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朋友,送我去决斗吧。”
“你不了?”见我笑了笑,他又说,“太明智了,在抗拒女总裁的一个月里,听着白蛇里的yín_dàng声,我已经了悟了,男人换着花样和女人,当高潮来临时,怎样高超的女性皮肉技师在他的高潮中都是虚无,他意识中只有的快感。”
啊,我突然明白了梦中的女同学对我说的话。这么说,一旦我在现实中了,我的同学之梦也不会充实我的睡眠了。
人声鼎沸、沸反盈天呀。几百人在欢呼一个人在决斗中遭遇的艰辛、胆颤、失魂、落魄、丧命,连遗体也被挤压地面目全非不堪入目,成为野兽的腹中物,最后的一声高叫引起的欢庆宣告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已经完全结束。这种娱乐方式是富豪之内的潜规则,法律无从干涉,就像法律在mài_yín面。
这个世界是:富人的游戏祸祸着穷人玩。我对身边的养蛇人说。
“你害怕了,胆颤了。”养蛇人说我。
我看了他一眼,我们共同将眼睛投放在栅门之外的垂死挣扎中。直径一百米左右的白色沙地围场,开凿在地下洞窟中。场地中的死人脸不是在与人蛇决斗,起码不是我所见识过的人蛇。这条潜伏在白沙中的大黑蛇,像是权杖上双头乌蛇的放大生动版。两个蛇头,蛇头上没有眼睛,蛇身有多长不确定,它将自己的后半身潜伏在白沙中,腰身有一个人的腰粗,在两个蛇头交汇的七寸处,插着四根海豚的肋骨。
“看到了吗,要想活命就将自己手中的利刃插入人蛇的七寸处,那样它就会缩回白沙下面,你便自由了。之前已经有四个人做到了,一把海豚的肋骨是城主插入的,一把是同舟会的死人脸插入的,一把是女总裁插入的,最后一把是城主的女儿插入的。”
“城主的女儿,那个图书馆里的孤僻者。”
“她吹响了随身携带的海螺,悠扬舒缓的海螺声像是美人鱼对人蛇唱的催眠曲。”
“不是只有死人脸来决斗吗?”我问。
“人人都可以向人蛇发出挑战。”
我们对话中,眼睛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决斗,那个手持肋骨的死人脸今天太不幸了。想必人蛇的心情此刻一定惬意,它并不打算一下子将他击倒,而是用蛇头驱赶着他玩。此时,我才看到人的胳膊是多么的短小。
“知道吗,朋友,根据我十二年来的观察,真正成熟的人蛇与蛇是不需要眼睛的。这些成熟的冷血毒物,用它们特有的热能感观来定位目标。你想象一下,人蛇面前的死人脸并不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一团扑扑跳到的红色心脏。蛇类喜欢热能强烈的动物,那是力量的源泉,所以,在面对大蛇时,人不但不能胆颤,必须平心静气,最好将自己的心跳放慢到每分钟几次。”养蛇人说。
人蛇用七寸处的几根利器挥舞过死人脸的身体,他手上的利器被击落了,一落在白沙上,他只能眼看着它被白沙吞没。
“不要以为人蛇在留情,或者很笨拙。它这是在挑动死人脸的心跳,让猎物体内的热能更加活跃膨胀,就像人们喜欢将生食在火焰中加工成熟食一样,它也懂得怎样让自己的猎物变得更美味。”
受害者已经流血了,鲜血滴落在沙滩上就消失了,人蛇分明不浪费自己的食物,快如龙卷风般用上半身将受害者裹胁住,消失在白沙下面。
“发现了吗?”我问身边的养蛇人。
“是的,人蛇始终没有张嘴,就是肋骨插入它的七寸时它也是疼痛地咧咧嘴罢了。栅门一打开,就该你上场了。”
“十二年来从来没有张嘴吗?”我好奇地问。
“从来没有。”养蛇人回答。“朋友,除非你能够平心静气吹出悠扬舒缓的口哨来,否则--------”
“或许,它的嘴中根本就没有蛇舌。每一种蛇在面对猎物或危险时,都会本能的吐出蛇舌以威慑警告对方。它从未有过,也就是说,它根本没有蛇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是一条龙。”养蛇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的眼睛与我对视着。
“龙是没有七寸的,所以那四根利刃对它毫发无损。”我补充道。
“情况对你并没有改善,你还得面对它。”养蛇人说着,胳膊指向栅门外的决斗场。我们的眼睛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在我们谈话的短暂功夫,所有人都离场了,整个围观的高台上空荡荡的。我的心反而变得更加凝重,我与他互换的眼神中也能够看出他的心也更加凝重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我们的心头。我们侧转头,女总裁就站在我们身旁,她分明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议论。
只见她微微发笑的脸面背后浮出这样的话语来,“说的非常正确,既然你们如此默契,那么一同送死吧!”她愤怒的脸色令双臂一挥,我与养蛇人同时被从洞穴中抛入了洞窟中,远远地落在白沙场地的中央,随空飞来两根海豚肋骨。
“多么精彩的并肩作战呀。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退场呢?”养蛇人说,他并不胆颤,我们握着各自的利刃背靠背站着,留神白沙下的杀机。
“因为女总裁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活了下来。”我瞥一眼回到围观台的女总裁,对养蛇人说,她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既然是最佳搭档,一定能够活下来。”
白沙开始蠕动,野兽伺机而出。
它在我们脚下豁然挺身而出,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