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苑,被雨水冲刷过的月亮和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发出清亮的光;人工湖旁,孩童们在大人的陪护下戏耍着,欢笑声在在这样的夜里充满了温馨气息。.
此时,在湖旁杨柳树下,一位身穿唐装,鬓角略有些花白的老人在这里散步着,他的步伐显得无比沉重,布满皱纹的脸颊,时松时紧。
他在想,今天京都城发生的事,跟林天奇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群义会和苍茫帮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捅出这个大的篓子来,这显然有问题。
如果说今天的事跟林天奇有关系,那事情就不简单了;林天奇在京都是没什么势力,可他身后的那些人,一旦露面,必定会把京都城弄得血雨腥风。
难道,林天奇真想拿下京都城?他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了?
边想,他边走着!想早点回去休息的他,不经意间抬眼,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突然进入他的眼帘,看见侧面十米外湖畔长椅上的人儿,老人那双深褐色的瞳子轻微一眯,随即,走了过去。
老人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庞,但常年居住与菩提苑的他,甚至是整个菩提苑的人,都认识这个人。
她独倚长椅,湖畔芒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老人上前,低着头的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安静、纯明、柔美的气氛之中。
确定是华夏金融圈的那个人,老人轻声一道:“语诗。怎么你也在这里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庄语诗抬起素颜,看见是音乐界史有才,她美丽的双眸眯了一下,随即,起身轻声道:“出来走走。”
史有才带着慈祥的笑容,可在看见庄语诗面色不怎么好,关心道:“看你面色不怎么好,生病了?”
“没,估计是有些疲惫了吧!史老请坐。”
“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身边虽有宁女侠,可也要照顾好自己。”坐下后,史有才侧过那张显得岁月的脸庞,问:“你妈妈好些了吗?”
提到自己的母亲,庄语诗脑海中不由想起那道白影,今早她去看过母亲,病情有了好转,这让她对天奇多了一分愧疚。
“病情暂时稳住了,谢史老的关心。”
“这些年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愧对你爸爸他了。”
庄语诗柳眉微皱,双手交叉放于修长大腿,靠在椅背,淡淡的说:“史老不必愧疚,我爸他跟你们并没任何关系。”
“是没关系,可你爸那样的人,这样走了,我们这群老伙伴痛心啊!”
父亲一直是庄语诗心中的痛,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话锋一转,道:“史老若没什么事的话,语诗要回去休息了。”
“语诗。”史有才叫了一声,便听庄语诗语气不温不和的说:“史老什么都不必说,语诗先走一步了。”
望着庄语诗离开的背影,史有才心中涌起一阵酸痛,庄语诗还是那么的冷,别人怕是难以打开她的心扉,好在自己没提林天奇的事,不然。
哎……
叹了口气,史有才一时间难以启齿,如果庄语诗知道林天奇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作何感受,他们是和平解决?还是拔刀相见?
慢慢走在空气清新的湖畔小道上,庄语诗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重重吐了口气,而就在这这时,跟在她身后的西装男子接了个电话,随即,大步走向她。
“秀。”男子压低声线说:“暗中保护姑爷的庄驺来电,说姑爷十分钟前去了群义会总部。”
林天奇去群义会总部?庄语诗心头一凝。沉声问:“谁跟他一起去的?”
“一个人。”
“一个人?”
看见庄语诗面色在变化,男子低声道:“一个人,一把刀!”。
城西靠近群义会总部街道,人们像是知道今晚会有事情发生一样,平时车如流水的街道此时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喜欢过夜生活的男男女女,也收敛了许多,但也有一些人还在夜店门前晃荡。
霓虹灯下,群义会负责看场子的人突然看见一道白影扛着一把长刀从他们场子面前走过,白影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凛冽刺骨。
为首之人大喝一声,群义会百名兄弟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似的,拧着明晃晃的看到从场子中涌了出来,阵阵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里,如同轰雷声。
百人手握砍刀的人将一道白影围在中间,白影毫无惧易,群义会领头之人在看见白影那张令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庞时,身子僵在原地,随即,怒吼笑道:“林天奇,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见是自己第一天去京大报道,在小巷中遇到的群义会周勇,天奇冷眸射寒。冷声道:“是吗!我说过,我再让遇到你,我会灭你。”
“兄弟们,他叫林天奇,打伤少帮主的人;剁了他,赵爷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林天奇还是群义会的仇人呢!于是,群义会百名兄弟一窝蜂涌向天奇。
看见这些毫无攻击阵势的群义会走狗,天奇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脚尖一点,借助地面力道,身子如炮弹暴射出去,长刀挥出,破风声之后,惨叫声连连响起。
众人只见长刀白光宛如夜里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