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我皱了皱眉头,侧过头望着她,我说你刚才喊我啥?
她有些慌张,看了看门外,脸色略有失落的摇头说没啥。[**]
我冷哼了一声,没理睬她。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我见她没说话了,有些好奇,低着头看了她一下,却没想到,她居然哭了。
不知道为啥,当我看到她脸颊上的泪时,我的心立马就软了。
我说,那啥,我妈给你买的衣裳好看吗?咋没见你穿一下?
她擦了擦脸,抬头朝我挤出了一抹微笑,那种微笑当时我并不懂,只是感觉她笑的有些让我心酸,有种让人怜惜的感觉。那种感觉当时我并不懂,一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也是一种美,凄美。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可能是刚哭过的原因吧,她说:买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
我哦了一声,没敢再接她的话,说实在的,我最怕女人哭了,原本就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说话,一哭我就跟不晓得咋办好了。
我有些尴尬的问她家在哪儿啊以前在哪儿上学啊,她说了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和学校。我就知道我跟她没话题了。
正巧我妈进来了,高兴的问我俩都聊啥呢?我说没啥,妈,还是你陪她吧,我出去找沈威玩去。正要跑,我妈喊了声:站住。
我有些无语的回头问她干啥啊?她说,妈等会儿要给你大娘他们打麻将去,你带蓝蓝玩。
我啊了一声,我自个儿还不晓得玩啥呢,还带她去玩?
蓝蓝似乎有些期待的望着我,我最终不敌我妈那能剜下人身上肉的眼睛,带着蓝蓝从屋子里出来。
我妈很满意的拍了拍手,进屋拿包去了,我爸一听要打麻将,也手痒了,说也去瞅瞅去。
我出来后没见着沈威,蓝蓝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心里有些尴尬,我带走她玩啥啊这是?我妈也真会给我找事儿,自己去打麻将快活去了。
正月的天还不算太暖和,勉强可以称的上不太冷吧。我想了想,让她把围脖给围上。她应了声,进我爷爷屋子里去拿围脖,这丫头似乎偏爱黑色呀,就连围脖都是黑的。
她问我去哪儿?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地方去的,就想着曾经跟小闰土俩经常在后山坡上放牛,那边的视野挺开阔的,我说我们去那边转转。
她说好,我也不磨蹭,说走就走。
我俩经过屋子后面的一大片已经枯败的霸王草,她望着有些怔怔的发神。
我问她咋了?她说没啥。
我俩就往小山坡上走,冬天的山坡上大片枯败的草地,显得有些颓废,荒诼。望着曾经一幕幕的情景,我又一次想到了小闰土,想到了那个喜欢骑在牛背上脏兮兮的小脸,那个脖子上挂着的银项圈。
我俩一直往前走着,也没说什么话,她的性格似乎很安静,不像有些女孩儿那样叽叽喳喳的让人心烦。
我俩走了很久,不知不觉,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像是庙宇一样的房子。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就想转身离去,她却指了指那房子问我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僵硬:那是我们程家的祠堂。
她哦了一声,问我好像很害怕?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脑海中回忆到了那年祭祖时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儿。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想甩开那些让我恐惧的回忆,想甩掉那个用手指着我死不瞑目的太爷爷。
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居然不在我的身边了,而当我朝祠堂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祠堂前。
我惊恐的跑了过去,拉着她就要走。
她却忽然说道:你别怕,我们就站在外面看看,不进去。
我心里又害怕又恼火,这祠堂是干啥的?那是待鬼的地方,就算是大白天也感觉挺渗人的。况且这又不是祭祖的时候,附近都没人,待着干啥?
我冷着脸说:有啥好看的?赶紧跟我走!
她怔怔的望着祠堂,说:你有没有看到祠堂里好像有人呢?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有人?
再将视线转向祠堂,祠堂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已经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说你确定?她的表情很安静,我居然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恐惧。我心里有些举棋不定,首先是我对祠堂是有阴影的,然后就是我们家里进私自进入祠堂是大忌,发现的话就完蛋了。
可如果是贼怎么办?
蓝蓝很恬静,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汪秋水,没有丁点儿的波动。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就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可能是我眼花了。
我摇头,说不,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她嗯了一声,我轻手轻脚的朝祠堂大门走过去,上了台阶,走到了门前,虚掩着的门,被寒风吹的动了一下,吱吱呀呀的在叫,我吓的赶紧跑到了门后面,她果然很听话的没有动,就那样的站在旁边。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也算是舒了口气,就将头从虚掩着的门伸了进去!
里面很黑,我依稀能看到高高排列的呈金字塔状的灵位,而当我将实现扫向灵位下面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谁?
我的心陡然紧在了一起!
那人影似乎像是蹲在地上,又像是跪在地上,是什么人?
我吸着冷气朝里面瞄,那人好像一动不动的,我有些纳闷了,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于是我就将门轻轻的打开,外面的光线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