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中,萧扬低着头硬着头皮跟着大家走进了包间。
苗擅当仁不让地坐到了曾璇对面,后者抬头扫了他后面的几人一眼,蹙眉道:“带这么多人干嘛?威胁我?”
苗擅一愣,尴尬道:“没有没有,曾璇小姐误会了。这些都是我兄弟,因为昨晚我发生了些事,所以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才跟来的。这样吧,就在旁边安一桌,我们谈我们的,他们吃他们的,好吗?”
后面的萧扬见曾璇并没有多看自己一眼,松了口气,旋即心中疑惑丛生。
昨晚看曾璇的态度,显然并没有涉及到曾家那些阴暗面去,怎么今天会来和苗擅见面?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看错了她?
这时曾璇正不悦道:“苗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还要去上课,没什么功夫陪你在这瞎聊。”
她态度如此“恶劣”,苗擅却浑不当回事,笑道:“不敢耽搁曾璇小姐的正事,不过据说你今天要十点才有课,就请你给苗擅一个机会,赏脸陪我多坐一会儿吧。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点了没有?”
曾璇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旋即转为无奈,没好气地道:“没点。”
苗擅微笑道:“那我就擅自做主了。曾小姐平时的工作体力消耗比较大,上楼前我看到菜单上有一套滋补套餐,就那个吧。”说着打了个手势,一个手下立刻上前,低声问清后,转身走向门口。
门口处那西装男挡着路,没有给对方让路的意思,却看向曾璇。
那手下说道:“麻烦,让让。”
西装男面无表情,仍看着曾璇,没有回答。
苗擅把这情景看在眼内,若无其事地道:“曾小姐,你这位保镖兄弟真尽责。”
曾璇无奈地道:“尽不尽职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想要他来的!”
萧扬想起她的身手,恍然大悟。其它的不说,单是曾璇本身就是武术方面的超级高手,她还需要什么保镖?但她仍然带了俩过来,唯一的原因就是曾光或者曾品国让她带的。
这样一想,曾璇今天来见苗擅,就是曾光或者曾品国默许的,看来她见苗擅的目的并不简单。
苗擅忍不住提醒道:“曾小姐,能不能请你的保镖让一让?”
曾璇哼了一声,娇喝道:“你给我出去!”
那西装男沉声道:“对不起,小姐,曾光少爷吩咐过,至少要留一个人在你身边。”
曾璇看向苗擅:“看见了吧?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
苗擅皱眉道:“不能请他出去,能不能请他让让?”他眼力何等老到,一眼就看出那人只是在“留在包间内”这事上坚持,其它部分还是会听曾璇的话。现在曾璇这么说,摆明了是在故意找麻烦。但他现在有求于人,也不好发作。
曾璇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笑容:“要不你把他揍趴下,然后再出去?”
站在后面的萧扬垂着头忍着笑。这女孩看来心情相当不好,苗擅则恰好撞在了枪口上。
苗擅再怎么脾气好也是个有地位的人,脸色终于有点不自然,侧头看了自己手下一下。
后者立刻会意,喝道:“你让不让?”
西装男仍看着曾璇。
曾璇假装没看到,只管看着苗擅。
那手下不得回应,立刻吼道:“让开!”伸手用力一推,推在了西装男左肩上。
西装男突然动作,双手齐出,抓住了那手下。他左手抓肩,右手提腰,沉喝一声,就想把对方给横摔出去。
那手下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急忙探手,想抓住对方的西装来稳住,却迟了一步,整个人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蓬”地一声撞在了包间的墙上。那墙似乎是木制的,被撞是晃了晃,隔壁立刻传来一声怒骂:“妈的!哪个狗杂种敢在老子吃早饭的时候找不自在?!”
苗擅那手下倒是没撞出问题,愣了一下,回骂道:“你他妈说谁是狗杂种?”
隔壁的人:“操!还敢还嘴!”突然安静下来。
包间里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那面木墙。
蓬!
突如其来的轰然巨响伴着小半边崩飞的木墙盈空而起!那碎木墙墙不但脱离了墙体,碎成了十多块较小的木板,向众人砸去!
萧扬第一时间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开,顺手拉了一把言贵,避过了砸向自己这个方向的碎木,顺手瞄了一眼那边,看清了那飞出的半边墙体后,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收脚。
苗擅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本来就不强于身手,墙体飞来时,他连躲都来不及,登时被砸中了胸口,仰头就倒在了地上。
餐卓另一边,曾璇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一把掀起桌子,挡住了砸过来的碎木墙。
最惨的是墙边的那乌苗教手下,惊慌中连躲都来不及,被木墙砸在了脑门上,登时仰头倒了下去,居然昏迷过去。
餐桌落下,曾璇惊疑不定地看过去,立刻看到一个高壮男子从墙的另一边大步跨了过来,同时怒道:“刚才谁他妈跟老子顶嘴来着?”
包间里登时静了下来。
整个包间里,萧扬假扮的方忠算是最高的了,在他房间佝身下也有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但是这个男人一进来,竟比萧扬还高了大半头,几近一米九左右的高度,加上身体又特别壮实,露在t恤外的肌肉块块坟起,登时给人以强大的视觉压迫感。
唯一看清刚才是这人一脚踹破了木墙的萧扬心里暗自测度,微感惊讶。
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