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就是那个木讷的大儿子刘秀竟然凭空编出了一番谎话,让“鸿业”带他一起离开。
当时的蹊跷,刘秀也看出来了?
若是“鸿业”不是假的,刘秀又怎么敢声称老道士暗地许诺他进燕然宗为仆?也只有“鸿业”是个不知内情的冒牌货,才会为了不暴露身份,顺着刘秀的意思应承下来。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刘进喜想不透。
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自己这些年,绝对是看走眼了,想到那副平庸的面孔下如渊般的心机,刘进喜眼中无故生出一丝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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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业默运燕然宗羽化步一路急行,突然听得一声轻喝:“到了!”才停下脚步定睛去瞧四周形势,不用清峻男子指点,也看到了不远处悬崖边上立着的蝉道人的肥胖身躯和昏迷的少年,照得夕阳下这一幕景象鲜红如血!
清峻男子在蝉道人褪去的躯壳旁定住身形,手一碰,那躯壳就经不住力,被碰到的地方碎成粉末地往下掉。
清峻男子皱眉道:“果然是妖类。”随后看向了地上的刘秀,“这就是那个刘老爷说的长子刘秀?”
“应该是。”鸿业接道:“按刘进喜说的经过,刘秀以鸿行师兄允诺让他入宗为仆的借口跟着那妖类出了城。其中疑点重重,我且把他唤醒,再做计较。”
“不用了。”清峻男子制止了鸿业的动作,“这人怕是……像你一样被那妖类使了法术制住,但是修为实在是太弱,伤及了神魂,此病只有回宗以还魂草制药能医,即使是我现在也束手无策。”
清峻男子说道“像你一样”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显然是顾及到鸿业的自尊心,不过鸿业听出这言下之意,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好,我燕然宗威严绝受不得外人侵犯,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鸿业咬了咬牙,面相严肃道。
清峻男子却不在意,摆了摆手,背过身去,鸿业也不可能真让师叔动手,苦着脸一扫袖袍,收起现场的东西,又用缎带把刘秀缚在背上,随后掏出一支短笛,吹了几声。
不一会儿便看见天边有个黑点越来越大,离近些才发现原来是一只体形远超过同类的白鹤,振翅而飞竟有三四丈之宽,边发出清亮的叫声,边盘旋着降落下来。
两人跃上白鹤,只听得鹤鸣响起,原地掀起一阵飓风,便再无半点踪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