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这次去,我就必须跟着你。
我有些无奈,不过想想如果我去了,蓝蓝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吧。我就说,等下午英叔来了再说吧。
中午刚吃过饭,英叔就跟表叔一起来了我家,不仅仅是他俩,万芳居然也来了。我有些惊讶,英叔不会是也要带万芳去吧?
我妈见表叔跟英叔来了,赶紧让蓝蓝泡茶,表叔笑着说别麻烦了然后将我妈拉到一边不晓得说了些什么。
我妈听了以后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我说,去可以,要听你英叔的话。
我心里一下就散开了,这表叔可真神了,原本我还想着怎么跟我妈说呢,这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可是当我问英叔蓝蓝能不能去的时候,英叔却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万芳,万芳没看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的话伤到了她,从进我家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就连笑一下都没有。
真是的,我又不欠她的。
最后还是我妈开的口,英叔才答应,不过我很清楚的看到万芳瞪了他一眼。
后来,我跟蓝蓝俩收拾好东西后,表叔跟英叔俩一人骑了辆摩托将我们送到了沈威家门口,车子放在他家。
沈威正在门口蹲着吃面条,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说去玩,他来了兴趣了问我们要去哪儿?我说斑竹园。他哦了一下。估计也想去。表叔却说:威子,下午跟我出去趟。
沈威彻底死心。
英叔将车子停在沈威家后,我们步行去了车站,连续倒了4趟车,下午四点多钟才到坐上直达斑竹园的车。
那盘山路走的,叫一个九曲十八弯。
万芳居然晕车,一路上吐的厉害,多亏蓝蓝在照顾她。英叔还是挺感激蓝蓝的。
一路上,盘山公路很窄,非常陡峭。从窗户往下看,犹如万丈深渊。英叔说,一般像开这种路的司机师傅那都得心理素质过硬才行。
车子刚过山前隧洞,视线忽然一明朗,就听咔嚓一声车子猛然刹车,接着车子整体颤了一下,我们有些疑惑怎么了?
就见前面司机师傅将车子停下后,回头对我们说:前面出事故了!
说完他就下了车,万芳一直萎靡不振,英叔说他下车看看,我说我也去。蓝蓝说她照顾万芳。
车上好些大人都下车了,我跟着英叔也下车了,刚下车就听到有女人尖叫与呕吐声。
我跟着英叔往前瞧了瞧,我们的车子前堵了好几辆车,车子前围了好多人,旁边有些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后都趴在地上吐。
我跟着英叔后面挤过人群,往前面一瞧,当场就感觉胃酸往上涌,扒在地上就吐了。
只见前面的大巴车轮底下躺着一个人,那人的头直接就被车子给压掉了,下身压的稀烂。血肉模糊。
而我看过去的时候,刚巧看到了那人头的脸,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仅仅能从发型与衣着上辨识来看是个年轻人。
英叔叹了口气,嘴里念叨了一段后,就过来帮我拍了拍背,说,以后好奇心别这么重。
我痛苦的点了点头,脑海里一直在闪现着那颗孤零零躺在车肚底下的头。那应该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车祸。
后来我们在车上后蓝蓝跟万芳估计都听车上其他人说了车祸的事情,又看到我脸色不好,万芳说我活该。被我英叔说了一顿。我们在车上一直等,天都快黑了,警车与殡仪馆的车才来。
大约晚上七点多钟,我们的车子太能安全的通过,当我们的车经过之前车祸的那个地方时,我下意识的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英叔感觉喝斥我一声:看啥看!
但是好像已经晚了,我依稀看到已经空无一人的路上好像站着个人影。
我被英叔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敢告诉他。他也没问我啥。
车子大约晚上八点多钟,到了斑竹园。斑竹园是一个山沟里的小镇。我们下车后,居然有人来接我们。
是一个中年人,跟英叔好像挺熟悉的样子,不过万芳不认识他。
那人英叔称呼他老九,看上去挺粗犷的,又高又胖,不过穿的挺朴实的,也就是一般瓦工穿的破军裤跟洗的发黄的白色背心。
他骑了一辆三轮摩托,刚靠近那摩托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猪屎臭。蓝蓝没什么反应,万芳可能是晕车后比较敏感,说什么都不愿意上车。最后没办法,只好让她跟老九一起坐前面。
我跟蓝蓝英叔我们三个坐在后面,味道确实有些重,不过据老九说,他们那边想借一辆这样的车子都不太容易。
我们坐在三轮车上,一会儿功夫就驶进了山路上,跟之前的那段山路不同,之前那段好歹也是柏油路,而这却是石头路,三轮车减震又不好,开的时候一跳一跳的,折腾了好久,车子才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那户人家,门前点着大灯,很亮,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朝我们招手。
屁股都快颠烂了,我扶着蓝蓝下了车,万芳估计是这一阵子凉风吹清醒了,状态也好了很多。
我们跟着那老九上了坡上的那户人家。
还没上去,为首的那个之前招手的人就上来给英叔敬烟,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
英叔接过烟后,然后我们就跟着他们上去了。
到了家里,里面大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酒菜,应该是为我们准备的吧,那为首的贼眉鼠眼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