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继续傲慢地挖苦说。
纳达多尔可不能容忍这位不懂事的小女孩坏了大家的好事——已经顾不上摆出低姿态讨好对方。
把双手叠放在围裙前,他摆出和这位小姐老爹没什么区别的姿态,替大家辩护,以长辈的口气教训说。
“小姐你应该知道:
我告诉过你伯父。
现在,加尔洛尼西亚所有的大学和学院都掌握在军方手里了,而大量的人才——教授和副教授,他们已经没有事情可干了。即使为了生存,他们都应该做点什么,搞点函授做为临时性补充,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要不要来上一杯,纳达多尔?”
奥雷菲塞满意这次助攻,平时是个非常吝啬的人,他一边难得的提议说。
同时,他又从转身从一个带锁的抽屉,用随身的钥匙打开,并从里面摸出一瓶麦酒,把酒倒在两只玻璃杯里,一边告诉他。
“这是本院食堂。不,是后勤实验酿造的低度麦酒。味道其实很不错。这些以后都归你管。”
“我承认出过一些主意。”
纳达多尔是个老油条——无能的大小姐和公子哥肆意妄为坏大事的事情,自己见识过很多。
他已经预感到,要是放任这位安娜小姐继续抗拒此事,甚至张着一张大嘴巴随便和人乱讲,真的可能坏事。
为了提前撇清,他赶忙继续辩解说。
“但这些并非都是我的建议,其他真正关键的学院名之类的,以我的头脑和见识,根本就想不出来!”
“咳咳!我的好侄女......"
奥雷菲塞故意先咳嗽两声,然后拖长话音警告说。
“这房间的下一步装修不知道该如何改?”
他开始在房间内烦躁地转悠起来,还不时地用手拍打着各种物件。
就犹如一只饿老鹰,正在打量着被自己带回老巢里即将被享用,威慑那些等死的牺牲品时的可怕眼神没两样。
姑娘仍然不知进退。
她不知怎么的,居然把所有事情一下揭破说。
“照我的看法,伯父大人是设下了一个叫做种花帝都大学附属埃尔洛尼西亚分院的圈套。”
“才不是圈套呢。亲爱的侄女。广告上的用语,我可是一字一句好好揣摩过的。”
这份广告,他确实很熟悉——对自己玩这些的本事还是放心的。
但既然侄女已经看出破绽并且说破,为了更加保险——及时装修、加固还是必要的。
所以,他还是准备再来一次。
先把《加尔洛尼西亚广告暂行规定》打开并放在桌上。
然后把广告上的每一句话都拿来对照者诵读并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