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原本我以为宁静会跟我一起跳下去的时候,她却忽然将我推了下去,掉下去的时候,宁静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忽然,我的大脑抖了一下,我发现我居然站在表叔的房间里,而我的手就快要伸向了那把黑伞。(爪讥书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
我赶紧缩回了手,我怎么会在表叔的房间里?
我的大脑短路了,耳边却传来了表叔的声音:怎么拿个纸还这么磨蹭?不想学了直接说。
表叔?
难道?
我恐惧的望着那把黑伞,赶紧拿着黄表纸出了房间。
房间外边,表叔仍然坐在柜台后面,蓝蓝也仍然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
那我之前的经历?难道都是幻觉?
我缓缓的坐在桌子前,脑海里回想着之前那些疯狂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难道就是因为我意识到那个世界是假的?
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人啊?为什么当我意识到世界是假的以后我居然会杀人?这让我非常不能理解。
但是仔细想想,人的内心都有黑暗的一面,通常来说,人不是不想犯罪,而是因为有法律的束缚不敢而已。而当我意识到世界是假的以后,也不会担心会被法律所制裁,所以才会将内心里最邪恶疯狂的一面释放了出来。
越是回想,越是让我害怕,原来我的内心是这么的邪恶啊。
我一边折着纸人一边想着事儿,表叔却忽然说话了:别折了,你心乱了。
我的手一抖,将折了一半的纸人放在了桌子上。
蓝蓝接过去,将它折好。
我心里很想问表叔那黑伞是怎么回事。
可是让我无力的是,我很清楚的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我。
最终,表叔给了我一个旧磁带后,让我跟蓝蓝俩回去。
磁带里的是啥,不用问我也清楚,肯定就是之前表叔念的那段晦涩的话。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我什么事情都不做,蓝蓝去了厨房帮我妈做饭。
我爸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也没问,一个人偷偷的窝在房间里听磁带。
果然,磁带是表叔亲自录的,只有一段话,就是让纸人能动的那段话。
我反复的听着,却发现,只要我放弃听了,我就记不住了。
试了好久都是,我暗自叹气,也不知道是我记性太差,还是那段话实在太难记。
吃过晚饭,我爸还没回来,我实在忍不住问我妈,我爸呢?我妈说出去有事去了。
我就没再问,吃完饭,随便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蓝蓝跟我妈俩在外面纳凉聊天。
我躺在床上也没在听表叔录的口咒磁带,而是回想着那段奇怪的经历。
我能感觉到,那段经历虽然很荒唐,但是却感觉挺真实,如果不是我先是发现人都没了,然后又无意间推到书店的那个男的后的结果,我根本不会意识到那是个假的世界。
而后,我就在想,为什么宁静也会出现呢?而且原本说好的一起跳崖,可最后她却把我一个人推了下去?
也许,宁静也是假的吧。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那如果说,我现在所处的世界也是假的,那我该怎么回到真实的世界呢?难道也像那个世界一样,跳崖?
可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很真实,并不像那个世界那样,书店里的书没有字,人只要被我一戳就消失。
而我现在所接触到的人,并没有那样,特别是万芳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万芳流的血浸透在我身上时的温热感。除了之前的纸猫外,并没有太多能让我质疑的东西与事情。
所以,在那个世界我敢跳,但是现在如果让我跳,我肯定不敢跳。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怎么也不可能随便的去赌。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因为晚上睡的早,所以起来后感觉特精神。从来都没有过的精神。
起来后,蓝蓝跟我妈正在洗衣服,夏天每天都要洗澡,所以每天也都要洗衣服,我没看到我爸。
就问我妈,我爸呢?
我妈说还没回来呢。
我心里产生了疑惑,这办什么事居然一晚上都没回?
我小声的喊了下蓝蓝,然后进了屋,蓝蓝擦着手进来,问我干啥?
我问她:我爸去哪儿了,你知道?
蓝蓝摇头说她不晓得。
我哦了一声,让她坐我旁边,她有些诧异的坐在我旁边望着我。
我知道她的性格的,所以,就直接开口问她:之前在我爷爷家,我爷爷说你奶奶出门有事将你放在我家上学,可是这三年都过去了,怎么你奶奶还没回来呢?
蓝蓝听了我的话后,脸唰的一下白了,低着头不说话。
我纠结着眉头,难道我说错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蓝蓝才抬起头,我却发现她哭了。
我心里有些慌了,虽然之前她对万芳的死那么的淡漠,可她对我却一直都很好。现在似乎我说错了话,惹她伤心了。我轻声的问她怎么了?
她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看来你都忘了,我奶奶已经没了。
啥?
我惊呼了一声,没了?
难道是在我那三年的盲点段中?
可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我抓着她的手,跟她道歉,她说没事儿,都已经过去了。
吃过早饭后,我去了趟城南街上,原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