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一想起来就令我全身心地发憷,我一直在带不带雨淋进入蛇皮书犹豫不决,因为一决定此事,那件令我全身心发憷的事总会从记忆中浮现厚重深沉的发憷来。
“我阅读了,我看到九曲连环岛的真相了,既然这里不是我理想的,我就让它天下大乱。”雨淋带我来到海边,对着大海叫着。
天下大乱,我第一次听到那么强大冰冷与火热的词。脚下强大的海水不久会湮没九曲连环岛,冰冷的人性让整个热带冻结。这一切都源于人性对各自所崇尚的事物火热追求中。
我与雨淋结成深情的玩伴,宛如两个无知无惧的人。
“走吧,我们去那里。”我指向更为宽广的岛屿。
“哪里?”
“你不是说所有死去者的遗体都会被投入地狱的火口中火化吗,我们就去那里。”
“从海里游过去。”
看着她兴奋地冲动,我坚定地应对道,“游过去。”
“碧蓝色的海洋,我们来了!”她大叫着拉着我跳入海里,丢下小船任其漂浮。
原来自己好久好久没有游海了。
最大的第九区距离我们有五十里。雨淋将相应的岛屿称之为区,这是我与她之间的语言。无论我发挥怎样的技巧,我的游速都赶不上她,时常让她提携。
吸一口气,将整个身体潜入海面一米下,紧随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向前游去,脑海中除了追上她的意志,什么也没有,曾经的与向往的生活一片空白,找也找不回。在自己喜欢的路径中以意志的方式游泳,这坚定了自己一直游下去的信念,如此往复,不知不觉间一座座岛屿被抛在身后。耳际只有一种声音,是水声与血液流淌声的交杂,它们阻隔余音进入我的脑海。
海洋在风暴角是真空的,我也相信只有在风暴角的大海是真空的。真空的,无疑就是本该有生态的却连个生命也没有。因为有风林环绕九曲连环岛,加上人们对风林环抱之内海域的过渡捕杀,已经没有海洋生物愿意穿过危险的风林进入九曲连环岛的沃土之海。此处比阴天里的夜空还要寂寞。
她牵过我的手,我们浮在海面上休息。
“很美,很和谐,是吧。”
“就我们当然和谐了。休息下了,我才感触到,海里缺少的生命令心里多么空虚,好像它们抛弃的不是九曲连环岛,而是我和你。”
“我会带你穿过风林,进入外海的海底世界。要知道,单人去外海旅游,最少也得一千珠。遇上我是你一生的激情。”她打着海面用海水洒了我一下。
“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我的咒语太可怜了。”
“你听话呀。有财富的看不上我,没财富的只求财富,没财富的女人天生是玩物。哪个女人能够像我这么幸运,遇上一个傻呵呵地有些古人味的男人。你想要我吗?”
吓了我,身边的海水涟漪不绝。
她看到了我对她冒然的吃惊,全然不放在心上继续说,“我们有什么不可玩交合的?又不是毒蛇这辈子缠上你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消失在水面,像海豚那样一下子将我顶出水面,扑通一声再次掉入海里。
“你听话吗?不听话我再将你抛入空中摔下了。”她说。
落水间,我灌了一口海水,气喘吁吁着,“雨淋,雨淋,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诅咒吗?”
像是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的眼睛更加亮了,随着她短暂的思索,慢慢黯淡下来。难道我说到她的伤心处了吗?
我欲向她解释,突兀间她右手的食指触摸在我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吗?这不是烫伤,不是任何疤痕。是与生俱来的,虽然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没有得到肯定它的与生俱来的,但我坚信这种特殊指纹是与生俱来的。每当深夜从噩梦中惊醒,这面与众不同的指纹都会颤动着袭击内心的阵痛。”她将那面食指钉在我眼前,让我看那特殊的指纹,“胆”。
“与生俱来的特殊指纹应上噩梦,你认为是神对你的诅咒?”我说,看到她的眼睛黯淡下来,继续说,“那么你认为这个指纹是一种怎样的符号,是邪的还是不邪的?”
“鲜红的血液覆盖了风暴角的海面,大火吞没了九曲连环岛,火光映照着鲜红的海面,我不知自己是深处海上,还是岛上,四周围困着迷茫,灌入耳朵的尽是人们惊慌的呼救,却看不到一丝人迹,深深的迷茫的惊恐包围着我,我惊醒了。”雨淋说。“这是我的诅咒吗?被噩梦缠绕着就是受到了诅咒,甚至我有时候认为,被同一的梦缠绕着也是受到了诅咒。”
她最后的观念直挖我的内心,有着绞心痛。倘若同学梦真是诅咒,我应该在雨淋身上终结它吗?缠绕我的秋波只会愈演愈烈,令我成为ròu_yù的奴隶。
“你在想什么?”雨淋问我。
“我们不可玩交合。”我说。“我中了秋波。”
她扑哧一笑,“你中了秋波,就你的脸——我明白了,得不到喜剧,就让喜剧变成悲剧。那么之前你的相貌一定非常英俊了。秋波里的女人是谁呢?”
“都是谁会发动这种意念?”
“身为一个死人脸,我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秋波有着怎样的瓜葛。从来就没有关注过秋波。”
“我理解。女性是不需要买秋波的。”
“谁说不需要,进出白蛇的富婆有几个没有尝过秋波的美味呀。哪些男人在卖出秋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