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钥戈听了慕白的话,将信将疑的打量着慕白的神色,可他的脸永远就只有那一种表情,若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不禁心想难不成当真是自己多疑了?可那一鞭子所需要多么深厚的灵力,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在凌钥戈还神游天外时,慕白终究是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做你的出气筒或者为你答疑解惑的,既然和我魔族有了牵扯,你便只需要明白一点便是,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而你也必须尽全力回报给我想要的,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人,太聪明了反而常常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是吗?”
慕白的话看似是威胁,其实是在提醒,他在提醒凌钥戈少管闲事,见凌钥戈许久不曾说话,他又继续说道:“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吗?”
凌钥戈急忙道:“自然是明白的!大人,你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慕白挑了挑眉梢说道:“你这张变美了的脸,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
慕白的话一出口,凌钥戈便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怯微微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慕白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茶盏良久才说道:“我要你接近萧沐濯,借机引发长白山内乱,而且是……越乱越好。”
凌钥戈立时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问道:“你要我去勾引那个糟老头子?”
慕白下意识的捏碎了手中的茶盏说道:“我不管你去勾引谁,我只要长白山大乱,越乱越好。”
说罢,慕白没有再给凌钥戈反驳的机会,立时又化作了一阵黑烟而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若再停留下去,听凌钥戈多说那么几句话后还会不会有耐心忍住扭断她脖子的冲动,毕竟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以来,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慕白离开后,凌钥戈握起了拳头恨恨的看着地面上早已经成为白灰的茶盏,满脸的不甘心,可没办法,谁叫她为了一己贪念和魔鬼做了交易呢!这条路是她自己亲手把自己推上去的,她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祁夜等人回到逐流峰时,整个逐流峰因为将将经受了战争的洗礼,看上去真真是狼狈不堪,满目疮痍,那些负责清理战乱后废墟的弟子一个一个得都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待他们来到大殿的门外时,才发觉当日魔兵竟然攻到了大殿,只见原本巍峨壮观,雄伟异常的逐流峰主殿,如今竟然也和人族的难民窟没甚区别了!
原本高耸入云的屋顶,竟然也塌陷了一半,门前的六根盘龙石柱还高高的屹立在那里,只是上头它原本撑着的走廊房梁如今早已经坍塌的没了影子。
整个大殿的主门和几个侧门都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已经被踩断了,主殿内的地面也似乎被破坏过,坑坑洼洼的,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
此刻竺羽就端坐于掌门座椅上,青葙子则一如既往的在他的身侧,花凝看向竺羽,却发现原本他那掌门座椅的两头应该是龙头和龙尾才是,可现如今竟然只留了龙尾,龙头不知所踪。
见到如此情形,可想而知当日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异常,惨不忍睹。
竺羽神色凝重,似乎是许久未能休息的缘故,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看上去疲惫不堪。
一旁的青葙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带血的长袍竟然都没有换下来,只短短两日,他周身的灵力竟然就弱了许多,可见开战时他将将大病初愈,如此自然是力不从心了!
祁夜恭身道:“弟子等人幸不辱命成功保得峨眉山不被魔族侵害,峨眉山弟子无一伤亡。”
竺羽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皱着眉头说道:“如此甚好,此次魔族大举入侵我逐流峰,却又在激战之时忽然撤退,其动机实在不明,此事定要严查。”
祁夜等人不语,竺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良久,一旁的青葙子叹了一口气道:“今年于仙界而言当真是多事之秋。”
竺羽皱着眉头起身道:“芙游如何了?可是有要恢复神智的迹象?”
青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征兆,想来这芙游与花凝应当是同命相连之人,只是现如今芙游竟然遭此大难,见那花凝倒是未有波及似的!”
青葙子此话一出,自己也下意识的惊在了当场,良久只见他再次肃声说道:“难不成……”
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吞了回去,竺羽转身便朝关押芙游房间的方向走去,青葙子紧随其后,竺羽幽幽的说道:“是不是一看便知。”
二人将房门打开时,只见芙游的胳膊和大腿上皆被锁了锁链,看样子她的双手和双脚并没有被接上,头顶上竟生生的多出了两个血洞,原来由于芙游神智已彻底疯癫,竺羽当初设在她体内的印结如今已经逐渐失效,以至于她的鹿角竟然完全显现了出来,最后竟然被她自己给生生的用胳膊掰了下来,就连青葙子也惊讶不已,毕竟用双臂将鹿角生生的掰下来说起来也觉得荒唐,可芙游却恰恰做到了。如今伤口虽然已经被包扎过,可依旧能够通过渗出纱布的鲜血想象当时的疼痛。
竺羽上前走了几步,芙游因为已经又聋又瞎所以完全意识不到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青葙子看着这个昔日神采奕奕的灵兽,心下里不觉得多了几分怅然,可转念一想,芙游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