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长响,依维柯急刹停住了。
雪落打开车门,还没等自己的身体站稳,便跌跌撞撞的朝那个站着人的小山丘一路奔跑过去。
“雪落你慢儿”
本以为雪落下车是为了方个便之类的,却没想她却一路朝小山丘上站着的人跑了过去。
“那人是谁该不会是封大财神爷吧”同行的一个志愿者猜测道。
“应该不是封行朗比这么壮”
左安岩接话作答,“不过从林雪落奔过去的速度来看,她应该跟这个人很熟识的”
“丛大哥丛大哥是你吗”
刚开始,雪落只敢小声翼翼的低喃着,不敢叫得太过大声。
因为他们都说丛刚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包括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虽说雪落一直不相信蕴藏着无限生命力的丛刚就那么死掉了,但丛刚杳无音信了两年时间,难免会让她心头的坚定信念在一
一的崩塌。
那小山丘看着挺近,感觉就好像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雪落足足奔走了一两公里路,才靠近了这个身穿连帽灰色卫衣的站立者。
要知道,平日里跑个八百米,她都要跟莫冉冉讨价还价的而这一刻,雪落几乎不停脚的跑下了这一千多米高低不平的山路。
还差儿被那些小土包给绊上一跤。
“丛大哥丛大哥是你吗”
雪落气喘吁吁的。在距离卫衣人七八米开外的距离处顿下了脚步。她大口大品的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声音连同自己的身体都在
颤抖。
卫衣人依旧背对着雪落,静默如同这座山谷的守护神一样。
“丛大哥是你一定是你”
雪落没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几乎是扑身上前来紧紧的从卫衣人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际。
那让人安然到宁静的拥抱感觉只有丛刚才能给她这样近乎圣神的感觉
卫衣人动弹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被别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这么紧紧的拥抱着。
又或者说,他不太适应跟任何人的拥抱。尤其是这种带上了情感的拥抱
情感,并不一定非要是男女之间的情感还有凌驾于男女情感之上的亲情友情等等
“你是丛刚你是丛刚你就是丛刚”
没能掰动卫衣人的雪落,便顺沿着卫衣人的腰际,转到了卫衣人的跟前。
卫衣人戴着口罩,目光温润的看着正审视他的林雪落。
只是看到卫衣人的那双眼睛,雪落便欢呼雀跃了起来,“丛大哥你果然是丛大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
着”
说着说着,雪落的眼泪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再次从正面紧紧的拥抱住丛刚的腰际,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肆无忌惮的嚎啕大
哭起来。
“丛大哥你怎么才来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很想很想你”
每天都在想他还很想很想
卫衣人微微的轻颤了一下,本能的想推开拥抱他的林雪落可林雪落却紧紧的抱着他,没有任何要松开的迹象。
“林雪落你能松开我吗”那自带沧桑感的低沉声音。
果然是丛刚。
那抹且淡且玄的疏离感,如同被上天磨砺后的神祗
不真实,却又如梦似幻的存在着
触手可及又不可及
“不能不能丛大哥,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能让我们一家人为你担心难过了这么久”
雪落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丛刚越是想扯开她的双臂,她便抱得越紧。
“怎么,你还想我为了你们一家人而活”
丛刚的口气淡清清的。听着有些生冷,但懂他的人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一贯的冷情腔调。
“”雪落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看着言语有些不友好的丛刚。
“反正我需要你你就是我林雪落非血缘关系的唯一亲人你能不能不离开我不离开诺诺对了还有虫虫”
提及小儿子,雪落的眼眸中放亮起来,“丛大哥,你知道吗我又生了一个儿子,叫虫虫很可爱的你要是看到我家虫虫,一
定会很喜欢他的我保证”
丛刚没接话,只是侧眸朝那辆依维柯看了一眼。
似乎有些不自在被人这么观摩着。
而依维柯里的几乎志愿者,已经议论开了。
“啊那个男人是谁啊怎么林雪落抱他抱得那么久”
“估计是林雪落的什么亲人吧”左安岩猜测一句。
“也没听说过林雪落有什么亲人呢”
“就是除了夏正阳,林雪落有这样的男性亲人吗”
“对了对了,该不会是方亦言吧”
“很有可能看着也像”
“啊林雪落离家出走,连她的两个孩子都丢下了该不会就是为了来跟方亦言私会吧”
“天呢那男人越看越像方亦言”
对林雪落正抱着的男人,大家议论得神乎其神起来。
就连雪落那个不太算前男友的前男友也被扯了出来。而且还越扯越像那么事儿。
“都给我闭嘴别胡说八道林雪落不是那样的女人”左安岩叫停了大家的议论纷纷。
“可她还抱着那个男人呢而且还是她主动抱那个男人的该不会是真有什么私情吧”
“少胡说八道都好好给我在车上呆着”
左安岩下了车。一来是想看清楚雪落在抱着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二来,也为了雪落的人身安全。
看到下车的左安岩,丛刚带上了力道扯开了林雪落紧紧环抱着他腰际的双臂。
“林雪落,你这么抱着我真不怕封行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