三一拍脑门道:“是我唐突了,苏小兄弟不要见怪。这也算是我的一个请求,兄弟且在旁边茶室等我片刻,我与同僚交接一番。很快回来。”说完不由分说拉着苏烈朝旁边茶室走去。
“瞎子,赶紧把你那二两好茶端出来”还未进屋,王三就急吼吼道。
“王麻子!你吼撒?我就这二两好东西,你还天天惦记着,你他娘的又不懂。就知道天天瞎叫唤”一独眼汉子,提着茶壶一阵骂骂咧咧的迎了出来。
“你他娘的就懂了,听了几句说书的就成文化人了?别给我整哪些没用的。”王三一脸不屑。
让出身后的苏烈道:“瞎子,我们一直期盼的是可就落在这个小兄弟身上了啊!你可要给我伺候好了。别又给我吓跑了”
瞎子一听,有些吃惊的望着苏烈。自己这兄弟的名声可是在哪些寒门子弟中臭大街了的。居然还有人上当受骗?看来是个外来的书生。得感觉伺候好了,好不容易逮早一个别又跑了。
努力挤出笑容的瞎子比夜叉好不了哪去。一道贯穿整个脸庞的伤疤,不止带走了他的左眼,嘴巴也有些豁了。
一把推开“凶神恶煞”的瞎子王三笑骂道:“你感觉拿好喝好吃的出来招待着,我先去交接一番就过来。”
“好!麻子你先带小兄弟到里屋休息。马上去准备些酒菜。”敏捷的动作与他壮实的身躯完全不符。
苏烈有些迟疑,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小兄弟大可不必担心,这是我们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开的。卸甲归田后没有一技之长可以谋生,将军看我们可怜,准许我们在此处开个茶室维持生计。别看瞎子凶神恶煞的,曾在长城上死战不退。眼睛就是那时候丢了的。”王三有些唏嘘道。
“好!我在此恭候大哥了。你先去忙吧!”苏烈突然笑道。自己一个三尺男儿,生死走过一朝的人了。重活了一次过后居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的了。
望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苏烈,王三还以为是自己说动了他。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望着离去的王三,苏烈突然发觉他的脚有点跛。
“他腿是被马踩断了的,接好后就成这样了。”端着酒菜出来的瞎子道。
”这位大哥还没请教你贵姓呢?”
“跟他们叫我瞎子好了,我们这些厮杀汉子那有什么正经名字啊!”瞎子满不在乎道。
“瞎子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我还懵懵懂懂的!无功不受禄,你们不说清楚什么事,我实在是坐立不安啊!”苏烈盯着瞎子缓缓说道。
瞎子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们兄弟都是身体有残缺。曾经都是尸山血海趟过来的。承蒙当今陛下即位,我们得以从大漠回来。”
瞎子闷了一口酒,谈及这些他心里有些糟糕。:“多少袍泽埋骨他乡,自己虽然残了。好歹捡了条烂命,得以荣归故里。”
“他们到是走的潇洒,可我们这些回来的。昔日袍泽兄弟的妻儿们我们的照顾啊!不怕你笑话。我有二十六个老婆,十六个儿子,十七个闺女。全死去兄弟们的,我答应过兄弟们替他们照顾的。总不能让他们在黄泉路上都走的不安生吧!”瞎子自嘲道。
苏烈手中酒应声而倒,这是在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怎么会这样?朝廷不给安葬费吗?”苏烈有些不解。
“哼!你觉得能真正到他们孤儿寡母手上的能有多少。没有男人的孤儿寡母活得生不如死。”
“曾经我有一个袍泽,在战场身中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