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薛亭晚表示,她为什么总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看!
这种感觉很恐怖,她就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你,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薛亭晚有些头疼,她觉得她可能遇到了那种比较狗血的情况——薛亭画把她一切的恨意,包括嫡出身份、侯府的亲事,甚至是钱姨娘的死,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薛亭晚欲哭无泪。
总是被一个人惦记着,不管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恨,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喂!
现在,薛亭晚只能很龟毛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反正再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要嫁人了,就和薛亭画再没有什么交集了。
正想着,薛亭钰的丫鬟玉板掀帘进来,跟薛亭钰禀报说方公子现在在揽芳居。
方公子,方淮生,现任礼部尚书方寇之长子,今日正式来提亲的人,薛亭钰的准夫婿。
薛亭钰淡定地点点头,带着玉板、葛巾出了摘月楼。
薛亭晚目瞪口呆,这这这,不会是要去偷看方公子吧!
薛亭晚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既然是被薛夫人派来陪着薛亭钰的,虽然不情愿,也只能起身跟着薛亭钰往外走。
看着薛亭钰熟门熟路地挑了小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揽芳居薛夫人待客的花厅窗户外时,薛亭晚终于确定了:握草!这妹子果然是来偷看未婚夫来的!
薛亭晚抽了抽嘴角,也跟着凑上去偷看了。
反正就算是被抓了,自己顶多也就担个没有劝阻之责,来都来了,不看看多可惜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世家公子哎,活的!
薛亭晚她们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侧面。
不过,就算只是一个侧影,也能看出这位方公子绝对是一个美男子!
方公子穿了一件宝蓝色锦袍,长身玉立,腰杆挺的笔直;侧脸鼻梁挺直,脸部线条分明,该是一张十分俊朗英气的脸。
他现在正在与薛夫人说话,言语有度,进退有礼,上首的薛夫人也很满意的样子。
而窗外的薛亭钰妹子难得的脸颊微红,看来也很满意的样子。
看清人后,薛亭晚等就连忙撤了。
回摘月楼的路上,一行人都没有说话。
默默走了一段路,薛亭画突然开口道:“方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呢!”
顿了顿,话锋一转:“听说承恩侯府的谢大公子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呢!这,说起来,这谢公子的出身可比方公子还要高上几分。”
果然,就知道薛亭画这妹子不作妖不能活。
这话,是□□裸的挑拨离间呐。
薛亭钰看了薛亭画一眼,眼里有不屑、有蔑视,戳得薛亭画再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薛亭钰什么都没说,扫了一眼薛亭画后,带着玉板、葛巾回了摘月楼。
薛亭晚也不想跟她说什么了,如果说之前薛亭晚还对薛亭画有那么一点同情的话,那现在也什么都不剩了。
可怜之人,或许真有可恨之处。
薛亭晚带着紫蕊,拐上另一条路。
与其在这听薛亭画说些不阴不阳的话,还不如回去看看书喝喝茶呢。
背后的薛亭画还不甘心,叫了薛亭晚一声。
薛亭晚假装没有听到,带着紫蕊继续往前走。
可不知道是不是薛亭晚忽视她的态度激怒了她,薛亭画连仪态规矩都不顾了,疾步上前,追上薛亭晚,一把拉住她的手。
薛亭晚只觉得手腕一痛,就被薛亭画扯着向后退了一步。
薛亭晚挣了一下,没挣开,就听薛亭画刻意压低声音道:“姐姐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一定常常在心里笑话我吧!”
薛亭晚看了看她,有些无语,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算自己说没有,她也不会相信吧?
薛亭画却像是被刺激到一样,咬着牙,阴狠地道:“姐姐要记着,你得到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是踏着我姨娘的尸体得来的!”
“我诅咒你,你将失去你想要的一切!”
薛亭晚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淡淡道了一句:“谢妹妹关心了。”
说罢,不再理会薛亭画的癫狂,绕过她回了七星阁。
想要的一切?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