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张玉修刚没了影,后脚世容就到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问。
世容打量我问“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上来。”说着伸手把我拉上了马。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坐在他身后问道。
世容表情严肃没有回我。
我也很识趣的没再说话。
白鹤飞快的在月下奔跑。
在离家很远处就看到刘婶站在我家门口徘徊。
世容加快了速度。
刘婶一见我,半哭嚷道:“你可算回来了。峰儿出去找你了,你见到没有?”
“峰儿出去找我?”
“是啊,夜禁了,他看你还没回来,担心你,就自己跑出去找你了。”
天啊,我的心猛地一沉,脚下突然软弱无力。世容忙扶着我。
峰儿在哪里,我要赶紧找到他才行。
“别慌。”世容道。“大婶,峰儿是什么时辰出去的,你见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不长功夫,才一会儿,就你们来的那路上。”刘婶道。
我扭头就想朝着到原路跑,世容一把拽过我。“这一路上你可曾见到你弟弟”
我摇了摇头。大声嚷道:“那我要去找他”
世容紧紧拉住了我:“我知道他可能在哪。跟我走。”
“你怎么知道。如今分头找最快了。”我焦急的说。
“快上马。可能被巡夜的抓到了,他们常走的路我知晓。”说罢,我和世容乘着白鹤飞奔而去。
果不出所料,没走几条小巷,就看到黑漆漆的一群人,唯一的光亮是一个写着正堂两个字的暗暗的灯笼。我隐约中似乎听到很细小的喘息声。
“青缘,记住,你不要过去。”世容说着一跃而下。
我哪里听得进去,下马就直奔那些人跑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黑暗中弟弟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弱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身边的那些穿着官服的人还在不停的用脚去踹弟弟。
我的脑子空空的,只想救弟弟,随手捡起地上的大石头就朝那群人砸过去。一个石头正好砸到一个人的后脑勺,那人扭头一看。准备朝我打来,那时快,世容挡在我身前。我指着峰儿道“快救弟弟。”
世容先冲进去把峰儿抱了出来,直接放在了白鹤马上,对我道:“你们先回去,白鹤认路。抓紧缰绳就行。”
“你怎么办。”我问。
“放心,我一会儿去找你。”世容沉声道。
我明显的看到,世容月下那另一幅模样,不是往日我看到的那个生气时就怒目圆睁,高兴时开怀大笑的世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冷冷的眼神,面无表情,仿若冬日最刺骨的寒雪飘过,让人不寒而栗,看着好是陌生。这才是他真正生气时的样子吧,陌生的像另外一个人。
“抓紧。”他使劲拍了白鹤一下,马儿就像脱缰了一般,一声蹄鸣就呼啸而去。
我死命的抱着弟弟伏在马上,不停的回首看他。
“站住,站住……”那些巡夜的喊道。
世容在月下,独身一人,远处看去,却是那么的让人瞩目,我的心中几分担心几分愧疚。
到了家中,我和刘婶一同将弟弟扶到了床上,不知刚才他到底伤势如何,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我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迹,以及手上重重的青斑,内心是说不出的滋味。我托了刘婶照顾,连夜去找了城外我唯一知道的韩大夫,本以为这晚上大夫不会好请,所以随身带了些银两,没想到的是,大夫一见我没问原由便一同驱马同我赶来。路上我与他一一道来。
等我再回来时,世容已经也回来了。我上上下下打量他,对付那么多的夜禁呃巡逻人,他身上竟然毫发无损,想起那次在他家里看到的兵器,他应该也是学武之人吧。
“世公子。”韩大夫对屋里的世容拱手作揖。
世容冲他点了点头示意回礼并道“快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床上的弟弟依旧没醒来,娇弱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弱不禁风,弟弟与我在一起曾经吃过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而今夜又是因为我的缘故,往常夜禁前都已回来却从来不知道古代的夜禁竟是如此的严厉,巡夜的也可以有如此的权利来殴打百姓,过惯了自由的夜生活第一次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因为我的无知而连累了弟弟,实在对弟弟有太多的愧疚。霜月的夜,我浑身都觉冒着虚汗。
我焦急的看着大夫给峰儿诊脉,只愿弟弟无事,否则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韩大夫细细的查着峰儿全身上下,又把了好一会儿脉才对我微笑道:“姑娘公子放心,他无大碍。身上受的只是皮外伤,我带的有内服的药,现在下水给他喝了,明日一早就会醒来,我再开几副外敷的草药不半月便可痊愈。”
我忙接过药,刘婶早已端了一碗热水,我俩扶着弟弟喂了药。
绷紧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只是……”韩大夫又道。
“怎么了,大夫?”我急忙问道。
“他平日饮食起居如何。是否有锻炼身体。”韩大夫道。
“弟弟最近饮食尚可,只是小的时候我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一天只有一顿饭是经常的事儿。平日作息正常,偶尔有熬夜读书。至于锻炼身体,白日他少有见他锻炼。”我道。
韩大夫一面将写好的药单给我一面语气深长道:“你弟弟曾营养不足,体质虚弱,只是因年少恢复能力尚可,从今以后除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