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不过那双眼睛是越听越亮,到了最后,亲密的搂着唐宁贼目烁烁的淫笑道:“嘿嘿,放心吧,唐老弟!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就算是要我陈二的脑袋,我陈二都拱手送给你!你妈妈滴,刘七他婆娘是我陈二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这要是骑上一次,死而无憾啊!”
唐宁厌恶的扒拉开陈二的手,皱眉道:“没那么夸张吧?”
“嘿嘿,唐老弟,你是不懂啊。等有机会哥哥带你去城里的迎春楼耍活耍活,包你停不下来!”
“……”
就在唐宁与陈二告别的时候,鼓面峰南山寨中,刘令也正在被韩雄问话。
身在聚义堂的不止韩雄,还有赵仁和王庆在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沈成也跪在大堂内垂着头一言不发。
“老朱啊,前两天让你去调查一番张启究竟因何发疯,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大当家的话,自打您前日吩咐过我后,我便琢磨着寻了那天与张启发生口角者的亲近之人。奇怪的是,那人在寨子里面的人缘并不好,所以亲近者寥寥。不过倒是有在场的目击者,说当时王良离两人最近,说不得是听到了什么。
于是我便去找王良,大当家您可知王良对我说了什么?
张启之所以要杀人,原因便是那人无意间撞破了张启私吞钱财之事。并且以此威胁张启,要张启今后与他平分……”
韩雄挑挑眉毛,望着赵仁道:“这算不得什么事情,何至于杀人啊?”
赵仁扯扯嘴角笑道:“张启此人乖戾阴险,又善于伪装,在我面前总是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因此我才轻信于他,被他蒙蔽三年之久……”
“二哥,老三俺敬你才叫你一声二哥。但你这个说法,也太牵强了吧?张启这狗日的杂碎做的事情,寨子里面几人不知几人不晓?二哥,你莫要说你不知道,他的手是出了名的长,什么都要,什么都拿,俺手底下的这个沈成,被他拿走的东西可不知有多少。”
王庆一说话,粗犷的嗓门差点把房梁震的掉瓦。他非常不满的看着赵仁,一抖袖子,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刘令横跨一步挡在韩雄身前,冷声道:“三当家,你要做什么?”
“俺什么也不做,俺就是想告诉告诉俺二哥这把匕首的来历!
这把匕首是俺在张启身上找到的,但二哥你可知道这把匕首怎么来的么?大半年前,俺们南山寨被禁军埋伏过一次,大哥二哥,您二位都知道吧?”
韩雄和赵仁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这件事,南山寨的戒备程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还派人日夜下山巡逻,就是为了防止禁军攻打山寨的时候没有预警。
要知道禁军可与那些厢兵不同,厢兵涣散,毫无斗志,上了战场如果不把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他们前进,稍微有一些劣势就能让他们哭爹喊娘的狼狈逃窜。南山寨之所以有今天,与前来攻打他们的大多是厢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禁军就不一样了,韩雄有个朋友,以前是广南西路首屈一指的大盗,纵横广南西路可以说是毫无敌手。官府打不过他,百姓惧怕他,说他是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熙宁八年时,交趾那个李乾德脑子坏掉了跑去打邕、钦、廉三州,到处杀人放火。朝廷派了禁军前来讨伐,虽然没成功,但是却顺手把那个土皇帝给灭掉了。
打那以后韩雄就知道禁军不是好惹的,别看党项人、契丹人、甚至交趾那些猴子一样的家伙谁都能骑到大宋头顶上拉屎,但自己要是这么做了,估计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
所以韩雄有造反之心,却一直不敢提出来。他只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南山寨虽然只有三千兵马,但武器军备在韩雄有意的收集、购买之下,把这三千人马武装到牙齿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为了藏拙,韩雄一直都没把这些东西暴露出来,就连刘令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
王庆咧了咧嘴巴,呵呵笑道:“那一次俺手底下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被禁军追着逃入了公鸡岭,这路是张启带的,有他的一份功劳不假。但在公鸡岭,有一个小村庄,那里住着几个逃户,其中一个猎户,就是靠着这把匕首,杀了俺们足足五十多人。”
“嘶……”韩雄与赵仁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时沈成和张启回来之后,因为沈成负伤,所以三人只见了张启。张启也没说别的,只说被禁军埋伏,伤亡惨重,不过还是抢到了一些东西,十七八坛子的腌菜和几挂腊肉。虽是聊胜于无,但有总比没有强。
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桩事情。屠村之事,韩雄与赵仁并不在意。他们俩之所以惊讶,是因为那猎户竟然如此勇猛。
“如此强人,为何不捉回来?”韩雄一下就瞪起了眼睛,厉声质问跪在大堂内的沈成。
在唐宁眼里,韩雄还算是挺平易近人的,这是因为唐宁与韩雄打交道的次数不多。除了入山时见过,也就是平日偶尔遇到韩雄而已。
但在沈成眼中,生起气来的韩雄要比山里的老虎还要可怕。
急忙用膝盖往前挪了两步,颤声道:“大当家,不是小的不想捉他,而是那强人宁死不屈。再加上小
人当时已经受了伤,就连马平上去,都差点被他刺死。如此情况之下,想要留手实非难事啊!”
韩雄瞅了眼王庆,王庆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