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寻着声音抬头看了过来,一张温润的隽秀脸庞便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方亦言。
多年不见,方亦言似乎壮实了一些,也成熟稳重了很多。
原本的书生意气,演变成了修身养德的绅士风范也添岁月磨砺后的坚毅感。
“方亦言真的是你”
雪落欣喜的问,满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情愫。
“当然是我如假包换的方大学长”
方亦言的眼眸一直锁定在雪落那张精致纯美的脸庞上还是那般温婉柔和的美
雪落的美,是温和的不娇艳,不清傲,美得静好,美得赏心。
也难道时隔多年,这个纯美的女孩儿依旧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你什么时候国的怎么也来了”
“就许你做善事,就不许我行善心么”
方亦言蹲身过来,拿到餐巾将雪落身边孩子的唇角蜿蜒流下的汤汁擦净。
“看来你是习惯了养尊处优的阔太太生活了,给孩子们喂个饭,都这么笨手笨脚”
说真的,当看到方亦言如此细心的给福利院的孩子帮助时,雪落的内心温暖一片似乎一下子到了六年前,那个不曾嫁进封家,不曾磨难重重的日子。
每到周末,雪落跟方亦言都会去福利院做义工。还被福利院的同事们美称为金童玉女。
虽说日子过得清苦平淡,但那样的忆,却有着不虚度光阴的充实感。
雪落清楚的知道丈夫封行朗是不可能对这群孩子如此体贴入微的他只会宠爱着他自己的孩子
到不是说他没有爱心,只是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
雪落也没有理由去道德绑架自己的丈夫,让他跟义工们一样。他也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
丈夫封行朗捐资出了一千万善款,雪落已经很感动了。
这并不是义工们力所能及的。
各尽其能,各谋其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不知道是谁这些年跑去国外逍遥了呢”
跟方亦言在一起,雪落一直是个学妹的角色,会顶撞他,偶尔也会吵他闹他。
“逍遥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方亦言微微叹息一声,“我陪我妈治病去了”
“抱歉啊,是我信口开河了伯母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雪落歉意的询问。
“好多了只是还时常惦记着你”
方亦言省去了几个字,如果补充完整了,应该是你这个儿媳妇。
“那那我改天去看看方伯母吧。”
“不用了我扯谎说你去大凉山当支教,要十年之后才能来。”
“啊你干嘛这么说啊”雪落疑惑的问。
“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我也想给她变出个叫林雪落的儿媳妇来。”
方亦言的这番话,让雪落沉默了。她知道方亦言的母亲早年受过刺激,神志时好时坏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以方伯母儿媳妇自居了。
“对不起啊方亦言”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千万别有心理压力。爱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
方亦言温和一笑,看向雪落的目光则加的浓意。
“哐啷”几声响,杯盏砸在大理石上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个孩子凄厉的大吵大闹。
“怎么了”雪落惊声问。
“我去看看。”
方亦言健步朝发声的那桌走去。雪落安顿好身边的脑瘫孩子后,便跟了过去。
“有个孩子发病了,要先送福利院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好不容易能出来吃顿饭,可还要照顾那些有重度先天性疾病的孩子。
所以今晚只要义工们能帮上忙的,就不让那些长年累月在福利院劳作的工作人员受累。
封行朗知道今晚的妻子,一定在忙着伺候那群可怜的小萝卜头们
自己跟亲儿子还没人伺候呢,自己的女人却要去伺候别人
虽说封行朗没有那么高尚的精神觉悟,但他还是许可了妻子雪落在楼下帮忙。
也不知道那个傻女人吃晚饭了没有
惦记着在底楼大客里忙碌着的女人,封行朗便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好好的关心一下。
“朗,去哪儿”
“去找我女人,狠狠的疼一下她”
封行朗上扬着英挺的眉宇,故意说得十分煽情加爱昧。
“我也要去找我亲亲妈咪”林诺小朋友嚷嚷着想跟过来。
“我看你还是乖乖呆着吧你妈咪一看见你,保准会没完没了的逼着你吃蔬菜,你信么”
一招儿便搞定了想黏着他一起下楼的小家伙。要是让小东西看到自己亲亲妈咪在伺候一群歪裂枣的小孩子,指不定那自私的小心眼儿会怎么闹腾呢
还有就是想跟妻子雪落招呼一声今晚估计他又得晚些去。因为他要帮忙那个作死的女人应该说是不男不女的家伙从严邦身上搞一些东西
休息室里,袁朵朵正在给豆豆和芽芽喂母乳。
心切妻子的封行朗径直推门闯了进来。守在门外面保镖压根就没能拦得住他。关键白家的保镖都知道封二爷跟自家太子爷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白默,你嫂子呢怎么没在”
“封老二,你丫的有儿公德心好不好我家豆豆和芽芽在喝奶呢你就这么闯进来,也太没素质了吧”
白默连忙捞起手边的绒毯,将喂奶中的袁朵朵和女儿芽芽遮盖住。
讲真,当时的封行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袁朵朵是不是宽着衣给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