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嘉自杀了。”乔红的声音显得非常急,“现在在医院,刚刚抢救过来,她想见你。”
陈雪刚才还存在的一丝睡意被赶到九宵云外去了:“雨嘉在哪家医院?”
“中心医院。”乔红很紧张的说:“你赶紧过来吧!”
陈雪匆匆套上一件衣服,根本没顾得看床畔顾子骞留的纸条,就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跑去,坐在出租车上,她一直在祈祷,千万,千万,雨嘉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
陈雪走进中心医院时,在导医台问着,然后按着导医员的提示,往电梯走去。
“夏雪?”一个穿着最新时装的高挑女郎伸手拉住了匆匆往电梯走去的陈雪。
陈雪心系着雨嘉,略有吃惊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美丽女郎,眼看电梯就要合上了,她猛的跑了几步,终于赶上了电梯,正在她气喘吁吁时,那个美丽的女郎站在电梯之外,轻唇朱唇:“我是欧阳珊珊。”她话音未落时,电梯门就已经合上了。当电梯运动时,陈雪才恍然想起,欧阳珊珊,略为熟悉的名字?好像,好像在哪儿听到过,难道,又是一个自己的同学?她来不及细想,电梯就已经到了相应的楼层了。
乔红跟卓佳正在病房外面坐着,两人眉头紧皱着,非常担心。
“乔老师,卓佳!雨嘉怎么样了?”
“刚醒来。”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卓佳的眼圈有些发黑,昨晚应该没有睡好,她幽幽的说:“从酒店回家之后,她只是默默流泪。昨天我一直在房间里陪她。”她颇为自责的说:“晚上我是看着她入睡的,我就是去上了趟卫生间,回来却发现她用修眉的刀片割伤了手腕,好多血,陈雪,真的,好多血。”说到最后,她又哭了:“都怪我,没有看好她。”
乔红安慰着她:“你也别自责,是她自己想不开。”
陈雪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愧疚,她只是叹着气不说话。
“陈雪,你进去看看吧!”乔红说着,“她醒后就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陈致远呢?”陈雪问道。
乔红跟卓佳都摇摇头:“从昨天婚礼之后就不见他的踪影,他的父母也刚离开医院。”
“给他打电话了吗?”
“打了,可是他竟然说‘活该’,”卓佳气不过:“你说说,平日里温文的陈致远,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的动物。雨嘉真是瞎了眼。”乔红见她情绪激动,赶紧“嘘”了声,示意她小声一点。
原本圆润的雨嘉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更显得她脸色的苍白,陈雪合上门,走到床畔坐了下来,凌乱的头发上是雨嘉安静的脸庞,她的脸颊隐隐还有着泪痕。
雨嘉的右手腕,此时正缠着沙布,隐隐的看得到血的痕迹,陈雪有些触目惊心,虽然不记得跟雨嘉在一起的友情了,可是,看到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她默默的坐在床边,等待着雨嘉醒来。
“致远,不要走,求你,不要走…?…”雨嘉的头轻轻在枕间椅着,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雨嘉?”陈雪见她挣扎在梦魇之中,轻轻唤着。
雨嘉睁开泪眼,看到了床畔的陈雪,她的眼泪又流成河了,弱弱的说着:“陈雪,致远走了,致远走了。”
看着雨嘉伤心欲绝的模样,陈雪眼睛一酸,她忍住,不要眼泪掉下来,“雨嘉。”
“他不要我,不要我们的孩子了。”雨嘉拉着陈雪的手,那伤心可怜的模样触动着陈雪原本已经脆弱的心。
“孩子?”
雨嘉点点头,“我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说着她又绝望的伸手捶着自己的腹部:“致远都走了,他不要我们母子了,我们还活着干嘛?”
陈雪试图阻止雨嘉自残,可是,雨嘉的力气大得很,狠狠的将陈雪一推,陈雪单薄的身子被抵在床角上,她顾不得脊椎一阵牵心般的疼痛,而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雨嘉紧紧的抱住:“雨嘉,雨嘉,不要这样。”
看着雨嘉泪流满面,憔悴不已的样子,陈雪很难过,她安慰道:“你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应该要好好养好身子,这样,孩子才能健康平安啊。”
雨嘉脸上的泪痕如河沟一般,她张着盈盈大眼看着陈雪:“可是,致远已经不要我了,他也不要孩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生下来做什么?”
没有父亲的孩子?一阵难言的痛楚漫过陈雪的心房,自己是私生女,从喧妈妈一起长大,相当于也没有父亲,此刻,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感触是最明显的:“不会的,他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陈雪,你帮我给致远打个电话好吗?”雨嘉拉着陈雪的肩膀,哀求道:“你帮我找他回来好吗?”
“我?”陈雪一惊,想到顾子骞所说的,曾经的陈致远爱慕自己,可是自己并不喜欢他,如果由自己出面找他,会不会是画蛇添足呢?“雨嘉,你们之间的事情,还要你们坐下来好好谈。”
见陈雪不肯,雨嘉有些忿然:“他都消失了,不接我们所有人的电话,我怎么跟他谈?”她的脸转变得极快,又哀哀的说:“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
陈雪很为难:“可是,我找他,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话。”
雨嘉摇摇头:“不会的,他会听你的话的,你只要告诉他,我怀孕了,我不能没有他,如果没有他,如果他要离开我,我就带