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家的日子不是围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转呢?
但是陈钧——
“说你呢。未必你就甘于满足这种如死水般静寂的状态,没有冲动们也羡慕嫉妒恨一把?”
陈钧一哂,“怎么什么话经你嘴巴子一搭,就全成歪理邪说了?”
“歪理邪说?你是想气死我吧你。”华子被气得暴跳如雷,“上次喝酒欠你的三百块钱我不还了,我说到做到。”
“不还过年的时候上你家讨去。”
经和华子一斗嘴,陈钧心头的烦闷散了不少,没再继续钻牛角尖为难他。
挂电话前,华子问他是不是还在家,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提议:“在家的话,把蟋蟀叫出来,一起搓一顿夜宵啊,喝点小酒什么的畅快一下,碰不碰?”
蟋蟀就是席泽,这个外号源自“席帅”,化用的谐音。
“蟋蟀也在家?”
“在吧,听说今儿回,你打个电话问问呗?”
“你攒的局,为什么是我打?”
“实话跟你说吧,我不像你是孤家寡人,老婆孩子一大家子的人要靠我养活呢,话费钱虽是小钱,但那也是钱啊,能省则省,哥们你体谅一下。”
“你这抠逼。”陈钧一把挂掉了电话。
静坐了两分钟,陈钧深知再这么放空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应下华子的约去放松一下,换个心境说不定就想通了。
所以他给席泽去了电话。
席泽对他还算是客气礼貌的,但陈钧一提起华子,席泽就炸了,“钧哥,今天如果不是发生地震把他家房子震塌了,或者不明飞火烧了他家后院,不得已需要我帮忙救援,你别再跟我提他。”
怪不得华子要他来打这个电话。
陈钧悻悻地结束了通话,转头找华子算账,“你是不是得罪蟋蟀了?”
“哪有?”华子无辜地很,“就打电话坏过,咳,坏过他几次好事。”
完了他还向陈钧抱怨,“就他那臭暴脾气,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陈钧觉得华子是专门气他的,报仇雪恨的那种气。
天地良心,还真不是。
华子的考虑是,他的确最近手臭得不行,一打电话给席泽就碰雷区,全是不合时宜的时候。三番两次的,席泽没把他拉黑算是仁至义尽了。以他那不受待见的样,电话被拒接的可能性太大了。但如果这个电话是陈钧打的,那就另当别论了,约他出来的成功几率会大很多。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相对于华子这种谈了个半吊子恋爱就结婚生子的,席泽应该算得上是“经验大师”。
“你想啊,那小子从几岁开始就围着一个姑娘转,后来把姑娘拐成女朋友,又变本加厉地围着女朋友转。十几年如一的恋爱实践,他总能总结出三两点的感情经验吧。”
像陈钧这种看似老道实则感情空白的人,就应该向他请教请教。
他把两个人约出来,到时小酒一喝,再旁敲侧击一问,整个过程自然流畅,都不会存在什么拉不拉得下面子的问题。
华子分析完毕,半是邀功半是吐槽地说道:“想我儿子才上小学,我却为了你操上了一颗老父亲的心,这绝逼是为哥们你两肋插刀了,不谢不谢哈。”
陈钧按住突突跳得厉害的太阳穴,幽幽地叹了口气,“别怪哥们没提醒你啊,最近多注意点,要是哪天你家后院着火了,别惊奇也别意外,那就是我干的。”
“蟋蟀说只有这样他才会搭理你,我会尽力帮你完成心愿的。”
“同样,不谢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