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女囚描述得怎么那么耳熟,原来真是痨病鬼。
我连忙问她痨病鬼的近况如何。
女囚说痨病鬼还是那病怏怏的样子,只是最近情况有了一些变化,至少不像以前吃饭喝水都要人送,现在她每天自己去食堂吃饭。
我听女囚一说便明白了,痨病鬼应该是听了我的提醒,所以不敢再吃专人送来的食物了,至于她还是病怏怏的,那是因为她体内毒素累积得太多了,已经严重的破坏了她的身体机能。
女囚问我怎么这么关心那个犯人,我笑说她也是我的病人,关心一下病情也是应该的。
女囚哦了一声点点头,看着我淡淡一笑,说:“你真是个好医生,在女子监狱里面会关心犯人死活的,你还是头一个。”
我笑而不语。
后来,我跟女囚说让她帮我给痨病鬼转达一个消息,就说我想看看她病情有没有好转,让她申请一下来一趟医务室。我还特别的嘱咐了一下女囚,要她一定说是狱医要见她。
女囚点点头答应了。
我想,痨病鬼如果真是沈君仪的话,那她一定可以想象得到我见她的目的,沈君仪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她一定会想办法来见我的。
本来还想跟女囚交代几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走进一名狱警,正是那个下午把女囚送来的铁面女狱警。
我嘞个擦的,你不是说下班才来领人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不满的看着铁面狱警,说:“喂,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铁面狱警看了我一眼,说:“你关门了吗。”我看了看办公室的门,确实一直都是敞开的,但是这家伙也来得太突然了啊,不是说好了下班来提人吗,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承诺可言了?
铁面女狱警直接无视了我,径直走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囚面前,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囚,淡淡的问了一句:“好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好了,不过还要打针。”
铁面狱警看了看女囚正在吊水的吊瓶,然后伸手将输液器上的速度调节器拨动到最快速度,吊瓶里的药水便滴滴滴滴的快速往下滴。
我见状喝止她:“你干什么?这么快的速度她吃不消的!”说着,我正准备伸手去阻止,却被铁面狱警一手抓住。
我努力想挣开她的手,可是奈何她的力气太大了。
卧槽,这女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铁面狱警手一甩,我便被她甩得退后几步,她瞪了我一眼说:“我没时间等她慢慢打完针了,赶紧打完走人。”
我虽然有些恼怒,但是奈何不是这铁面狱警的对手。而且女囚的吊瓶其实也没多少了,没几分钟,药水就打完了。
我给女囚取掉的针头后铁面狱警便将女囚领走,临走的时候我还小声的跟女囚叮嘱了让她别忘了我跟她说的事。
女囚点点头,然后便跟着铁面狱警离开了医务室。
我看看时间,其实离下班好早,不过按照平常的规律来说,现在不会再有病犯来医务室了,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便准备先回宿舍打个盹,免得晚上施针的时候会犯困。
回宿舍的路上没见着一个狱警,她们应该还在上班,我这是早退,呵呵,可别让周指导知道了,不然她肯定要骂死我。
不过我快走到宿舍门口时看见宿舍门竟然是开的?难道是我下午出来的时候忘了关门吗?我连忙走过去,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朝我扑面而来,撞到了我的身上。
当时那叫一个突然,卧槽当时没把我吓尿。
那个人影惊慌的抬头看着我,我仔细一看,顿时一愣,脱口而出:“若玲?”
没错,这个人影就是若玲,她看到是我之后,脸上有些惊讶,然后马上恢复了正常,她说:“肖哥,你回来了啊。”
我点点头,然后奇怪的看了一眼宿舍,问她:“若玲,你怎么从我屋子里面出来?”
若玲笑了笑,解释道:“我刚才回宿舍的时候看见你屋子的门没关,我还以为你回来了,便过来找你一起去吃饭,可是没想到里面没人,这不,刚准备出来就和你撞个正着。”
听若玲这么一说,我这才释然的一笑,说:“可能是我下午出来的时候忘了关门了,你看我这记性……”我苦笑。
我说吃饭还早呢,让若玲进屋聊。晚上又一起吃了饭,今晚若玲又要在监区值班所以早早的就去监区了,而我,吴奇说暂时没有给我分配晚上的工作,所以我晚上便在宿舍休息。
我回到宿舍,走到书桌前正准备先看看书,刚从抽屉里面拿出书还没有翻动几页,我的眉头便是微微一皱,不对,我的书被人动过,我放下书蹲在地上搜索了一番,从地上捏起了一根细小的银针。
看着这根比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银针,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又回想着今天在门口撞见若玲的情形,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
…………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等待着痨病鬼来找我,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她并没有来。
难道是痨病鬼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那个女囚没帮我传达消息?我有些不明白,也没办法去问三区的人,只有继续等。
直到第五天的一个下午,两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狱警领着一个女囚走进医务室,当我看到那个女囚的时候,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没错,她就是痨病鬼。
狱警说这个女犯人刚才突然晕倒了,还不停的口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