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力拿出手机看了看,才晚上八点不到,时间尚早。
他先去附近一家私人诊所买了一盒元胡止疼片,又到超市买了两袋红糖姜水,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抹玛的电话。
“喂!我是鲁力,我……”
“知道。你有个烂包包忘了带走,我怕放在家里招惹苍蝇,正打算把它从窗户口丢下去的呢。”
“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
“切,废话少说!现在已经七点五十分了,要是你八点还没有过来,我就真从窗户里扔下去的。”
“哎哎!你——”
鲁力正待说些什么,没料到抹玛已经挂断了电话。
女人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动物,木有之一,鲁力郁闷地想。
黄布包包里不仅有日常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以及床单被套等,要是真扔出窗外被捡垃圾的人捡去,自己到时候恐怕想哭都哭不出来。
他赶紧拎着元胡止疼片和红糖姜水,心急火燎地赶往幸福港湾。等他来到d栋一单元二楼203室的门口时,八点已经过了几分钟。
完了完了,包包肯定被扔下楼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急切地敲门。
然而,他敲了半天,里面居然没有半点反应。难道这丫头这么晚还出去逛街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再次拨打对方的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拨了几次却根本没人接听。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莫非抹玛故意不接自己电话?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里面忽然响起一阵啪哧啪哧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就忽然开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啊?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人家洗澡的时候来。”抹玛很生气地冲他嚷道。
鲁力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眼前一亮。
他看到抹玛换了一件鹅黄色的无袖圆领t恤,下穿一条紫色超短裙,脚下随意靸着一双拖鞋,配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看上去就像一朵出水芙蓉。
“对不起啊,我的……包包呢?”鲁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扔了啊。”抹玛说着拿起桌上的吹风机,对着墙上的一面大玻璃镜吹起了头发。
“不是吧,这不八点才刚到吗?”鲁力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迈脚进来。
“逗你玩呢!你那个包包估计八百年没洗过了吧?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帮你洗了,估计要等明天才能晾干。哎,我真怀疑自己有强迫症!”
“那,我包包里面的东西呢?”
“喏——”抹玛用手指了指桌旁的一个大纸箱,“全帮你装在这只纸箱里了,你赶紧检查检查,看有没有漏掉什么。”
“检查倒不必了。只是,这个纸箱这么大,我抱着它满街走,似乎不大好吧?弄不好,别人还真以为我是送快递的。”
鲁力心里忽然有点小小的感动,他觉得这丫头的心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坏。
“连个纸箱都扛不起,你长这么大的个子是干什么用的?专门为国家浪费布料的吗?”
“泡妞啊。”鲁力几乎想也没想就答道。
“你一没车二没房三没钞票四没长相,还想泡妞?做梦吧你!”抹玛将吹风机放好后,走过来忍不住笑了,“照我看,你能泡到个充气娃娃就算祖上积德了。”
“你——咳咳~嘴能不能不要这么损?”鲁力将元胡止疼片和红糖姜水放到了茶几上,一本正经地道,“对了,这是我专门在外面兜了一圈给你买的,一点小心意,希望能帮到你。”
抹玛稍稍愣了一下:“你这是……”
“这两样东西对缓解那个什么有好处。”
“啊?天啦,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鲁力微笑地朝她抛了媚眼,然后一把抱起地上的纸箱。
抹玛像要重新认识他似的,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随即泛起两片绯红的轻云。
“对了,你只向我解释了‘抹’字,还没告诉我‘玛’字是什么意思呢。”鲁力接着又道。
想要知道“玛”字的意思还不简单?只要百度一下马上就能知晓。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就是不想马上离开,故意没话找话。
“是哦~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这个‘玛’字呢,实际上指的就是玛瑙。”
“哦,原来是玛瑙啊!”鲁力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是玛瑙吗?”
“不知道!”
“它其实是一种细纹玉石,有各种颜色,很漂亮的;而且,它质地坚硬、耐磨,象征着我美丽的外表下面藏有一颗坚强的内心。”
“我懂了!‘抹玛’合起来的意思是说,你的内心非常坚强,对不开心的事情能马上就抹掉,努力把最阳光的一面展现给别人。实际上,你看起来确实很阳光。”
“嘎嘎~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难道我之前说的都是鬼话吗?”
“也不至于,就是感觉有点油腔滑调的,像个痞子。”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点不太正经,只因为我有个苦难的童年,从小就养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心态。我家里很穷,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为了完成我的梦想……”
“噗~过分了啊,后面完全是抄袭王海旭的台词,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创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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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了,说正经的,我真的挺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长得漂亮?”抹玛饶有兴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