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脸上的笑容扩大，翻到签字页，殷勤周到的把笔也递到手上了：“既然唐导满意，那我们合作愉快？”
唐池打开笔盖，往下落笔，又看一眼负责人。
负责人全程陪笑。
落笔，抬笔，桌对面的人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三四次下来，负责人也明白唐池在耍他了。
“唐导…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对合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商…”
“不是啊。”唐池笔一丢，哎呀一声：“我就是突然不想签了…”
“李总监，我觉得吧，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什么？”李总监看着桌对面一脸吊儿郎当的男人，心里憋屈的想吐血：“唐导，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您想要什么条件您说……”
“没有啊。”唐池好像不懂他的话：“那我没有心情了我能怎么办嘛。”
眼前的男人眼深眉浓，双手大开坐在沙发上，双眼懒散，就是软硬不吃。
负责人腮帮子颤动：“唐导，你这是耍赖啊…”
“耍赖？”唐池玩味的笑起来，灯光映在眼底却是无比的凉薄阴冷，语气轻松：“你说的对啊。”
负责人不自觉缩了一下，原本脑子李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消散的干干净净。
唐池眉一扬，整个人又松下来，好像刚才是错觉，呵呵笑道：“这样嘛，你大年三十来找我，那日子吉利！你们那项目嘛，那时候也合适！”
负责人回过神的时候桌子边早就没人了，唐池一走，好像带走了所有压迫的感觉，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唐池走到外边，不能说难过，也不能说高兴，继续为生活奔波而已。
他拨的电话通了：“喂，何总，我是唐池，您有空一起吃个便饭吗？”
挂了电话，自己发过去的短信还没回，不放心拨了个电话，那边还是关机状态。
才发现那人给他发了微信：“平安到达！好累呀！［撒娇］”
唐池眉头松动，眼底柔的出奇。
然而看了下面的消息，却愣住了。
［我把卡放在你枕头底下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看到你顺顺利利，我会高兴——实在是太有钱了的魏舒曼。］
唐池别目，蜷着手指按灭了屏幕。
他闭上眼，在路灯下偏了偏头，不想让光照出眼底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