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东西,通道的尽头居然是一道铁栅门,旁边的门房里那位看守在尝试我的二胡。

“这么说,你走得是另一条更便捷的通道。”我对他说。

“公务员通勤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走囚犯道吧。”他放下二胡,走得铁栅门前用钥匙拧开锁链。

我走进门房敝帚自珍似的拿起自己的二胡。

“嗨嗨,难道你不愿意用它换取三百珠吗!”看守手上三颗明亮的大珍珠伸到我面前。

“为了照一照镜子?”我反问。

“同时享受享受女人。”他对我笑道。“在神话里,有岛上唯一的一面镜子,因为那里云集着最为性感妩媚的**技师。我知道你也厌恶了自己的这件乐器。”

“镜子与女人也许会骗我,但是二胡不会,音乐不会。”我说。之所以说镜子会骗我,因为我感觉万民的人间唯一的一面镜子居然耸立在**技师的工作场所,那么镜子也是放荡的,势必令我这个照镜者恶心。

“三百珠呢,你可是一珠不名的-------犯人。”

我谐谑道,“等我有了自由再考虑这场交易吧。”

“唯一的自由来自财力。”他堵在通道口对我说。

“我会懂的。如果我去神话-------是神话吗?”我看到他会意而笑地点点头,“那么该怎么称呼神话的消费者呢?”

“最俗的称呼为嫖客,不过现如今统称做大活的。”

“嫖客,做大活的。做小活的指什么?”

看守从蛇皮衣袋里又掏出一颗大珍珠,“四百珠,足以让你在神话里享用**套餐了。想想秀色可餐的美人,哪个男人会不为之起性呀。”

“也是。”我点点头。“但是,很明显,二胡,岛上只有一件,而珍珠,我出去后就可以获得。”

“这么说,不成交了。”他一下子拉长了脸。“-------混蛋,你会后悔的。”

我推开他,进入和煦的森林海洋气息中。

纵然这人蛇给我的印象多么接近阴魂者,岛上的阳光与植被永远不会怠慢我。我永远都是阳光与植被散发出来的一粒尘埃。因此我无需在意自己置身怎样的人间,只需秉承着自己已在冥冥中的纯真人性便是不辱生命。

幽静的海岛,让我找到了曾经的美好感觉,仿佛自己刚刚从阳光中降临在此,而非从阴凉昏沉的羁押地被释放。我调整二胡,抹上松香,以轻快的音乐来陶醉此时的美好光景。

“嗨,好悦耳呀,一定会卖个好价钱。”突然从树丛中跳出几个手持刀剑的家伙,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我手中的二胡。

“看你们的架势--------”

“抢劫。放下手上的乐器,滚蛋。否则-------”

“让我招架刀剑。”

“不不不,我们只要乐器,不要命。”劫道者说。“明白吧,这可是不凡的乐器,升值空间老大了。”

“升值空间?!”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美妙形容。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二胡,看到脑海里大漠戈壁上狂舞的风沙中一群枣红马狂奔着,俨然大漠戈壁狂风中的精灵。

“我感到了。”我抚摸着弦对它说,“你来自西域,是祖父从西域带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像用三匹丝绸换来。枣红的马鬃,发出大漠戈壁的轻狂之音。”

“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想保全自己的胳膊腿儿,放下乐器闪人。”

“你们不会怜悯一个犯人吗?”我冷冷问道。

“所有犯人都是社会的累赘。如果法律允许,我们会大快人心地处决了所有的犯人。”

“这乐器可是我唯一糊口的家什,是祖上传下来的。”

“当然,我们会将这个故事用到对它的销售中。”

“看来,我们没有妥协的余地了。这也是囚牢里的看守对你们再三嘱托的吗?”

“我们听不懂你说什么。”

“为何还不动手呢。难道等待那两个城管吗?”我用下巴指了指他们身后走了的城管。

“啊,看这奇怪的行头,你就是风满怀了。怎么,遇上劫道了。”城管说。

奇怪的是,手持刀剑的劫道者面对城管居然不惊慌。

城管竟然说道,“你手上的乐器确实是个招惹是非的东西。哥几个,动作利索点。风满怀,我们在码头等你,希望你识相。”

“嗨,城管,你怎么?”我惊诧地叫道。

“放心,他们只要乐器。”城管回首对我笑道。

“呵,真是咄咄怪事,城管赤手空拳,你们却晃晃利刃。”看到城管不管不顾走后,我说道。“其实,最有升值空间的不是二胡,而是风满怀本人。你们的城主就比你们有远见了。这就是为何神选择了他,任你们堕落。”我取下头顶的鱼骨发簪,一阵风吹来,飘散着我披肩下来的满头浓发,他们怯懦地后退了两步,“真奇怪,人蛇也有胆怯的时候。”

“点穴术。”随着我一声赫然大叫,几个劫道者转瞬间被我用鱼骨点穴了。

“我们动不了了,我们动弹不得了!”他们惊恐不安地大叫着。“神奇的天外来客,放了我们吧,我们给你三千珠。”

“哈哈,也就是个点穴术,不值得你们这么破费,一刻钟后你们自会走动。”我用手中的鱼骨在其中一个劫道者肌肤上游走着,“告诉我,刚才那两个城管为何在码头等我?”

“他们是城主派来的,接神奇的风满怀享受荣华富贵。”

“对对对,像风满怀这么神奇的天外来客,自然被城主视为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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