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特混舰队在28日夜间到达那球港。
因为“横江”号要进行全面检查,两艘快速战列舰也要进行性能测试,所以白止战与周涌涛在当天晚上就搭乘运输机飞回了浦州。走得太匆忙,两人甚至没搞清楚那球港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
只是在入港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停在港湾里面的工程船与运输船。
毫无疑问,帝国海军会在此大兴土木,重新把那球港打造成面向西东望洋,屏蔽帝国本土的海军要塞。
到达浦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两人只在机场里休息了一阵,随后搭乘运输机飞回帝都。
到达时已经是上午。
到机场来接他们的,只有郑江明。
“刘向真也回来了,昨天半夜才到的。”
“说到抢功劳,还真是快啊。”
白止战瞪了周涌涛一眼,让他闭上嘴。
这就是申普与朱华圣口无遮拦的结果,毕竟周涌涛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最容易受到身边人的影响。
刘向真火速赶回来,并没有让白止战感到意外。
早在三天之前,即25日的夜间,往回航行还不到十个小时,白止战就收到了由陆战队前线指挥官发出的战报,困守钵钵山的最后一批狭夷官兵被全歼,攻打流黄岛的作战行动也由此宣告结束。
在25日下午,也就是第一特混舰队离开之前,就能打下流黄岛。
当时,最后一股负隅顽抗的狭夷军队被堵死在钵钵山的地下掩体里面,李铭博多次发报询问,提出用“旭海”号与“炎海”号的巨炮结束战斗,或者派出舰载机投掷炸弹,结果都被前线指挥官给拒绝了。理由是,包围敌人的陆战队没办法从前线撤下来,轰炸与炮击会对友军构成威胁。
只是,前线指挥官担心的并不是误伤。
攻打流黄岛的第七陆战师来自帝国的南部地区,之前部署在脚岛,充当预备队的第五陆战师同样来自南部地区。
大战爆发之前,这两个陆战师就已经完成动员,此后还随同南方舰队执行佯动任务,搭乘登陆舰从澄江港出发,随南方舰队南下,摆出要去攻打狮泉城,夺取通往梵炎洋的咽喉海峡的架势。
这两个陆战师其实是南方舰队的嫡系部队。
当然,从番号就看得出来。
陆战师中,番号为单数的部署在南部地区,面向的炎海与梵炎洋,而双数的部署在东部地区,面向东望洋。
显然,陆战队没有在25日下午歼灭最后一股敌人,是不想让功劳落到白止战手上。
也什么啥好奇怪的,类似的门户之见,在帝国海军各处都能遇到。
十多天之前在旭海那边,桂伯勇带着本土舰队冒险炮击长泣,同样是不想让刘向真独占功劳。
和平时期,这种相互较劲的比拼,对海军的建设有帮助。
战争时期,那就未必了。
要说,这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内耗。
白止战坚决反对这样的门户之见,要不然也不会多次拒绝贺永兴递来的橄榄枝,一直保持独立话语权。
他也绝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去拉帮结派。
相互扶持可以,只是要相互攻讦,那就不行了。
这是白止战的基本原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只不过,这次评定战功的事情肯定没有异议。刘长勋司令官已经签署嘉奖令,授衔仪式将在枢密院举行,而且是首辅大任亲自为今年新晋的将领授衔。虽然以陆军为主,毕竟大皇子在前线立下了赫赫战功,圣上是龙颜欢悦,大家都得给面子,但是真要说的话,你跟刘向真才是今年的男主角。”
“还有女主角?”
在郑江明说完之后,周涌涛立即问了一句。
这家伙是白止战找回来的笑星吗?
郑江明翻了下白眼,对周涌涛完全无语了。这不过是一个比喻的说法,那还有什么男女之分。
“在哪天举行?”白止战没有开玩笑。
“新年第一天。”
“这么说起来,也没几天了。”
“所以说,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
白止战笑了笑,他没有预料到授衔的事情。
急着回来,是周涌涛的主意,而白止战只是想尽快找人活动活动,比如去找李云翔,看看航空兵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岗位。实在不行那就去找刘长勋,先想办法把李铭博调出来。哪怕去不了第一特混舰队,去别的地方也行。
“我来找你们,其实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白止战皱起了眉头。
周涌涛也朝郑江明看了过去。
虽然是前次回来才认识了郑江明,但是几番接触后,周涌涛已经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是手段通天。
“在昨天,纽兰联邦总统洛福斯正式发出停火号召,还表示愿意出面调停。”
“啥?”周涌涛一激动,脑袋撞到了车顶上。“这可真是及时啊,眼看着狭夷皇国要战败了,就出面调停,之前干什么去了?摆明了在给狭夷皇国续命!不要说,首辅大任会接受这个狗屁号召。”
“已经接受了。”
周涌涛立即愣住了,不过这次没激动。
车顶是坚硬的铁皮,开始那一下撞得不轻,周涌涛没有再次犯傻。
“也只是接受,至于怎么谈、以及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谈,谈判的基本论调,预设的谈判结果,主要的谈判话题,要不要为启动谈判设置前提条件等,现在都没说,也不是洛福斯说了算。”
谈判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