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微微笑:“师太说,礼佛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儿,姨娘想给你积累功德,请佛祖保佑你。”
“姨娘平时也没有什么可做的,拜拜佛,抄抄经书也挺好的。”
想到钱姨娘平时确实只是待在屋里绣绣花,日子确实有些乏味,也就点点头,没说什么。
想起今天早晨莺儿来报她的事儿,皱皱眉头,开口道:“姨娘听说了吗?昨晚二姐的丫鬟绿萼死了!”
钱姨娘先是摇摇头,忽然动作一滞,缓慢地抬头问:“你说什么?绿萼死了?”怎么会是绿萼?
薛亭晚又道:“绿萼啊,姨娘也觉得奇怪吧!她一个丫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夫人还瞒地死死地,一点消息都不准露出来。”自己还是因为莺儿有一个妹妹是七星阁洒扫的,这才知道了一点消息。
说着,突然发现钱姨娘的脸色不对,脸上有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惊慌。
薛亭画正要开口问钱姨娘怎么了,钱姨娘忽地一把抓住薛亭画的手腕,力气大的让薛亭画手腕生疼,不等薛亭画挣扎,钱姨娘就急急地道:“这是你不要管,也不要打听,快回你的院子去,这两天哪也不要去,连姨娘这里也不要来,快回去!”
薛亭晚被钱姨娘从未有过的严肃的表情吓住了,都忘记了挣扎,磕磕绊绊地问:“姨娘,这……这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钱姨娘更着急了,直接推着薛亭画往外走:“你什么都别问,快走,快回去!”
知道薛亭画离开了屋子,钱姨娘才一下子瘫软在地。
怔怔地呆坐了一会,知道寒气渐渐蔓延到身上,才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跪在菩萨面前,手里的念珠滚地飞快,嘴里喃喃不止。
报应果然是来了,可为什么会没有成事呢,明明薛夫人当初也是一样的手段,却做的那样天衣无缝,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过姚姨娘的死。
现在,钱姨娘只求这件事不要牵连到她的画儿。
所有的后果她来承担,哪怕是一死。
不过还好,画儿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只要自己认了罪,随夫人处置就行。
想通后,钱姨娘就渐渐冷静下来,等着或许再过一会儿,薛管家就会带着人冲进来,带她去薛夫人面前审问。
薛亭画一直被推出屋外,都没有反应过来,钱姨娘的行为太奇怪了。
联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自从说了绿萼的死后,钱姨娘就一直不对劲,可这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突然,薛亭画想到某种可能,吓得眼睛突然睁大,匆匆唤莺儿:“你去查查,这两天姨娘都与哪几个人走动过,一个都不要漏了,还有,记得隐蔽些,不要让人察觉。”
莺儿应下,匆匆而去。
薛亭画的心一直惴惴不安,似乎自从杜夫人上门提请以后,薛府就大事小说不断,从来没有消停下来。
而想到可能发生的一切,薛亭画只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