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羽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味,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哼哼,那个,钟予礼,先吃不管,后吃洗碗,我去调戏江知元了。”
看着他轻拨着自己额头的发,像似安慰,对着她淡淡的笑笑便转身和沈墨羽上了楼。
他昨天不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吗?什么时候收过沈墨羽的图纸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饭桌前,突然胃口大减,却还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白饭,只是觉有平常最爱的白米饭此刻竟意外的难以下咽。
电话铃声响起,是王仲望打来的,接起电话,“你刚给我打电话了?”她将最后一口饭咽下,起身收拾了碗筷。
“嗯。”
“你们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一下,小白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放着我不管。”
“这个你还是让白蔚给你解释,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其他的事。”
“什么?”她机械的反问道,将碗筷挨个放进了洗碗机里,对那头的其他事不是很感兴趣。
“你是认识万漓家的什么人吗?”
“恩?”她被王仲望问的有些愣。
“这就奇怪了?万淙那边的人说万漓不知道你被偷拍的事,就只是因为你才那样做的?”
“万淙?”熟悉的名字映入耳间,想到刚刚沈墨羽提及偷拍的事,有些担心道,“万淙没做什么过激的事吧?”
“你这么问的话,看来你和万淙是很熟了。”王仲望肯定道。
她没有应声,沉默着算是默认。
“一起吃过饭?”王仲望试探的问道,
“嗯。”
“放心吧,万淙只是让那个负责偷拍你的杂志社在今天下午就消失不见了,乱编撰你是非的所有媒体,报道还没发出去就全被警告了,算是没做什么过激的事。”
“你和小白看过那些文章了?”她是问的太过于平淡了,像是演戏般。
“嗯,文章的确写的有些过分了,整篇文章全是针对你,倒是没见着半分对江知元的,白蔚挺生气的。”
“文章里是提到我失去双亲后,只提到江知元的爸爸想收养我,是吗?”
王仲望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意外,“嗯。”
她竟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不必这么护着她的。她的改变还是没有让他的愧疚减少半分吗?
或许他母亲说的对,既定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时间能冲淡一切这句话,至少在那血腥的画面每日缠绕在她脑间时,她是从未相信过的。
电话那头的她久久没有了声,“钟予礼,你没事吧?”
“嗯。”
“我并不想去理解白蔚保护你的做法,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所以才背着白蔚打了电话给你。”
她将洗好的碗一个个整齐的放回原位,“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少了方才的冷漠。
“嗯?”
“你这样做至少让我觉得我并不可怜…”
楼梯间传来沈墨羽和他的声音,“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
“嗯。”
她挂了电话,在几个联系人中找到万淙的电话号码,【你什么时候回国?】以短信的方式发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