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叹服道:“七公子你观察得可真仔细,不过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对吧?刚才我已经说过,你信不信于我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没看过就是没看过,我没有说谎,是老骗子在说谎。”
柏炀柏灰溜溜地摸一下鼻子,真诚地注视着孟瑄,向他致歉:“抱歉,刚才我肩膀一疼,就影响了我整个人的记忆排序,不小心就把我梦里发生的一段故事转移到现实中来了,呵呵呵。”
“啊——”远处的河岸边又传来钱水仙的哭叫声,“不要砍我姐姐!父亲,你快阻止展捕快,别让他砍姐姐的手呀!”
鲍先生无奈的声音传来:“钱水仙同学,下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同意砍胳膊了吗,还说只要有希望就要试一试,如今只砍一只手就能多活二十年,焉有不砍之理?”
以白院长和郑先生为首的师长纷纷点头称是,说这手砍得太值了;男学子中的宋乔和文翰等人柔声劝解着钱水仙,说她的姐姐此刻看上去如此痛苦,应该利利落落的一刀,斩断让她姐姐痛苦的根源才对;女学子中的伍毓莹和牛温宝,开始对钱水仙的反复无常产生怀疑,忍不住出言讽刺,说她是不是心里有鬼,故意阻拦她姐姐活命的机会,人家孟公子可是说了,再晚可就没救了。
这些千金小姐的伶牙俐齿将钱水仙说的面色惨白,无言以对,只是低低地啜泣。最后,扛着捕快专用刀的展捕快粗声粗气地问,这一刀到底砍还是不砍,他尚有其他公务在身,恕不能久陪了。
鲍先生焦急地看向钱水仙的父亲,被廖青儿成为暴发户的钱袭,鲍先生说:“钱老板,你拿个主意吧,我们书院是集体赞成‘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