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改朝的家太穷了,人口多,就靠几亩薄田。爷爷奶奶年纪大,李改朝从小看到的就是父母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的上面是两个姐姐,农村人思想保守,俩女孩可不行,所以坚持要了第三个。李家倒是有了后代根儿,可是日子却过的一天比一天穷。大姐比李改朝大十四岁,二姐比他大八岁,也就是说李改朝出生时,他母亲已经三十八岁了。而他的父亲,已经四十出头。爷爷奶奶更不用说,已经快七十了。实际上,李改朝对爷爷奶奶的印象不深刻,因为他很小,也就刚刚记事,爷爷就去世了。奶奶走时,他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家里的状况,让他的父母终日忙碌,实际上他是大姐带大的。因此,在李改朝的心目中,和大姐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妹,至少可以说是半个妈妈。
他一出生,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宝贝疙瘩,因此出身贫寒,却没吃过什么苦。上了学,成绩还算是说得过去,可是问题是他喜欢读书,却不喜欢做题。也就是,数学不好,到了初中更是理科都不行。那不是说他脑子笨、学不会,而是压根儿不和历史故事来,他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初中毕业辍学时,语文老师感慨了很久,说这孩子真的是可惜了。他读过的书,比老师都多,讲起来头头是道,可就是不爱算题。
爷爷奶奶走了,大姐二姐相继出嫁了,父亲生病了,母亲一个人操持着家务。那日子是可想而知的。可那时也就是八十年代初,刚刚解散大锅饭,农村还不兴什么个体经济。也没什么打工仔的说法,农闲在三里五村给人家帮个工就算是十分有经济头脑的了。好在那时侯穷,大家都穷,也没人说什么。
李改朝没什么坏毛病,可是也没什么特都看。从小娇惯的就是这样,父母也不说他。可是,渐渐地就不对了,脑瓜活的一个个富起来了。没致富的开始想办法了,他们家境况却更差了。父亲的病一天重过一天,母亲越来越苍老,俩姐姐家里负担大帮不上忙,这一家三口的日子越来越难。出去做个工吧,母亲一个人照料病人还得下地干活确实不行。更何况,读书多了,他的骨子里就生出一种傲气,他还不屑于去打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他这里倒是有了一个例证。
可是,那时候,姑娘嫁人,那可没有人考虑是否读书多这个因素。也不是自由恋爱,讲究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此,他家的条件在那里摆着,谁家姑娘愿意上门?一开始还不着急,可后来就感觉不对了。二十五了,还没对象,而且人家说媒的都不愿意再上门。因为,太难看的,稍微有个毛病的,他们还不行,就这么拖下来了。改朝爸整天唉声叹气,改朝妈到处找人提亲,可李改朝的婚事还是没有一点眉目。
可是,这一天,李妈却喜笑颜开地领回一个闺女,不,应该说是一个媳妇。个头不高,脸黑黑的,还有雀斑,怎么看也看不出好看来。也不是他们家什么亲戚,李改朝压根没见过,而且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看着妈妈又是搬凳子又是倒水的样子,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女的。李改朝实在不知妈妈怎么想的,他也懒得去问,转身回屋看书去了。可是,李妈却跟了过来。
“妈,您不陪人家说话,来这里干什么?”
“这孩子,你看她咋样?”
“啥玩意儿,咋样?她是谁呀?”
“给你找的媳妇,咋样?”
“妈,您这是咋的了?说胡话?”说着伸手去摸摸李妈的额头,“不发烧啊!”
“去,跟你说正经的。我可是把咱家的钱都给人家了,不行也得行,明天就办事!”
“妈,这都啥时候了,您……”
“啥时候,她自己愿意,我又没逼她!”
“我不要,她都多大了,起码三十!”
李妈的眼眶湿了:“孩子,妈对不住你。可是,咱有什么办法?你爸的身体,能不能撑到抱孙子都说不好。这几年提了多少回亲,人家一打听情况就摇头。有个小毛病的,你又不愿意。你看你的那些同学,没考上学的,哪一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她是比你大一些,也结过婚,但好歹是个没毛病的女人,能生个娃,咱还挑啥。”
“可我要和她过一辈子啊!”
“有啥法?为娶她,你爸抓药的钱都没了……”
李改朝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李妈含着泪出去了。就这样,第二天,稀里糊涂摆了几桌酒席,李改朝就算是结婚了。客人散尽,喝得差不多的他进了所谓的新房,其实连重新粉刷也没来得及。也就是贴了对联,窗花,换了新铺盖而已。
女人也换了新衣服,又害羞又害怕,低着头坐在床边。李改朝喝多了,他看着带着娇羞的媳妇,好像比昨天好看多了。这时候能干什么,毕竟是一个女人嘛,至少可以解决生理的问题。酒精的作用,让他开始热血上涌,管他呢!他翻身就把女人摁在了床上,随即急不可待扯衣服。口子都崩掉了,他也全然不顾,满脑子全是原始的yù_wàng。女人雪白而丰满的胸脯暴露出来时,他发疯似的抓了上去。女人的身体,对于他来说,那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他从小和大姐二姐一起,特别是大姐因为年龄相差悬殊,压根把他当孩子。从他断奶时,一直到大姐结婚,他都是在姐姐的怀里睡觉的。老姐比母,即便后来懂事了,大姐给孩子喂奶,甚至换衣服也不刻意避着他。而且,农村条件也差,不是哪里都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