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倪浅一愣,“这地图不是倪老爹出门前给我的吗?”
“是你那老爹不错,但是一切命理皆为司命星君笔下几笔而已。她在命轮簿上写一句‘《六界灵图》为倪浅所有。’,无论中间多少纠葛,我最终都会到你的手上。”
“那......那你怎么会开口说话?”倪浅一愣,这天上的老神仙待她不薄啊,竟然专门给了她一张会说话的地图。
“哼!”它冷汗一声,以示不屑,“作为仙界灵图,汇聚灵识有何难的?”它才不会告诉倪浅,司命星君给它一张嘴不过是觉得写一堆使用概要十分地麻烦。那个懒惰的司命,写什么东西都不过是寥寥几笔,实乃懈怠失职!
倪浅瞧着这飞在天上的小东西,握着千槐笔一笔挥去,“回来!”
《六界灵图》被她一笔击中,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皱着纸张,蜷缩着挣扎乱叫:“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仙界的灵图!”
“哼,我管你是哪来的灵图,既然司命星君把你许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了,呸!是我的图了。这样,主人给你取个人见人爱的名字。”倪浅坏笑着,一肚子坏水这会儿泉涌至心,“呐,叫‘小六子’!”
小太瑀在一旁看了许久,欢喜地伸手将小六子抓下来,“小六子!”她伸出一双肉乎乎的小手试图拉拽了几下,好在这《六界灵图》材质特别,此刻又有了灵识,任他如何扯拽,也不过是夸张地变形而已,很快又会恢复如初。
“你——!臭....小子,住....手!”小六子被他扯得一句话打了几次结,甚是恼火。
幼烟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至极,可是瞧着小六子说话都不利索了,有些心疼:“太瑀,别再扯了,他好像不太舒服。”
“太瑀,放手。”倪浅微笑着喊停,一双丹凤眼靠近它,“小六子,乖,告诉主人,要找这尹烨的残魂,得去什么地方?”
小六子一张纸一僵,浮在空中抖动了几下,似乎得到了倪浅的命令,松了那紧身的束缚,舒展开整张纸来:“残魂?呵,六界之大,哪那么容易找得到!”
它嘴欠的话说到一半,立马被倪浅一记冰刀般的眼神吓住,乖乖停下,别扭地又长了口:“颤魂乃不愿轮回的孤魂野鬼,大多都飘零于六界抑或是消散了,如何去寻......这就......”
“......所以你就是不知道了?”倪浅被它这么摇头晃脑地一顿忽悠,此刻气的牙齿咬地咯嘣响,手下已经痒痒得想要呼上去一掌。
“非也。你不是有了一滴亡魂泪还有仙器问天镜了吗?有这两样,寻到剩余的残魂不在话下,但有没有本事能得到......”它说到这儿,故意一顿,明显极其不信任地偷瞄了倪浅一眼,“这就不得而知了。”
“问天镜?你怎么会知道我有面镜子?”倪浅昨夜才拿到镜子,这张破图怎么会知晓?甚至还知道这镜子叫“问天镜”。
“我乃仙器,又有灵识,同为仙器的问天镜我怎么会不知?”小六子“咻”地飞下来环绕了她一圈,嗅了几下确认,“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它得意地昂着纸头,“问天镜可是仙器中最让人觊觎的宝贝,你得好生收着。切不要要心怀不轨之人知道你身上有这镜子。”
又是这话?倪浅不由地皱紧眉头,“那小六子你声音给我小点儿!你且说说,这问天镜怎么能让我找到那剩余的残魂?”
“问天镜,追灵索魂,靠着魂魄气息寻遍六界八荒,无论轮回、异境、时空......”
“这么厉害?”倪浅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伸手摸了下幻化问天镜的地方。
“不知道。传说是这么回事,这问天镜的主人从未用过。”
“......”在一旁听的起劲的三人不由倒地。
小六子飘到空中,大摇大摆地说:“问天镜的主人没用过不代表没有用,你可以把之前那滴神魔泪拿出来,循着那滴泪也许能出来点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倪浅心生谨慎,拿出千槐笔凌空挥动了几笔,在整间屋子里施了个结界,外面的人听不到看不到里面的一切。这会儿放心了,倪浅才幻化出问天镜,再从乾坤袋里拿出从乐菱那顺来的玉瓶。
准备妥当了,她看向小六子,“接下来呢?”别是让我倒上去,这么一小滴连洗干净这锈迹斑斑、灰尘满布的镜子都不够。
“不知道......”小六子那双隐匿在灵图内,豆子大的小眼珠子心虚地接连闪躲了倪浅,趁着她的拳头还没呼上来,连忙开口:“听闻问天镜要滴血认主,你......你可以试试......”
倪浅是听过这些个神器、仙器有这种认主的方式,手起白光划过掌心,浸出一条血痕,一滴滴浓稠鲜红的血液嘀嗒落在镜面上,浸|润入里的瞬间,红光大放,光芒四射,几人连忙挥袖挡住刺眼的光,倪浅再回头看时,问天镜镜面浑|圆,仙气缭缭,四周氤氲着源源不断的灵气。
结界被这一道红光震得微微晃动,竟裂了缝,往外溢去。“糟糕!这结界要撑不住了!”
“快把问天镜收起来!”小六子当下觉得惹了祸事,这会儿也是心急如焚。
问天镜镜身一抖,猛然一震,虹光四射向整个天地散开,倪浅紧紧抱着问天镜收入怀中,依旧能感受到整个天地狠狠晃动了两下。
惨了惨了!倪浅心里暗自叫苦,虽然她也不知道会怎样,但头一次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她心里自个儿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