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自己是天外来客吗?”一位**师上前问我。
“在九万里高风中大难不死的失忆人罢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关于我的过往,我什么也回答不上来,这也正是令我焦虑的事。”我说。“因此,我想尽早知晓自己身在何方,来到怎样的人间。因为我冥冥中感觉自己是第一次看见人杀人,来到这个岛屿后。”
“哈哈,人杀人,第一次看见--------”**师在城主身后狂妄地笑着。
城主举起乌杖制止了他们的狂笑,对我问道,“这么说,你失忆了,却又清楚自己是被超级龙卷风送来的天外来客,冥冥中感觉九曲连环岛的人间与你过去的人间天壤之别。”
“是。”我说。
“我的**师,你们中谁是最为博学的?”城主问。
**师面面相窥片刻后,其中一位回答道,“城主,说到最为博学的**师,没有哪一个**师能够比得上白蛇的创造者。”
“可惜啦,如果你们中有人是博学的,一定会对眼前这个天外来客充满敬仰,只有万分敬仰之心,狂妄从来荡然无存。”城主说。
“请城主明示。”**师说。
“我从风满怀身上看到了我们三百年前祖先的影子。”城主淡定地说。
“什么?!”**师吃惊地不禁退却两步。
“具体的我事后再向你们揭晓吧。”城主不屑一顾**师。“那么,风满怀,你总知道这是我们为你起的名字吧。”
我浅笑着,“我很喜欢风满怀这个名字。”
“那么你能将这三个字写下来吗?”城主问我。
我在桌案上用指甲比划着。
城主蹙眉拧额,**师瞠目结舌。
“这就奇怪了,我们相信你是天外来客,但是为什么你只会使用我们的文字与语音呢。”城主说着,再次让自己的瞳仁吞没了眼白。
“你的眼睛,城主?”我问。
**师在城主背后窃窃私议着什么,我听不到,城主无意听。一个**师上前问我,“我们奇怪的是,即使你人幸运地逃脱超级龙卷风,但是你手上的物件与身上的衣服怎么会毫发无损呢?”
“这反倒是让你们打消对我一切疑虑的地方。我也看到了,你们只穿着蛇皮衣,看不到你们任何丝织物,我想也许你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丝织物,毕竟是地域狭小的海岛。你们摸摸我的衣服,好好看看我的二胡,难道这些能够在你们岛上找到吗?”我急切地说。
“我们的丝织物只用来编造渔网。至于说被你称为二胡的东西,在我们眼中这样不难制造。还是不要糊弄我们了,我们知道你被生活压迫的精神失常了,因此想从超级龙卷风中寻求神灵或死亡。哪一年,岛上没有精神失常的人衣着与行为怪异的。怎么,需要我们帮忙吗,既然你对自己的生活无望,我们倒是可以让你富贵与自由。”**师说,眼神不怎么在我身上停留,一直徘徊在城主与其他**师眼神里,如此看来,他做的承诺分量不轻。
“这么说,我很穷了,但是,除了被送到这千里之外的海岛人间,使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们,回归不了大陆,我穷在何处呢,依然有人类于海洋里的万千生灵与我为伴。至于说,自由,我不明白,难道我以后就只能在这石室里生活。然而在我身上的这一切又都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问。
“具体的答案我们就不细细解释了,既然你已经在我们的社会中,很快你就会了然这个社会的规则的。”城主说,用失去眼白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与他对视了片刻,问道,“请问城主,我从哪里可以了解你们的人间呢?”
“你喜欢生活中,还是书本里?”
不知为何可怕的蛇吞人一直缠绕在我脑海中,因此我回答,“书本的多于生活。”
“以后你会得到的。通过生活与书本,我正好可以考验与研究你这个什么也说不上来有待开发的潜在能源。”城主说。“以海神的神圣名誉,你能说出乌杖的双头蛇顶上的文字吗。”
“他们可是最为古老的文字。”**师说,脸上满是对我的轻蔑。“除了我们的城主,没有人能够念出他们,你就说吧,对错也只有城主知晓,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这是六个蛇形文字,每个蛇头上有三个。”我注视着乌杖上的双头蛇蛇头,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感觉自己是万分艰难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若-------自---------由,蛇---------吞--------象。”
石室里原本凝重的空气凝滞下来,**师与城主屏息静气,生怕没有听清我说什么。我说完后,**师像是没有反映过来,几秒钟后,我看到他们突兀地笑起来,有浅笑渐次将笑容与笑声拔高到狂笑。而我第一次看到城主将内心一闪即逝的惊异表露出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显得不胜怪异,感觉他们是没有精神,内心里没有定魂的事物存在。我烦乱的脑海闪过一个词,“轻浮”,**师是轻浮的吗?曾经的蜀地阴魂浮现在我的记忆中。而城主又显得颇有城府,深藏不露。这时,一种像是从我的脑海中发出的声音贯穿在耳畔,“救救我,救救我。”我下意识地四顾一番,这雄性的求救声分明从石室的某处泊到耳畔。
“你在寻找什么?”城主镇静地问我,**师的狂笑戛然而止。
“没什么,”我内心吃惊于自己居然这样回答,“也许这些日子我的精气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