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汩汩而下,肆无忌惮的掉在衣襟上,身躯明显在颤抖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吗?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天奇,语诗不舍;可是语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都被命运捉弄了。天奇,如果可以,语诗的生命中不曾有你,那该多好,那样,语诗就不会这么痛了。 “抱紧我”
轻柔嗓音,略显沙哑,抽噎声清晰入耳;此刻,原本温馨的餐厅如此的凄美。
柔和灯光斜下,映在两人身上,画面虽好,却
站在厨房门框处的宁姨,洋溢在面颊上的幸福笑容,渐渐退去!这种气息,令得她心口发慌,瞧着餐桌前天奇神色,宁姨瞳孔轻缩。
紧紧抱着怀中泪人儿,一行清泪顺着白皙脸颊慢慢滑下,闭目的瞳子,血红燃烧着旺盛火焰。抽酸的鼻息,几乎窒息!
喉咙干燥难受,脑海中一阵昏乎!
这个时候,林天奇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怀中佳人做了决定,自己的那些话。不用再说了没有意义的
如果说三年前对夏妍的离开是伤痛,那现在,就是刻骨铭心。
不想松手。不想放开。
可不得不做选择痛,就是经历,是成长。
紧紧抱拥,他们就是夫妻;一旦放开了,那就什么就没有了,不管是庄语诗还是林天奇,都明白这个拥抱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
好久好久
艳美绝伦,一代佳人离开她最爱的人的温暖胸怀!美眸兮兮,弯曲睫毛泛起点点泪花,娇媚面绝渐渐化为清泠,红润粉唇轻轻蠕动,纤纤玉指一抹狭小美瞳。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一同起身,脚跟牵动椅子,发出刺耳声音。
双脚乏力,酥软,天奇始终带着一抹笑容,噙在嘴角的笑意,落在庄语诗眼帘,有诉说不尽的凄迷。
两人发红的眼珠,平视,含情却凉泠!
转身,并肩齐步,行向客厅。
沙发柔软,灯光柔和。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只是在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这张茶几,宛如一条急端河流,左边是幸福,右边伤心。
坐着,沉默着!
最后的时光,都不想开口打破!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回忆着心底最初的相遇、相识、到现在的相知。
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沉寂的气氛压得双人几乎喘不过起来,心中一抹悲怜,双方都在极力压制。
柔和的光芒,凄美的场景。
……
最后,天奇率先打破这沉寂的一瞬。抿抿干燥嘴唇,带着温醇笑意,轻轻开口。“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没有选择!”
抬起妖娆绝颜,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合拢微侧,清泠美眸平视林天奇。淡淡几字,已经表明庄语诗的态度。
“好”含泪轻轻点头,天奇强烈压抑内心最深处涌起的热气,清冽双眸眨了一下,浅笑一声。
又道:“你来打这个电话把该办都办理!”
“好”
起身,迈着莲步走出客厅!
倩影消失在客厅,天奇身子那一丝力气猝然被抽干,萎靡斜靠沙发,黑眸之上气雾愈发浓厚。
“姑爷秀说你不喜欢喝咖啡,宁姨我给你泡了杯茶,也不知道好不好”
孤独中,宁姨端着两个杯子走进来,放在天奇面前的,是清茶。. 另外一边的,是咖啡!
“谢谢宁姨”
“一家人还”忽然,天奇侧脸,宁姨看见一张神色落寞的脸庞。心底一痛,急道:“姑爷你怎么了?怎么了?生病了?”
咬牙摇头,天奇轻笑。道:“没有,我好好的呢怎么会生病”
“那你这是”
蹬蹬蹬
也是落寞神色的庄语诗回到客厅,纤纤玉手中,两本红色小本子醒目可见
见状,宁姨瞳孔猛是一缩,待庄语诗回到沙发处,发现秀手中不但是结婚证,还有两人的户口本,身份证明。
心底一惊,宁姨声线嘶哑开口询问:“秀,好好的你拿这些出来做甚?”
经宁姨这么一问,庄语诗那强撑住的身子软了下去,抽着发酸必须,红润美唇微微开启。“宁姨,我不瞒你了我和中长天奇要离婚”
中长天奇?离婚?
一瞬间,宁姨身子椅起来e下不发跄踉,眼瞳骤然睁大,眼前一切忽然变得天昏地暗。
面色一阵发白,宁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眼前种种情景都是那么的真实。
“秀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你跟姑爷好好的!怎么”
片刻,情绪波动极大的宁姨,扑到泪眼朦胧的庄语诗面前,抽噎道:“姑爷没有错,就算他是中长家的人,他也没有错!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身世,这个罪名也不应该由他来背。”
“秀,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每个人都要学会珍惜自己拥有的,会珍惜的人才懂得放下,懂得放下的人才坦然!不要等灾难来临,才知道富贵不过身外之物;不要等灾难来临,才知道自己多么幸福;不要等灾难来临,才知道活着多么美好!”
“秀”
哭倒在沙发上的宁姨,一下子老了很多!泪水好似黄河堤坝崩塌。
“宁姨”大步走向宁姨,扶起这位酷似母亲的阿姨,天奇淡淡的说:“该来的总是会来,不来的强求不了。宁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时间或许是治愈创伤的良药,但需要淡然的心态做引子。”
“姑爷”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