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刚要张口驳斥,却被贴近过来的封行朗在身后狠狠的掐了一把腰际的软肉。
小疼,却很痒。这便是严邦的感觉。
将严邦想叫嚣的话,也随之消散开去,忘了去顶撞。
“方少将言重了严邦只是长相彪悍,说话粗俗戾气,但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封行朗接过了方父的话,温声和语的继续说道“在申城,他也没少出资建立公共设施。尤其是那五百米长的法国梧桐景观大道,已经成了申城的招牌之一了方少将得空了可以去看看的。”
“那些都是表面”
方父厉呵一声,“背地里,你们搞什么地下钱庄,非法集资占着自己是申城的地头蛇,杀人越货,横行霸道就不痛不痒的关上你们几天,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
方父越说越激动,满是嫉恶如仇的暴怒。
“这一次,我要代表法律,代表正义,好好的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
封行朗好看的浓眉浅蹙这老家伙,说得一套一套的,还不是在为自己的滥用职权找借口
封行朗能隐忍方父这道貌岸然的叫嚣可严邦实在是无法忍受
在严邦看来,这姓方的老家伙,完全是在以权谋私,贼喊捉贼
“姓方的”
严邦刚一开口,他的腿弯处就被封行朗用膝盖顶了一下。
严邦恼意的转过身来,瞪了封行朗一眼你丫的怎么又顶我这老东西这么横,还忍个毛啊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冷眼,又和颜看向方父。
“方少将,即便您真想给我们儿教训,把我们交给申城的上级衙门就行了,他们会秉公执法的。”
封行朗微勾了一下唇角,“但你现在直接从看守所里劫人是不是有那么儿滥用职权呢这军纪在上,大家都得遵守不是么方少将您,这可是在给我们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呢”
要论心机和口才,封行朗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
既然打不过他们,也就只能跟他们讲道理了。
“军纪当然要遵守等将芳梅海葬之后,我会去请罪的”
方父的眸光锐利起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替我家亦言和芳梅讨个公道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封行朗心头一惊杀人偿命这姓方的要让谁来偿命
“老家伙,你自己徇私枉法,公报私仇,滥用职权,还它妈有脸说我们”
在封行朗愣神之际,严邦便又发飚了,“你儿子惦记人家老婆,没被打死,已经算他命大了还它妈好意思让自己的爹出面丢人现眼”
“至于你老婆她是活生生被你家的不孝子给气死的”
“世上那么多的漂亮女人,他非盯上了人家老婆气死了自己的老娘,还有脸将自己的罪恶强加到一个才岁的小孩儿身上它妈的还有种么还有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
严邦一出口,便辱骂了方家一家子
“住口”
方父厉呵一声,脸上的横肉都颤动了起来,“警卫员,把严邦给我带下去,好好的磨磨”
“老东西,你它妈纯属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为老不尊,才会把儿子教育得偷鸡摸狗”
骂都已经骂了,也不在乎多骂几句过下嘴瘾。
等封行朗缓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办法去保全严邦了。他那暴脾气,实在是讨打。
不过严邦到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只是说话的方式粗暴了一些。
嘴欠
这狗东西,被拖下去怕是又得挨打了
随着严邦的谩骂声由近及远,灵堂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方少将,您不介意我诚意的给方伯母上柱香吧”
封行朗低姿态着言语。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相当的能屈能伸。
死者为大,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封行朗,并不介意给溺爱自己儿子的方母上柱香,亦或是磕个头。
关键在于,还能为他的救世主赢得多的时间。让后面的对抗不那么艰难。
虽说姓方的老家伙狂傲了儿,自以为是了儿,但跟他讲理,或许他还能接受一些。
“不着急再等等应该到了”
方父转过身去,专注着神情凝视着案台上相框里的遗照。
“等谁”
封行朗紧声问。潜意识中,他似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养不教父之过”
方父侧过头来,斜了封行朗一眼,“你觉得我们应该等谁”
封行朗默了。并不是他猜测不到,只是他不太愿意去相信一个堂堂的少将,会去发难一个孩子
要说养不教父之过,那他惦记别人有夫之妇的儿子,是不是也算一个
封行朗表现出一副自己很耐心在等待的样子。可内心却已经是一片焦躁和不安。
巴颂和邢八,两人该不会连个孩子都看守不住吧
姓方的老家伙能悄然无声的去劫看守所,但还不至于能光明正大的去封家抢人。就姓方的身份,应该是一个很注重负面影响的大人物。
正因为要降低影响,才会选择在偏远的半路上截获了林诺小朋友。而巴颂的离开,他们便可以悄然的从封家带走林雪落,而不用兵戎相见。
只是封行朗没有想到邢八那天晚上就被河屯叫去责备审问了。应该是怪罪邢八,连了亲儿子封行朗入狱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跟他这个亲爹汇报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个警卫员步走进,在方父耳际耳语一声。
“直接带进来吧”方父的目光再次的寒沉下来。
封行朗心头猛的一悬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