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芾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丫头又跑了回来。
一直跑到声源处,白芾站在邪祟老巢的中心处四处查看,也未曾见到冬灵的身影。
记起自己曾在冬灵身上打上了自己的血印,便拔剑又将手划破,启动了血影寻踪术,只见手上的血珠腾空跃起慢慢向万千洞穴中的一个口飘去。
白芾见血影寻踪术还能启动首先放下心来,此术只对生者有用,若要寻的人已死则废。
白芾追着血珠进入一个洞中,刚入洞一股悲凉压抑感莫名袭来,教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极力压制这种感觉。
用明火石照亮洞穴,只见这条洞穴不似他开始进入的那条,穴壁黏腻,越往里走越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还未走几步只听前方涌现出悉悉簌簌的攀爬声,白芾停下脚步盯着前方,不一会儿数十只硕大的鬼面蜘蛛从前方爬出,速度极快的朝白芾袭击而去。
白芾冷笑了一声道:“派这种杂碎也想阻挡本君吗?不自量力!”
还未等鬼面蜘蛛近身,白芾拔剑只是轻轻一挥,一道银色剑气就将它们尽数切碎,前方下起了尸块雨雾,使得原本就封闭的洞穴更加黏腻潮湿,腥臭味愈发强烈,本就喜洁的白芾抬起衣袖遮挡了片刻,就又往内里走去。
还未走多久,前方又传来了拍打翅膀的扑扑声,不久成千上百的灰色蛾子涌向白芾,白芾依然用剑气一次性将它们击碎,但蛾子与蜘蛛不同,蛾子身上自带的灰粉弥漫了整个洞穴,即便白芾启用仙罩护住自己,也已经有部分蛾粉扑在了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他身上就起了不少红色的疹子,刺痒痛疼,十分不适,白芾心想果然是不能小瞧了这洞穴,看来异物不少。
想起自己曾经在英仙湖取过一次湖水,就连忙取出盛水的白玉瓶喝了几口湖水。
英仙湖不愧是神湖,刚喝下去白芾身上的红色疹子就尽数消了下去。
突然想起青凤元君曾经乐呵呵跟他说过:“白芾啊,我在九阳山呆着时最喜欢那英仙湖,日日都要去沐浴一会儿,你不知道当时九阳山还未成为什么仙家福地,就连灵体都没有一个,本君是那山上最青光闪闪的存在,当时多少动物喜欢喝本君的洗澡水。”
思及此,白芾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白芾加快了速度朝最深处奔去,就在前方有丝丝亮光出现的时候,眼前引路的血珠突然没了生命一般落了下去,滴在地面散开。
白芾心里一滞,难道说冬灵已经惨遭屠杀?
想起那个傻乎乎的小雪球虽然只有短短数次相处,可她蠢笨捣蛋害羞撒泼的样子无一不刻在自己的心里,白芾竟觉得自己有些难受,不是对生命逝去的悲悯,而是感觉发自内心的可惜与悲伤。
白芾周身仙光大作,这种状态的白芾五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他像流光一样向洞穴深处移动,不久便从洞穴移出,可出来一看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就在他又一次查探四周邪祟踪迹时,心口突然有一处灼热感,一道银色光芒自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上射出,刚好投射在自己心口处。
“灵珠!难道说灵珠在...”
白芾连忙飞身上了高台,见高台上有处凹陷,便祭出仙剑用力插了下去,一时间银光大作,脚底下的高台正在震颤,突然尽数散开,白芾定睛一看哪有什么高台,明明就是无数黏腻触手聚集在一起的障眼法,只见无数触手蠕动翻滚,类似蛛丝一样盘根错节,上面粘着各种灵体半灵体生物,都还没来得及食灵,处于昏迷状态。
白芾连忙搜寻那个熟悉的白影,果不其然在一堆灵体里发现这倒霉孩子也粘在上面,脖子上果然挂着自己的灵珠,只是灵珠上沾染了她的血迹,也正是如此才催动灵珠给他指路。
白芾连忙飞身上前想取下冬灵,可这些令人作呕的触手又一次聚集在一起,朝白芾发起攻势,几招下来,白芾虽未受伤却也没占多少便宜,毕竟邪祟看起来只有一个,但架不住数目众多,而且无论怎么斩杀都会在下一刻恢复。
白芾取出英仙湖水,尽数洒在邪祟身上,果然碰到湖水的触手被腐蚀殆尽,再无复原的可能,去除了大半的触手之后,果然减力不少,可邪祟依然发动攻势,并且开始吸取灵物的灵力为自己补充能量。
白芾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几只方才还昏迷状态的灵体突然惊醒,扯着嗓子喊疼,不一会儿就被邪祟吸成枯枝状,肢体也由于自己挣扎的过程中被活活撕裂。
就在邪祟吸灵时,白芾发现了它的破绽,只见一根不起眼的细长触肢从巨大的邪祟体上分离出来直插入地面,时不时的蠕动十分诡异。
见邪祟吸取一波灵力后还要再来一波,来不及继续思考的白芾持剑跃起朝细肢斩去,邪祟仿佛察觉出他的用意连忙用无数肢体去挡,就连黏在触手上的数十灵体也来不及顾上,撒落一地,白芾当下了然这细肢果然是它的要害之处。
白芾距离邪祟细肢不过咫尺之间,见数百触手袭来白芾周身仙光大作震散了触手,持剑斩在细肢上,果然刚一斩断,没有主体的触手犹如枯木,自下而上变的僵硬,等到最后一点僵硬后,邪祟整体垮塌宛如齑粉四散。
只见细肢依然活着正急速向地下缩去,白芾连忙用剑刺到细肢入地的细逢处,“叮”地一声仿佛钉在什么硬物上。
白芾用剑气振开土层,只见一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