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吗?”滕岳冷冷道。
翁北来一想也是,滕岳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忙提醒道:“小心别找官面上的人,这事暂时不宜公开,尤其是天怀兄那边。还有,对刘斩最好暂时只监视,别动手,咱们没有证据,不能冲动!”
滕岳扭头看他,脸色古怪起来:“今天你不保刘斩了?”
“你以为我想保他?”翁北来没好气地道,“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昨天他的证据确实证明他没有死罪,我当然要帮他!但今天不同,要是真的是他在弄鬼,不用你动手,我第一个宰了他!”
滕岳对这老友的脾气相当了解,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翁北来看着他消失在门外,不由长吁出一口气,双眉紧锁。
他对萧扬的映像非常好,那有点像是在看年轻时的滕岳或者秦天怀,甚至有点像是自己,年轻人的冲劲和固执,以及对原则的紧守,都让他非常欣赏。正是因此,他才对萧扬那么好。要是萧扬就这么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晚上十点,烟雨楼的顶层。
这时正是生意时间,最上面的几层非营业楼层都灯光昏暗,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再没其它人在。
十楼的楼梯口处,两个身着同款黑色背心长裤的睥轻人正站着聊天。这个时段轮到他们在这里值班,两人神情都非常轻松,但不时回头四看,却是眼中精光四射,显然并不是庸手。
两人其中一次例行地扫了楼道一眼,转回头继续聊天时,其中一人腰间的对讲机忽然亮起了讯号灯。那人拿起对讲机,和里面简单说了几句,露出愕然神色,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摄像头。
两人对了个眼神,其中一人搬起旁边一个小方凳,走了过去,踩在凳子上探头察看摄像头,片刻后回头道:“没异常,是不是线路里面出了问题?”
仍站在楼梯口的那个拿着对讲机道:“线没问题,可能是里面的线路出问题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人声:“咦?又有图像了,可能是个临时小故障,该没有问题。行了,你们稍微检查一下,没事就这样吧。”
那年轻人道:“明白。”冲着检查摄像头的那人打了个手势,后者跳下小凳,沿着楼道来回巡了一遍,回到楼梯口处哼道:“那小子又疑神疑鬼了吧?哪有异常?我看注是那摄像头装太久了,线路出了点问题。”
“嘿,以防万一,他也只是尽职。”同伴笑道,“甭管他,咱们接着说咱们的。”
两人重启兴致聊了起来时,却不知道楼道尽头的第一个房间内,一人浑身黑衣、头载头罩,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正站在那房间的窗户处,小心翼翼地启窗向外察看。她身上的紧身衣透露了她的性别,娇小的身形动作轻盈而灵活,显然不是一般人。
刚才为了进这房间,她冒险用无线电子干扰器暂时干扰了摄像头的正常运转,才得到个机会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这个房间。干扰器的作用是暂时的,发射出的电子中和完之后,摄像头就会恢复正常,让人不致起疑。但是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再出现一次,监控室里的人肯定会发觉不对,所以现在不能再从楼道去另外的房间。
在房间里就不同了,由于这上面是居室,是不会在房间内安装摄像头的,正好她利用来行动。
跃上窗台,她伏低身体,以免太过明显,随即一个冲扑,轻松地跃到了隔壁房间的窗台上。幸运的是,这排几乎所有房间的窗户都开着,又没有防护栏,让她少了很多手脚,直接从窗户上跳进房间内。
在房内扫了一遍,她微感失望,退回窗台处,再次重复之前的跳跃,到了第三个房间内。
如此重复了几次,到第五个房间里时,她刚一落地,就嗅到一股异样的浓香,登时有种想躺下的慵懒感,但与此同时,又感体内有种奇怪的兴奋,让她毫无睡意,反而精神百倍。两种本来矛盾的感觉一经交杂,她不禁浮起奇异感觉。
不过这一切很快消失,看清房间内的情景后,她心中大喜,抛开杂念朝床边走去。
这是间卧室,黑暗中床上隐隐可以看到有人躺卧,只盖着薄被。
她走到床边,反手从腰后的小袋里摸出一支小小的led手电,打开,照向那人脸上,登时一呆。
那人眉目如画,竟是美如天仙,赫然是个年轻女孩。
不过此时那女孩正睁着眼,无辜的大眼睛里丝毫没有因为来人擅闯而生的惧意或者怒意,平静得让人心颤。
两女对视片刻,床上的绝美女孩忽然道:“你来找人吗?”声音轻柔,予人好感。
黑衣女立刻关闭手电,右手一翻,一把小小的匕首现身,逼到了床上女孩的粉颈上,低声道:“别叫!我不会伤害你!”
床上那女孩轻声道:“我不叫。你要是想找人,从这个房间过去三间,那里早上他们搬了个人过来,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黑衣女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
床上那女孩说道:“我猜的。”
黑衣女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我?我叫赫连暮雨。”床上那绝美女孩毫无防备地回答。
黑衣女再次愣住。
她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绝世美女赫连暮雨?
不过片刻后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刀一收,三下五除二地撕床单、捆人、塞嘴。当她从窗口离开时,赫连暮雨已经被绑了个结实,想发个声都有所不能。但后者丝毫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