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不仅人们的社会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人性更是被颠覆被毒害了。一切邪恶都源于圣区的被发现蛇皮书被翻阅。

诚然,我不需要咒语,我只要真相。

我翻开蛇皮书,在里面的每一张蛇皮上寻找着蛇形字,我看不懂蛇鳞与鳞色形成的字符。或者说,它们还没有出现。

明白了,我用龙须笔醮了醮蛇胆,在书的扉页上写下方块字体“真相”二字。

同时圣区灰暗一下,第一盏灯熄灭了,我感到胸闷,祈求着蛇鳞与鳞色中的蛇形字快快出现。第二盏灯熄灭时,一股风吹过蛇皮书,书页挣脱我的手哗哗作响。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到蛇眼上的尘埃被吹出一道缝隙来。移动双膝过去一看,幽深清亮的蛇眼,仿佛对我释放着一种更加清明的时空,令我要一头扎进人的眼睫毛大小的缝隙中。我被这道缝隙吸入了清亮的蛇眼。

我身处曾经存在的真实中,现在依然铭刻在某些人的心灵上,剩下的那只蛇眼也收录着过去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决定着时代的改变。

这间房子我并不熟悉,算得上豪华,却看不出奢靡来;眼前的这间白色东西我非常熟悉,蛇头里的奇妙衣橱现在它分明不在蛇头里,坐落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大房间里,这间房屋的主人一定非常垂爱它,也为此花费了不少财力。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开它,好像在参观一座空无一人的私人博物馆。我进入衣橱里,里面挂着眼熟的衣裳,丰富而多彩。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邃。一对男女的欢声笑语,缠绵悱恻的情话,我掀开一帘帘衣裳,向衣橱深处的亮光处走去。

光芒是乌杖发出的,年轻时的城主与女总裁在权利的光芒下搂抱一团。

“圣区选择了你,我要成为风暴角最为富有的女人。”女总裁说。

“你能确定吗?”城主问。

“我为你生了个女儿,我们掌握着圣区的力量。我要用龙须笔改写蛇皮书,让它赐予我敛财的最大奥秘。”

“我的老婆也为我生了个女儿。”

“我知道,可惜她比我迟了一天。这是圣区的力量注定的,要我成为最为显赫的富婆。”

在我拉开衣橱的同时,听见身后的房门响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进入房间里,她掩上门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地向卧室走去,踹开卧室门,里面传出一个婴儿的哭声,随后她一脸茫然地环顾整个房间,将目光留在了被我拉开的衣橱上,我进入里面,感觉她也随后而来。

我掀开最后一帘衣裳,站在他俩面前。

“奇怪,风怎么会吹到这里?”女总裁警觉地说。这时我内心有了新的察觉,女性比男性警觉。或许因为她们比男性敏感的天性吧。“你老婆不好找到这里吧?”

“不会,我都没料到你的衣橱这么深妙。她就别提了。”

“想想她上次看到我们欢爱的样子我就好笑,纯粹一副穷悍妇的淫淫生风样,难怪得不到你的体贴。”

我感到身后涌动着呼吸,抱孩子的妇人已经站在我身后,可以想到她多么气愤。我回过头看到的却是妇人的眼泪落在婴儿嘴里,婴儿睁着纯真的眼睛看着,咽下了母亲的泪水。

“嘘。”男人察觉了,怀里的女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富婆梦里。

妇人与婴儿穿过我的身体,这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心非常痛,为襁褓里的孩子必须承受的家庭的变故。

“我用女儿的鲜血诅咒你们!”妇人对眼下偷情的男女叫道,“可恶的骗子,总有一天你会承受对我与女儿的谎言,它会是最毒的邪咒糜烂你的生命。”

她的愤恨通过愤懑注定影响她的生命。

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转身离去,脸上浮现着无奈的惭愧,丢出一句话来,“为什么城主就必须结婚呢?”

女人咯咯笑着,“丈夫恪守大男人之道,女人恪守贤妻良母之道。”咔嚓一声,她的笑容冻结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冰释。男人站起身,整理衣襟。

“你要抛弃我,随她而去吗?”女人嗔怪地问。

“你要的是财富,我会满足你,前提是必须保证我持有乌杖。一旦她宣告我们的婚姻关系破裂,将我的情感出轨告白天下,圣区会惩罚我的。那时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难道你我在乌杖的光芒下交合就不会受到惩罚吗?”

“乌杖不解风情。”

“你再往前一步,我们永不相见。”

男人毅然决然离去。

女人滴下两滴泪,在身后的骨质衣橱上用指甲刻下了那句话。

男人知道自己到哪里找回妻子,他进入圣区,妻子果然在里面。她手上握的不是龙须笔,怀里也没有婴儿,而是捧着两只蛇眼中的一只。

“我们的女儿呢?!”男人大声叫道。

“我对你说的都会兑现,你对我说的只兑现了尘封咒。你答应我今天什么来着。现在非常非常懊悔吧。既然你为了那个女人,错过今天为女儿采血并让七寸蛇赐予她名字,那么你将再也找不到女儿,只有这个女儿才是得到神认可的。你与她生的是邪恶。”她盯着蒙尘的蛇眼,看也不看丈夫一眼。

“求求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我来到这里,已经与嘶嘶决裂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她无力地说,眼泪已经哭干。“知道蛇眼的力量吗。我要用自己的鲜血擦亮蛇眼的尘埃,得到重生。”

“不!”男人叫道,流下了泪。


状态提示:第2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