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新都县衙门府外,阵阵鼓声响动,妇人的哭喊声也是撕心裂肺。
新都知县草草升堂,传唤了击鼓鸣冤的妇人。
而经过这一阵击鼓后,衙门外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一批围观的群众。
堂上,这妇人美貌如花,细瞧去,却是昨日和李思聪商议的夫妇之一。
“这一大清早的就击鼓鸣冤,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孩家家能有什么事,照我估计,肯定是由于感情问题罢了。”
“感情问题,你的意思莫不是说这女子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可是真够可惜的,这么漂亮的人儿……”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均是不觉透露出对女子的怜惜之情。
“堂下鸣冤者何人?又所谓何事鸣冤?”知县道。
女子兰花指放在脸颊轻掩,一副楚楚可怜:“大老爷,民女何花,状告自家夫君周宁,在奴家怀胎期间,与外面的风尘女子勾搭一起,自此便对奴家不闻不闻,甚至拳打脚踢,直到……直到半个月前,我只是稍微拦了一下他,谁料他大发脾气,竟是将奴家腹中的孩儿打掉,这一切我便忍了,可是昨天晚上,他竟将那女子带到家中,民女,民女,呜呜……大老爷你可得为民女做主啊!”
何花说到这儿,竟是趴跪到了地上,不断的抽泣起来。
衙门外的众人看得何花如此模样,均是一阵骚动,对于其口中的周宁。
县令听完何花的叙述后,也是火冒三丈道:“来人!去周宁家中,将周宁和与其苟且的女子带到堂上来!”
四名差役领命,匆匆出门而去。
不时片刻,两名差役便是看押着一名男子到了堂上,却是那周宁不假。
而紧随而至的,却是被两名差役看押的老妇。
两人到了堂上,纷纷跪到了地上,等候县令发落。
县令看着老妇,有些疑惑道:“我叫你们去抓那不守妇道的女子,怎么把周宁的老娘给抓来了?”
四名差役相互看了一眼,均是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
“谁是他老娘?县令大人,俺可是周宁的相好,我叫孙芸,我们两个相见恨晚,我们才是真爱。”老妇道。
“嗯!?”
县令一个踉跄,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多亏一侧的县丞伸手扶住,这才重新端正好了坐姿。
“你再说一遍?你,你说你就是周宁在外面的相好?”县令问道。
不待孙芸回话,周宁便是开口道:“县令大人,芸儿说的对,我们是一起的。”
此话一出,堂上堂下所有的人都是露出了一抹瞠目结舌的样子,空气宁静的叫人发指。
“苍天大老爷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
何花的一声哭泣,这才将尴尬寂静的气氛打破开来。
“额......咳咳~”
县令轻咳一声,随之朝着周宁问道:“你就是民女何花之夫周宁吧?”
“正是小人。”周宁微微弯身道。
县令了看一表人才的周宁,又看了看黝黑瘦小的老妇孙芸,止不住的摇了摇头道:“你说说吧,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发妻,而非要和孙芸一起?”
周宁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应该说是感觉吧,自我与芸儿相见的第一刹,我便对其深深迷醉,从那一刻起,我便下定决心要将芸儿纳入内房,与芸儿一起长相厮守。”
“哎呦,我的亲娘哟,这周宁莫不是个变态?这等肉麻的话居然都能说出口来?”
“我纳闷的是,这个叫孙芸的老娘有什么好的?竟叫周宁如此痴迷,简直是匪夷所思。”
......
门外的众人议论纷纷,大部分言论倒不是对事件本身的对与错,而是好奇孙芸这个人老珠黄的妇人,对于周宁的吸引力到底在什么地方?
“县老爷,您可别听这老妖婆说谎,民女与我相公的感情甚好,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都是这老妖婆是用了巫法才造成的,还望县老爷明鉴是非,还民女一个公道!也将名民女的相公还回来!”何花道。
“何花,你为何如此污蔑芸儿,你真是愈发叫我厌恶了。”周宁道。
“我污蔑她?呵呵,你可敢叫我搜一搜她的身子?”何花冷笑道。
“你……”
周宁脸色微微抖动,随之看向一侧的孙芸:“芸儿,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要不就委屈一下,叫她们搜一下身吧。”
“不要,俺不要搜身。”孙芸有着畏惧的样子。
“呵呵,怕了?”
何花言语一声,便是将目光看向县令:“民女恳请县老爷准许搜查此妖妇之身。”
县令听得此此话,却是与一侧的县丞交首接耳一番,随后说道:“来人,搜孙芸之身!”
孙芸听得此话,脸上现出了一抹慌张之色,身子不觉的朝着后方退去:“不要,不要搜身!”
孙芸在后退的过程中,脚下一阵羁绊,竟摔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听得‘叮当’一声脆响,一个青色的瓷瓶也是从其怀中滚落出来。
孙芸面色大惊,急忙伸手去抓那地上的瓷瓶,不过其手刚刚伸出,那瓷瓶便是被一名差役先一步抓到了手中。
“给俺!给俺!”
孙芸挣扎着要去抢那瓷瓶,但却是被数名差役给挡住了去路。
“大人。”
那取得瓷瓶的差役,将瓶子交到县令的手中。
县令将瓶子拿到手中翻看,脸上现出一抹疑惑:“这是啥子东西?香,香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