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浓的大声呼叫,惊动了正做着完全身检查的白老爷子。
“是千浓的叫声。该不会是豆豆和芽芽出事了吧”
白老爷子着急着想起身,却膝盖打软了一下,私家医生立刻上前搀扶住了他。
“老爷子,您悠着儿。”
无论是白默,还是白老爷子,都很欣赏并喜欢水千浓的科学教育方式活跃思绪,启发灵感。很适合豆豆和芽芽的早教学习。所以白默和白老爷子都以千浓亲切的称呼水千浓。
知道白老爷子心牵他的两个宝贝曾孙女,为了方便白老爷子能够速的赶出去,秦先生便将老爷子搀扶上了轮椅,推着他走出了医疗室。这样无疑是的。
被推出客厅的白老爷子,正赶上了袁朵朵抱着豆豆和芽芽跟水千浓对峙。
“白太太,你冷静儿我给豆豆和芽芽换身衣服,再让你带走好不好”
水千浓越发觉得这一刻的袁朵朵很不正常。她试图让袁朵朵先冷静下来,并拖延住她,等白默赶来。
袁朵朵额头上包扎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动掉落了,二次迸裂开来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溢出着鲜血。沿着脸颊蜿蜒下来,看上去分外的狰狞恐怖。
“朵朵,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白老爷子的气息有些急促,“你受伤了,把豆豆和芽芽放下,让秦医生替你看看”
“爷爷对不起我要带走豆豆和芽芽她们是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抢走”
“朵朵,你先冷静冷静。你是豆豆和芽芽的妈妈,没人会跟你抢她们也抢不走她们”
看着鲜血染面的袁朵朵,以及两个被她紧勒在怀里哇哇大哭的曾孙女,白老爷子的一颗沧桑的心,再一次的被生生的拧疼了。
袁朵朵失声哽咽,“爷爷,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豆豆和芽芽没有她们,我活着还干什么啊”
“朵朵,跟爷爷说,是不是白默那小子又闹腾你了你先冷静儿,把豆豆和芽芽放下,有爷爷在呢,爷爷会替你做主的”
无论是哇哇大哭的豆豆和芽芽,还是额角溢血的袁朵朵,就揪疼了白老爷子的心。
看来昨晚的那通报喜,只是为了哄他开心了。
就在袁朵朵想放下怀里哭闹不止的豆豆和芽芽时,光着脚的白默突然从她的身后猛扑过来,将袁朵朵死死的抱住并往下按压,以防她怀里的两个孩子摔着。
“千浓,把豆豆和芽芽抱开”白默厉呵一声。
水千浓的反应速度很,其实在白默朝袁朵朵扑身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上前夺抱豆豆和芽芽的动作了。
“别碰我的孩子别碰我的孩子”
袁朵朵凄厉的大声哭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千浓把豆豆和芽芽从她身边抱离。
挣脱开白默钳制的袁朵朵,发疯似的去追抱走豆豆和芽芽的水千浓,却被腿长的白默先给追上,并抱着她一齐摔倒在了草坪上。
“袁朵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疯子一样”
白默半压在袁朵朵的身上,失控的咆哮起来,“豆豆和芽芽是我白默的女儿你永远都别想带走她们”
“啊”袁朵朵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吼,便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林诺小朋友腻歪在河屯的怀里,谁劝都不管用。
河屯的右臂残缺了,而左臂却还要腾出来拥抱偎依在怀里的小十五医生只能将输液针扎在了河屯的脚背上。
雪落本要阻拦恃宠而骄的小家伙,却被封行朗直接给拦走了。
“行朗,你就这么娇惯着你儿子耍任性呢”
已经影响到河屯的治疗了,雪落忍不住埋怨起只是阻拦自己,而放任儿子胡作非为的男人。
“你这么紧张河屯干什么他不惜爱他自己的命,别人再如何的关心他,都是徒劳”
封行朗朝着输液中的河屯扫了一眼,“让他意识到只剩一条手臂有诸多不便,不是很好么至少他会加珍惜他仅剩的另一条手臂”
男人的歪理,还真有那么儿道理
河屯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老热衷于这些打打杀杀自己丢了一条手臂不说,还害死害残了那么多的义子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小家伙半匍匐在河屯的胸膛上,用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戳碰着河屯的残臂。
“义父,你疼吗”小家伙皱着一张小脸问。
“不疼有小十五陪着义父义父高兴着呢”
河屯用左臂轻轻拍抚着半趴在他胸口处的小家伙,“在义父这里多住上几天好不好”
小家伙没有作答河屯的问话,努了努小嘴巴又问,“义父,你手臂断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特别的难过哭鼻子了没有放心吧,你跟我说真话没关系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有什么好难过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便搏上义父的命,义父也认”
河屯的想法,依旧满带着血腥和凶悍的戾气。
“义父,以后可不许你这样乱搏命”
小家伙抬起头,不满的埋怨一声,“你要是真死了,就见不到你爱的十五了,你知道吗”
“知道义父知道我家十五孝顺了”
河屯满足的亲了亲小家伙犯犟的小脸,“你就是义父的命,义父说什么也得活着来抱抱你”
小家伙扁了扁嘴巴,再次匍匐在河屯的肩膀上,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对了十五,你问过你亲爹了吗”
“问什么”
“就是你二哥临终前跟你亲爹说了些什么话。”
“问过了”
“你二哥说什么了”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