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翁锐才有机会查看朱玉的伤势,见只有衣服被抓破了几处,脸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其他倒无大碍,当下放心不少。
“刚才真是吓着我了,”翁锐道,“我生怕那只白猿把你给伤了。”
“那只白猿很有灵性,”朱玉道,“它似乎并不想伤我。”
“这么说它还要更厉害一些?”翁锐惊奇道。
“当然了,”朱玉道,“如果它下手再狠点,抓破的就不仅仅是衣服了。”
“还好我刚才也没下狠手,”翁锐道,“否则我们就连这猿猴都不如了,呵呵。”
“我看这两只白猿就是一对,”朱玉道,“我们一抓住那只雌猿,那只雄猿急得像啥一样,冲上来就想跟你拼命。”
“那不是像我看到你受伤就要冲上来救你一样吗,呵呵。”翁锐笑道。
“你竟然拿我比猿猴!”朱玉眼睛一瞪,但随即莞尔一笑,脸上充满幸福。
“看来这山中真藏有仙人,那两只猿猴也是他养的。”翁锐道。
“你是说刚才的啸声?”朱玉道。
“还有刚才的笑声。”翁锐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朱玉道。
“继续往里面走,”翁锐道,“他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我们也得去看看里面有什么阵仗。”
说来真是神奇,就在他们刚说了几句话的功夫,眼前的浓雾竟然慢慢散去,山谷中又恢复到刚才风和日丽的状态,似乎还要更清亮一些,要不是现场打斗的痕迹,真的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再往前面走,山谷又恢复了起初的原态,淡淡地雾霭,潺潺的流水,浓密的树荫,清脆的鸟鸣,但依旧没有一条正路,荆棘丛生,很难行走,有些地方翁锐不得不挥剑斩断一些藤蔓才走得过去。
这样的路他们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少说也有十几里地了,中间还翻了两道山脊,前面忽然开阔起来,还有了人或者动物踏过的小径?这说明离他们想去的地方越来越近了?不觉间,他们便加快了脚步。
他们顺着小径往前走了一段?中间还穿过几个岔路?走着走着,翁锐一拉朱玉停了下来。
“这地方有问题。”翁锐道。
朱玉也立即警觉的四处看了看?点点头道:“好像这里是个阵图。”
“不是好像,一定是。”翁锐十分肯定的道。
在阵法上?翁锐和朱玉可以说都是当今江湖的高手?在天工门十多年的浸淫使他们在这方面已经有了极高的造诣,阵法布置,不仅仅是机关埋伏,这里面还包括极多相生相克、死生往复的道理?这都是大道?就连他们的剑法中也不缺这样的气象。
合于大道,可以使阵法气势磅礴,变化无常,无形中增加阵法的威力;异于常法,另辟蹊径?加上些各人的奇思妙想,便可增加阵法的破解难度?用来保护某些区域就会更可靠。
翁朱二人就地站住,在落日的余辉中迅速查看着四周的树木、草丛、岩石、溪流等等?心中迅速默算着各种可能性,慢慢的在他们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粗略的阵图?哪里危险?哪里安全?似乎胸有成竹。
“这边走。”
翁锐指向一边,朱玉点头近身跟着,走出数步,翁锐一个转身,从一处看似没有路径的树丛中穿过,脚踩下去,果然有暗径在其中,穿过树丛踏上另一条小径继续前行,在小路尽头飞身跃过一条小溪,踏上对面的一块巨石,从这里再起身飘往树丛中不同远处的另外一块巨石,从巨石跃下踏上另一条小路。
就这样,他们穿来穿去,走得相当快,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们感觉应该是可以走出这个阵了,可朱玉一拉翁锐停了下来。
“锐哥哥,这好像是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朱玉道。
翁锐一看,可不是吗,刚才见过的那些参照物都在,他们急急赶了半天路,可最终却绕回了原地。
翁锐刚才在极力的默算,也许是算多了,感到脑袋有点晕,他晃了一下脑袋,却忽然发现已经暗下来的山峰、树木、荆棘丛林都在悄悄移动,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推着,他吓了一跳,使劲地揉揉眼睛回头一看,发现近在咫尺的朱玉都在飘动。
“玉儿,我有点头晕。”翁锐道。
“不是头晕,是我们中了毒。”朱玉道。
“你也是?”翁锐道。
“是。”朱玉也感觉到了,一边说一边翻自己的药囊。
“我们不是已经吃了避瘴的药了吗?”翁锐道。
“这里不光有瘴气,还有人为施的毒,”朱玉道,“这个毒很厉害,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清除,可能就会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朱玉说的翁锐已经感到了,这种毒让你感觉不到有任何不适,一闭上眼睛啥感觉都没有,但眼睛一阵开,你眼前的东西就飘忽不定,他也终于明白丹巴说的树木山峰跟着你跑是什么意思了,这样你每踏出一步,都可能是错的,都可能在一瞬间要了你的命。
“锐哥哥,先把这个吃了。”朱玉递给翁锐一粒药丸。
“这个管用吗?”翁锐道。
“我感觉这毒主要是迷幻性的,应该有用”朱玉道。
尽管朱玉的医术是跟翁锐学的,但对用毒来说,翁锐现在是无条件的信任朱玉,他立即把药丸服下,闭目运起内力将药力催化,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已经好多了。
“玉儿,你怎么样?”翁锐道。
“我的药虽有点用,但不足以化解此毒,”朱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