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子微微一震,睁大了眼睛看他:“扬哥,我……”
萧扬温声道:“所有诚心想跟我萧扬做兄弟的人,我都乐于接受。但身在这位置,我有我的苦衷,明天去找丰叔,他会安排你,有一天我们一定有机会真的并肩作战。”
刷子胸内血气一涌,大声道:“谢谢扬哥!”
楼门处传来脚步声,众人转头看去,几个混子推着个踉跄身影走近。萧扬眼力最好,哈哈大笑道:“这么快又见面了,我敬爱的应主席!”
被押着的那人赫然正是应广叙,不过这时他满脸惊恐,再没了半分堂堂省体育厅高官的神采。身后一人一把推得他踉踉跄跄跌到萧扬面前,他双脚一时不稳,“扑”地一声跪倒在地。
“扬……扬哥,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下……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应广叙情知这次凶险,还没稳住身体就开口求饶。
一个多小时之前,他找到了刷子,出重金要后者帮他收拾萧扬。
刷子本来是个亡命之徒,手上也沾过不少这种性命生意,但这次一听说对方说的人名字叫“萧扬”,登时一震,再三确认了之后,他一声令下,让兄弟把应广叙给押了起来。
后者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正和自己谈得对口的刷子竟然翻脸。要知道以前两人也有过合作,均是友好交易,从来没有这种事过。但等刷子离开去找萧扬通风报讯时,应广叙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现在在江安,除非死仇,谁敢捋江安黑道霸主的虎须?
在押他的人的冷嘲热讽下,应广叙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结果,自己就不该再起歹心,而该听李灿的话,及时收手,哪会有今天这恶报?
萧扬嘿嘿一笑,道:“咱们做个游戏,假如你能完成,那我就放过你。”
应广叙心中浮起希望:“扬哥你说!”
萧扬打了个手势,海魁等十来个兄弟一起围上了应广叙时,他才道:“我带了点兄弟来,他们一人给你一脚,如果你撑得过,那这笔帐一笔勾销。”
“撑……撑不过呢?”应广叙大惊,条件反射地问。
萧扬轻描淡写地道:“撑不过,咱们的帐一样一笔勾销。”
应广叙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刷子都无语了。
撑不过,那还有什么结果?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扬哥手下留情!”
萧扬转头看去,远处黑暗中一人大步奔来,靠近后现出容貌,赫然是李灿!
“灿哥好雅致,大半夜跑来给想杀我的人说情。”萧扬冷讽道。
地上的应广叙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大声叫道:“灿哥救我!”
李灿冷冷看他一眼:“闭嘴!”
应广叙心中一赛,不由噤声。
“扬哥,不瞒你说,那天他给我打电话,我就已经派人监视他了。今天他一来这边找人,我就赶紧赶过来,不怕你生气,确实是来给他说情的。”李灿转头看萧扬,语气恢复了恭和,“这个人你要是杀了,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萧扬笑了起来,道:“开始!”
“啊!”
海魁一脚狠狠下去,踹在了应广叙的小腹上。
李灿脸色微变:“扬哥,你这是……”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堪设想了。”萧扬淡淡地道,“但要赶快,十来脚很快就踹完了。”
李灿心中大怒,但表面上丝毫不露,赶紧道:“他如果死了,我们赫连堂主一定会找你讨个说法,因为他是我们堂主的救命恩人!”
“啊!”
第二脚已经踹了下去,应广叙痛不欲生地捂着小腹,在地上翻滚不休。
旁边的刷子心惊胆颤地看着萧扬和李灿。他消息还算广,知道李灿是谁,下意识地就替萧扬担心起来。
得罪三玄堂,扬哥这胆也忒大了!
“啊!”
第三脚继续。
李灿忍不住了:“扬哥,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听到了,但是理由不够充分,继续说。”萧扬若无其事地道。
以李灿的城府,也不禁脸色大变:“扬哥,你和我们三玄堂是合作同盟,给个面子又能怎样?”
“啊!”
第四脚下去,应广叙已经连翻滚的力气都没了,蜷成一团,整个人颤抖起来。
“假如,我找人杀赫连烟雨,你们会怎样?”萧扬看着李灿缓缓道。
“这不一样!应先生可没真的找到人杀你!”李灿双眉皱成了一团。
“行,那改一种说法,”萧扬干脆地道,“假如我想找人杀赫连烟雨,动前被你人赃并获,你会放过我吗?”
李灿一时语塞。
旁边的大脚仍在继续,但应广叙已经昏迷过去,叫不出声了。
“停!”萧扬仍看着李灿,冷冷开口。
正要踹下的第八脚收了回去。
“灿哥,不要说我不给你们堂主面子,我萧扬什么样担你该很清楚。应广叙这条命我给你留下了,但是你记住,你们堂主欠我一个人情,”萧扬冷然道,“而且再有下一次,就算你把傅彦硕找出来,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姓应的!”
李灿眼中厉芒一闪而过,沉声道:“这人情本人记下了,扬哥的话也绝对不会忘记,我向你保证,再有下一次,不需要你动手,我会亲自结果他!”转身大步走到应广叙旁边,把后者抱了起来,转身朝黑暗中走去。
萧扬看着他走远,清楚感受到凌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