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体重公斤开外的严邦从顶层的包间挪动到停车场去,不仅仅是件体力活,而且还是一件技术活儿。
将严邦甩上副驾驶的那一瞬间,封行朗如释重负的大喘着粗重的气息。
“狗东西,没事儿长那么多腱子肉干什么累死你大爷了!”
“呃嗯。”
被封行朗这么重重的一甩,严邦吐词不清的发出一声闷哼。
不会这么就醒了吧这活儿还开始呢
“喂邦严邦”
封行朗索性在严邦的脸颊上又来了两巴掌,想验证一下他是不是真醒了。
严邦吃劲儿的睁开双眸,努力的去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深邃的轮廓线,清冽的薄唇还有那双神秘莫测,永远猜不透他正想些什么的双眸
“朗朗你真它妈的好看”
说完这句话,严邦便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任由封行朗再如何的去折腾他,他都毫无反应,像睡死过去一样。
钻进驾驶室里的封行朗,活动了一下被严邦压累的肩膀,又报复性的在严邦的脸颊上反手抽了一巴掌解气。
在确定严邦真的昏睡过去,他才给打去了电话。
“我这边猎物已经进笼了你那边如何”
“一切,就等你进笼的猎物了”
听得出来,的心情,相当的明媚。
或许在这之前,一直都只是不可触及的幻想和憧憬她从来没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付诸实施。
挂断电话的手在颤抖。似乎不相信这一切竟然会来得这么的突然。
在去指定医院的途中,封行朗时不时的侧头瞄上一眼一直在昏睡中的严邦。
或许这一刻连封行朗自己的内心都是茫然的给严邦留下一个子嗣,究竟是对还是错
又或者,他会不会接受这个本不应该出生的孩子但如果不让他知道,那这个孩子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严邦的人生依旧是孤苦无依的,不是么
睨到严邦脸颊上的疤痕,封行朗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扎疼了一下。
因为他知道严邦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几乎严邦身上的每一条伤痕,都跟他封行朗息息相关着。
生死与共的兄弟么
封行朗必须承认,自从有了妻儿之后,这样的生死与共,似乎打上了折扣
往严重了说只成了严邦单方面的了
封行朗探过一条手臂过来,轻揽过严邦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邦,你是喜欢五大三粗的女儿呢”
“还是喜欢跟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儿子”
这话问得,纯属见不得别人的好
为什么不能是乖巧萌甜的女儿机智过人的儿子呢
封行朗的询问,没能得到严邦的任何作答。严邦一直昏睡着,而且睡得很安然。似乎知道封行朗就在他身边一样,即便是要带他去万劫不复的深渊,他都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一起闯。
远远的看到指定的那家私立医院,封行朗踩下了刹车。又侧头过来睨了一眼昏睡中的严邦,燥意的捏了捏有些纠结的眉心。
手机响起,是打来的催促电话。
“,给我个理由吧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可不想给我的兄弟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封行朗的声音沉沉的。肃然中,又带上了一丝凄厉之意。
“你只是在帮一个可怜的女人达成她想当母亲的愿望现在的一切,以及以后的一切,都将跟严邦毫无葛”
是个极度聪明的女人。她清楚的知道封行朗究竟在防备她什么,亦或者担心些什么。
“为什么是严邦呢我的种岂不是要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封行朗悠然的反问一声。可目光一直锁定在严邦的疤痕脸上。
“封行朗,严邦能有个孩子,也能减少你心底的负罪感不是么”
没有正面作答封行朗的话,而是为锐利的反问一句。
“负罪感”
封行朗冷冷一笑,“我哪来的负罪感我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封总,看在我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就圆了我当母亲的愿望吧”
“别说得这么爱昧让我家雪落听到,她会吃醋的”
封行朗揪过严邦一侧的耳朵,就像揪十六的耳朵一样,生生的拧了半圈儿。
肯定是疼的,但昏睡中的严邦显然是感觉不到了。
“封总,求您了我会一直等着你用一辈子的时间等”
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泣声。听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对于的装神弄鬼,封行朗还是清楚一二的。但这一刻的低姿态,他又是受用的。
“行了,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儿上,本总裁就如你所愿吧以后只要记住我的大恩大德,好好的报我,替我赚多的钱就好”
“愿为封总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表忠心的方式,还是相当直接且淋漓的。
三分钟后,封行朗才将载有严邦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医院的秘密通道里。
带着两个推着担架车的白大褂迎了上前,将副驾驶里的严邦搬运了上去。
对于这种手术,封行朗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四年前,他就曾给大哥封立昕做过。
封行朗监督着整个过程。不知道他是在提防呢,还是在提防那些医生。
穿着无菌服,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严邦的身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看着严邦那张面目狰狞的脸。近在咫尺,却又不可触及。
万幸的是,严邦并没有因为曾经的断伤,而影响到子嗣的繁育功能。
当封行朗问起医生有关严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