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晚无语,只好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后就又陷入了一段沉默。
过了一会儿,薛老爷才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长的很像她。”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让薛老爷总有些不敢直视。
她?谁?薛亭晚的生母姚姨娘吗?薛亭晚好奇极了。
“她很好,是我对不起她。”
咦,这跟自己听到的版本似乎不太一样?
薛老爷说完这两句,又没有动静了。
薛亭晚不禁抬起头偷偷看向薛老爷,却见薛老爷也正在看她,目光有些哀婉。
仔细看,似乎又不是在看她,仿佛在透过她,看向一个远去的时空。
薛亭晚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片奇怪的气氛,动了动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两两沉默相对,各自不言。
最后,薛老爷给了薛亭晚一个小匣子,匣子上雕着两朵清雅的莲花。
薛老爷把匣子递给薛亭晚,却什么也没有说,就让她回去了。
薛亭晚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便抱着匣子,顺从地走了。
正要推门时,又听到薛老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承恩侯府的公子,风评虽差,但那怕不是个等闲之辈,你嫁他,也算是一桩好亲事,你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她看到你嫁人,也会极高兴的。”
薛亭晚顿了顿,不置一词,只是对薛老爷的话表示怀疑:好亲事?你确定?
就这样,薛亭晚莫名其妙地来了一趟听涛院,抱着匣子云里雾里地回了七星阁。
等回到七星阁时,薛亭晚在紫蕊好奇的眼光中打开了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薛亭晚吓得手一抖。
匣子里的东西,薛亭晚之前没有见过,但还一眼就认出来了,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沓银票!
这是传说中的银票啊!
紫蕊也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盯着匣子里的银票,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亭晚抖着手,抽出银票数了数,数完手更抖了。
一千两!整整一千两啊!
照着大雍朝的物价水平,这二两银子,就够一般的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了!
现在,薛老爷大手一挥,就给了一千两啊!
瞬间,薛亭晚有一种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感觉。
怀揣着一千两,薛亭晚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这薛老爷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呆小伙伴啊。
这算是给她这个女儿的嫁妆吗?
紫蕊更是看着这一沓银票,久久回不过神来。
忽然,薛亭晚瞥见匣底还有什么东西。
仔细看时,才发现是用帕子包着的什么。
薛亭晚拾起它,打开时,发现是一块雕刻精致的羊脂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颜色细腻纯粹,一看就是一块上等好玉。
雕刻的图案也栩栩如生,是一支并蒂莲。
下面还坠着一个精致的红色的梅花络子。
看颜色和花样,这该是一个女子的东西才是。
薛亭晚摩挲着玉佩,疑惑地想。
忽地注意到刚才包着玉佩的帕子,上面绣着的图案,也是一支并蒂莲。
还有那个匣子。
突然想到什么,薛亭晚问道:“紫蕊,你知道姚姨娘的闺名叫什么吗?”
姚姨娘?二小姐的生母,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紫蕊看了看自己小姐,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特别的,想了想,迟疑地道:“以前在薛夫人身边伺候的时候,听薛夫人提到过,似乎是叫采芙。”
采芙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薛亭晚静静地想:这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那位姚姨娘,又是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